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
“嘘”“小声点”我提醒她。
“现在我家厕所修好了已经,还有两个,床也有两张.....”
“噗嗤”她听到这儿,奇怪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丈二头脑摸不着和尚。
“没什么,你为什么之前都不和我说一下”
“因为想给你一个惊喜啊”很当然的说了出来。
“.......”她笑了笑,然后收敛了笑容没有说话。
滴答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通过我的心跳计算时间。
“怎样?”
“还能怎样?”“我爹是不会改主意的”
“你娘呢?”
“她?虽然在我面前说着支持我,但到了我爹面前都是我爹说的有理。”
“你呢?”我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我......”“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好人?”我不是很懂,我很好吗?
“每两周都来陪我玩”
“哦”原来好人这么好当。
“但.....”
但是然而这种词语是谁发明的?有意思吗?
“但我还要准备一下”出乎意料的,我都准备好了失望,它却没来,我开始高兴它的爽约。
“还要准备什么?”“就今天,就现在和我走了不就可以了吗?”事久生变,夜长梦多。
“你急什么?”她不紧不慢的一句话倒是噎住了我。难道我告诉她我做了梦,然后就要娶她?
“总要准备一下的,衣服之类的”“而且.....”她顿了一下等着我问。
“而且什么?”
“而且这算是娶我吗?”
“为什么不算?”我的一切都很理所当然。
“那你给我准备了什么信物?”
“没有”
“首饰?”
“没有”我越来越小声。
意识到我的小声,我大声补充“但是.....”
然而被她抢了过去“但是酒和鸡是送给我爹的,不是我,难道你不准备给你新娘一个结婚礼物吗?”
无话可说,我被打败了。“.......”
“这样吧,你回去准备结婚礼物,我准备我的用品”
“哦,那什么时候?”
“下下周我们约定的日子。”
“好的”我给了她一个笑容,她也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笑容。
“你快走吧,我爹可能快回来了。”
“唉?不在家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趴着手好累的。
“因为我娘在家。”
“你娘.....”还想说什么的我。
“快走吧你,就你话多。”她嫌弃的看着我。
“......”委屈的走开。
.......
准备什么礼物呢?我有什么呢?我有一堆獠牙,我有刀,我有很多皮毛,我有很多柴.....但都不能作为礼物哇!送什么呢?我想到了,秘密.......
剩下的就是等待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我坐着难受,站起来溜达,从左边走到右边,又从仓库走到卧室,还是难受。我已经习惯了不停的劳动,学不来停下休息了。于是,我开始喂兔子,即使蔬菜还堆着在那儿,我拿起一根胡萝卜在手上,走过去,蹲下来。
它们并不怕我,也许也不怕其他人,如果它们手里也有胡萝卜的话。但没有兔子主动过来,享受我的喂养,可能吃饱了,可能不习惯娇生惯养。我蹲着慢慢移动脚步走向一只兔子,还是保持着递的姿势。它终于心动了,朝这边看过来,看看我,又看看胡萝卜,最终选择了萝卜,双手一捧,抢到手就走了,躲起来偷偷吃的样子,也许还准备藏在哪个草丛或者洞里留着吃。一点也不可爱,难道我不比一根萝卜值得吗?
它们不领我的情,我只能再去找点其它事做。干脆洗衣服吧,正好没几天恋穆就要来了,总不能堆着让新媳妇洗吧。我把我的那些棉的布的,还有皮毛的臭衣服都装到木盆里,拿了一根棒子,来到河边,浸湿,捶打,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捶打,看着其他的人都是这么做的吧。但我觉得没什么意义,因为洗的干净的在水里荡一荡就干净了,洗不干净的就会牢牢粘在上面,也许很多次后就会干净,也许永远也不会再像新的一样。但我没事可干,所以我还是一下一下的捶打,就像砍树一样,非常的机械,来来回回的捶打。
当我觉得差不多时间够了的时候,我就把衣服收在盆里拿回去晾在晾衣杆上。那是我家后面的一根竹子本来。
然后做饭,胡萝卜切片,加盐,加肉,煮汤,把肉煮熟后,把汤倒掉,在把肉切好,和胡萝卜一起下锅在猪油里炒。当然没有忘记煮米饭,自然不会是粥。一开始,额,那是五年前了也,恋穆第一次给我做粥,后面我自己也习惯做粥,但是饱的快,饿的更快,我果然比较适合干饭。煮一次可以吃两三顿,唯一不好的就是米耗得太快,但我现在既有兔子,也有蔬菜,还有野味皮毛,足够买米了,额,希望恋穆来了之后也是这样。
一天,最后在小白的陪伴下过去了,她变得好老了,对我的挠痒都懒得做过多的反应了。这也是无奈的事,毕竟要么像大黄一样死去,要么就只能老死了,没别的死法了,对吧?我问自己。
然后第二天,第三天....终于到了约定的时候,然而,然而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是什么事情呢?
我好像忘了......和恋穆约定在哪见面。在她家还是我家?还是别的地方,我们好像并没有约好,只是说今天。不过没什么,估计恋穆不会走其他路来,反正过我的桥是一定的事,不然就只能脱鞋涉水了。但上次来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会不会找不到然后迷路?这样我们怎么在中途遇到?万一我去找她,她来找我,正好错过?万一我到了她家没人,就往回走,她到了我家也没人,也往回走?我们怎样在一起呢,如果这样的话?
但总不能在家等,我在家,她也在家,那约定怎么办?所以我得去找她,无论会不会错过,因为我在家可能连错过的机会也没有。虽然如此,我也不是笨蛋,我在桥边的沙滩上写了,“在家等我”四个字。
等我走了很远,都快到她家才发现,这句话似乎有歧义,我的家是不是她的家呢?她到底会怎么想。而且她看得懂我的画吗?一个小人,一个箭头指向一个房子。因为不会写字,这就是我——在家等我四个字的表达。
但我都到了,总不能再回去改吧,而且怎么改呢?我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又跳着趴上了熟悉的墙顶。“恋穆,恋穆”小声的叫着,我觉得也许应该约定个暗号之类的,才比较安全,但现在这种生活都要结束了,也再没必要。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从正门进来吧。”
“嗯?”我挠挠头有点奇怪。
“你爹不在?”
“他不在”
“你娘也不在?”
“她不.....”“你话怎么这么多?还进不进来了”
“哦,来了”乖巧的跳下了墙,其实本来可以直接翻进去的,但外面也不是没人,翻进去似乎有点冒险。
我还没敲,门就开了。
“你来了”
“我来了”仿佛之前趴在墙上和她说话的不是我,我们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对话。
“你的彩礼呢?”
“秘密。”
“你的嫁妆呢?”
“秘密。”我其实看见她带了一个褡裢,类似包袱的东西,但是看着不大,装不了什么东西,不知道装的什么。
“走吧”
“就这样走了?”
“那你还想怎样?”
“怎么说你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啊。虽然没有媒婆,也算不上正当”尤其是刚才还趴在墙上鬼鬼祟祟的样子。
“你也知道是明媒正娶啊?”
并没有理会她的一丝小讽刺“怎么说你父母也算是我父母了。就算不能当面拜见”
“你拜见过了,不是被赶走了嘛。”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可是缺点,不过还是没有理会。“我对着大门磕三个头,感谢他们养育了你这么多年”我看着她
“你要不要一起?”
“......”
我拉着她的手,一起对着大门叩了三个头。“谢谢伯父伯母,把恋穆嫁给我,我会好好待她的。”最后一句我是对着她说的。
我站起来,扶着她也站起来。
“爹娘,女儿不孝,就此告别。如果他不好好对我,我再回来孝敬你们”她完全是对着我说的,最后一句。
“走吧。”
“嗯,走吧”
......
“把包袱给我吧”虽然看着并不重,但我空着手,看着她背着东西总觉得不太对。
“不用,过会有你要背的”
“还有什么要背的?”我想了想“你?”
“去你的,谁要你背?猪八戒啊,你”
“哪还有什么?”
“你等着吧”我跟着她走。
她带着我到了一个红色的店里,我看了看,终于懂了,这是喜店。专门卖红色的东西。
“老板,我来拿之前定好的东西的。”
“好的,小姐”“您之前定好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好的老板”
“这就是您的丈夫吧”“果然是一表人才”他并没有等恋穆回答就立马说道。
“哈哈哈”我乐得不行。
“不是,老板你认错了,我不认识他”
“啊?”老板惊愕的看着我们,明明是一起走进来的,怎么会不是?的感觉表露在他脸上。
“去,快拿着走吧”她指使我拿老板给的一个大包袱,就像指使仆人一样。
我很配合的拿起来就往门外走。
出了门,“为什么说我不是?”我有点生气。
“我们成亲了?”
我又噎住了。
“没成亲,你怎么能算是我丈夫?”
我还是没话说。
“我.....”
“你爱不爱我?”
“我爱你啊”不过脑子的就说出来了。
“那你为什么都没准备?”
“我准备了啊”刚说出来,就发现我们可能说的准备的不是同一个东西。
“哼.....”
.......
一路上并没有话,我和她。
“好像还没给钱啊。”我一拍脑袋突然想到。老板不会已经报了官要来捉我们了吧?马上掉头准备往回走,回去给钱。
“早给了”“等你想起来,早完蛋了。”
“谁给的?”“你有钱?”
“我娘给的,这就是我的嫁妆。”
“哦,这就是你的秘密。”没话找话的我。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秘密?”
“我马上告诉你”丝毫不给她说不想的机会。
然后用空出来的手,拉着她加速往家的方向前进。
过了桥,她看见了我之前的留言。
“这是什么?”
“我画的画”没有拆穿她打破了沉默的封印。
“你画的什么玩意儿。”
“画的让你在家等我。”“那个小人,就是你,那个房子就是家,那个箭头就是让你在家等我”“因为之前来找你的时候怕错过你”
紧绷的空气终于舒缓了下来。
她一声不说,把她的包袱递给我,然后捡起一根树枝,在那个小人旁边画了另外一个小人。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小人看起来很傻。
“走吧”她接过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