“解毒丹吗？”
张凡看着掌心两颗弹珠大小的灰色丹药。当初他前往五峰山求见蛇王，丹药和张三歌亲手所赠一样，“今后自己是不是，再也不怕那些毒蛇了？”
又将目光投向另外两瓶陌生的丹药，细细检查起来。凑近细嗅，“一股焦糊味，却又透着点儿清香，比我炼制的要好。”
“这颗通体红色，仅此一颗，散发着一股草木的淡香，想来应是疗伤止血的。”他记得曾见韩宏服用过类似的丹药。
接着，他打开最后一个玉瓶，瞬间，一股刺鼻气味弥漫开来，瓶中装的是粉末状物质。“难道这就是化石粉？”
张凡将五瓶丹药分作两处放置，熟悉的解毒丹和疗伤丹放在右边，其余三瓶则搁在左边。他便静下心来，继续修炼胎息法，运转着足少阴肾经。
次日中午，凤凰城往东十五里，一群官差与村民纷纷围拢过来，现场一片嘈杂。
“检查结果究竟如何？”一名身着七品官服的县太爷，正急切地询问着仵作。
“死者为男性，年纪大约在四十岁上下。双眼已然腐烂，应是遭到化石粉攻击所致。致命伤在喉咙处，剑法凌厉，速度极快。
死亡时间约摸九个时辰。尸体有明显被人翻找过的痕迹。”一位五十多岁的仵作，手指着张三歌的尸体，有条不紊地汇报着。
“另一名死者同样是男性，四十岁左右。左手臂被齐腰砍断，致命伤在眉心四指处，有一颗铁珠，显然是死于暗器之下。
下体遭受重力敲打，已然模糊不清，应是死后所为。死亡时间也在九个时辰左右，衣物同样被人翻找过。”仵作转而指向韩宏的尸体说。
“好了，你先下去吧。”县太爷摆了摆手。
“是，大人。”仵作答应一声，退到一旁。
“大人，已经查明二人身份了。”一名捕快匆匆走上前来。
“快说。”
“喉咙遭受致命伤的，应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狂刀张三歌。”
“我听闻此人身负命案，一直以来都寻觅不到他的踪迹。没想到竟死在本官管辖的地界内。”县太爷眉头紧皱。
“另一个人是沙坨人，剑魔韩宏。”
“原来是唐朝余孽，朝廷一直在全力缉拿的要犯。”县太爷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你觉得，使用暗器的高手修为如何？”县太爷看向身旁的师爷，开口问。
“至少是后天境界，甚至有可能达到了先天境界。”师爷沉思片刻后，谨慎地回答。
“人证、物证俱在，真相已然明了，这两人相互斗殴，最终两败俱伤，结果财物被路过的江湖大侠顺手牵羊。
这江湖大侠与剑魔素有世仇，所以连尸体都不肯放过。把二人的人头砍下，送往开封府领赏。举报人奖赏一贯钱。”县太爷果断下令。
“谢谢大人！”人群中挤出一名中年乞丐，兴奋地叫嚷着。
若是张凡此刻在场，定会一眼认出，此人正是当初为他指路的那个乞丐。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捕快们开始疏散人群。
众人心里清楚，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毕竟在如今世道，每天饿死、被杀的人不计其数，根本管不过来。
第三天早上，张凡刚走出客栈没多远。
“公子！”张凡闻声转过头，只见一名中年人站在身后。此人穿着朴素，看着有些面熟。
“我是前几天给您指路的那个乞丐啊！”
“我说老哥，几日不见，发财了啊？”
“是托了公子的福。”中年人满脸笑意，感激地说。
“大哥，可别拿我打趣了，我就给了你10文钱，怎么就托我的福了？难不成你买彩票去了？”
“买什么彩票？”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公子，您是不是绝世高手？如今要去土匪山吗？实不相瞒，我一心就想做一名大侠，除暴安良。”中年人一脸期待地看着张凡。
“你怕是认错人了。”张凡赶忙解释，实在没工夫跟这人纠缠，刚抬脚准备离开。
“公子，今后我就跟您混了！”中年人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张凡的去路。
“我可不是混黑社会的。”
“公子，您就收下我做仆人吧，往后我定当鞍前马后，伺候您左右。”中年人言辞恳切，态度十分坚决。
“伺候你妹呀！”张凡忍不住嘟囔一句。身体测开往前走。
“我妹今年刚满15岁，明年就16岁了。让她来伺候您。”中年人似乎没听出张凡的不耐烦，依旧自顾自地追。
“不必了。”
“凤凰城，我熟得很，您要是有什么想找的，尽管开口。”中年人见张凡态度坚决，赶忙换了个说辞。
张凡脚步猛地一顿，心想找个向导倒也不错。
“公子您想去什么地方，尽管吩咐？”中年人见张凡有所松动，连忙追问。
“去李村。”
“是去找我妹吗？”
“我找你妹啊，找！”
“好嘞，我叫李贵。您今后就是我妹夫了，走走走，去我家见见我妹。”李贵兴奋地拉着张凡，已经认定了这门亲事。
“李柱的父母如今还在世吗？”张凡知道李贵误会了，不过没想到他们竟是同村人，便岔开话题问。
“一个月前，老两口一前一后去世了？”
“死了？这么不巧？”张凡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去纸扎店，照着一百两银票的样子扎，我要给李柱母亲送点儿钱。”
“啊？”李贵脑袋瞬间发懵，下意识地接过张凡手中的银票。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说道，“李柱母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帮忙挖坑呢。”
“去……去吧……”张凡摆了摆手。
“好嘞。”李贵心想，一定要把妹妹嫁给这位绝世高手，毕竟对死人都如此仗义，对活人肯定更好。
下午，凤凰城城外五里的李村，张凡为李柱的父母上完坟、烧好纸，在回来的路上。
“北邙山在什么地方？”
“妹夫，这北邙山不就是皇家皇陵吗？”李贵一脸奇怪地看着张凡。
旁边，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偷偷瞧了一眼张凡，脸色瞬间微微泛红。一想到自己大哥叫张凡妹夫，她的脸更红了。
张凡并未留意到李美的动作和表情，此刻他心中满是疑惑，没想到北邙山竟是皇家陵园。难道宝藏藏在皇家陵园里？仔细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毕竟那地方确实最为安全。
“妹夫……妹夫……”李贵的呼喊声打断了张凡的思绪。
“有什么事你说？”张凡回过神来，“别再叫我妹夫了，我已有妻子了。”
“妹夫，没关系的，我妹妹做小妾也成。”
还没等张凡开口回应……
李美率先说道：“张公子，我可以做小妾，伺候您左右。”她眼巴巴地望着张凡，眼神中满是期待。
张凡瞧着眼巴巴的李美，不得不承认，小姑娘要是精心打扮一番，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如今冬天到了，留下她暖被窝倒也不错，可他又怕自己难以把持。
“李贵，桐柏山在什么地方？”张凡赶忙转移话题。
“那可是道教圣地，传说有神仙出没。妹夫，您难不成是从桐柏山脉来的？”
“你怎么知晓这么多？”张凡有些惊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凤凰城有说书先生，我都是从那儿听来的。”李贵得意地说。
不知不觉间，三人来到了李村，来到李贵的家。眼前是一座低矮的三间房屋。
张凡走进屋内，环顾四周，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都不为过。就算老鼠来了，怕是都得落下两滴眼泪，含恨离开，白来一趟没得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