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就算是剩了一口气,也得把你原原本本带回中原。
不过你要记住,这里毕竟不是中朝的故土,没人会惯着你的脾气。
一切行动都要多加小心,这里男子可不讲究婚嫁之礼,喝了酒吃了饭,生米煮熟饭,那便是成了。
若是成婚之后再带你走,这可要按个夺人妻子的大罪,还好哥哥来的及时,一切都没发生。
就到现在都心有余悸缓不过劲,要是没及时赶到制止这一切,可要如何跟家里交代,你哥还不得被七匹狼抽断筋骨,落个半残废。
宋衍栀紧紧抱着哥哥的腰,泪水湿透了他的胸襟,闭眼忍了忍,看她哭的如此伤心,还是没忍心推开她,只是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好了衍栀不怕哥哥在。
宋祗邢捏着帕子,小心擦过她眼角的泪,直至把花脸擦净,低头圈着她身子,笑着调侃:我们家衍栀都哭成小花猫了。
宋衍栀羞涩的从他怀里退出来,提着裙子退后几步,扭过脸不去看他,可是眼神悄悄打量,没有挪开过。
宋祗邢怀抱臂膀笑眯眯看着她,眼神从未离开,看她假模假样,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头,笑骂又淘气。
没等两人诉上几分情愫,女孩提着裙摆哭哭啼啼来了,阿衍你可有伤到?
宋祗邢见她脑袋一阵头疼,无奈拱身行了一礼,祗邢见过姑娘。
姑娘嘴上说着担心阿衍,可眼神直勾勾扫视着他,手下意识摸上去满是担忧:听闻阿衍遇难,可有伤着你?
西域人最是狡猾,阿言在客栈可是担忧了你一宿,见阿祗哥哥无事,阿言便放心了。
宋衍栀气呼呼挡在她哥面前,叉着腰指责安言:女娘家家知不知羞,还未出阁怎可如此形骸。
不管你行事作风如何,还请姑娘离我哥远一点,阿祗哥哥还得娶妻,哪能像你哥一样与女子胡闹。
啪嗒一声栗子撒落一地,宋衍栀惊恐的看着他,有些被戳穿的不知所措,搅了搅手指紧张的望向他。
男人一声不坑弯下腰捡起栗子,脸上毫无血色,笑得一脸凄凉:衍栀妹妹我待你不薄,你却如此待我,是瑾瑜做的不够好,终是外人比不得你亲生哥哥。
这是西南商铺新鲜出炉的糖腌栗子,捂了一道尝尝可还热,既然姑娘如此不待见,瑾瑜便先行告退,免得污了姑娘眉目。
安公子上前几步作势递栗子,衍栀咬了下唇角,脸上易有难堪之色,隐隐有种无力感,揪着裙角站定,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无助。
宋祗邢上前接过栗子,稳稳把她护在身后,扭过脸看她轻声安抚:衍栀不怕有哥哥在。
安瑾瑜转身就走,迈了几步扭头冲安言呵斥:愣着干嘛还不走,是要主家亲自驱逐才肯罢休?
安言被他哥吓得一激灵,忙不迭迈步追了上去,回头歉意的冲两人笑笑,我哥就这臭脾气,见惯了诸位莫要放在心上。
宋衍栀没忍住冲上前,跟他视线撞击马上又怂了,小声说了句:我错了不该那样说你。
男人马上蹬鼻子上脸,低着头问她:衍栀妹妹声音有点小,没听清再说一遍。
没等开口,领子被他哥拽了下往身后站,两个男人目中交错互不相让,宋祗邢开了口:她说她错了,安公子可听见了。
若是听不见,我不介意砸了安公府,让你耳朵静静,免得花窑子的曲子,惹的你耳根不静。
听这一说男人立刻急了,他府上的那位妙人,可是废了老些心思,才把人从窑子里赎进庄子,要是让她知晓,可是又要闹了。
安瑾瑜似是刚想起她,从他手中抢过栗子,说到此物凉了便不好吃了,我拿回去逗雀,家中还有事先行一步。
安言不解得探过身去,父亲不喜动物毛发,从未见家中有过鸟雀,莫非是你金屋藏娇,想要偷偷养不与别人分享?
安瑾瑜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回头咬牙切齿叮嘱她少说话,要是让我听见你胡言乱语,你这张嘴不要也罢。
想当百灵还是哑巴,都在妹妹你一念之间,说完不去看她的表情,转身大步离去。
他怜爱天下女子,可是到了安言只剩厌烦。心里默默吐槽愚蠢,一个女人怎么跟人分享,你哥是混了点,还不至于行如此不轨之事。
宋衍栀闻言周身气息顿时冷了下来,好一个放浪形骸的公子。
即便是有了内人还来撩拨衍栀,是真想一同收入囊下,还是特此羞辱衍栀不至于否。
安家公子怜爱众生女子,偏偏衍栀性子倔犟,不肯与其他女子共享夫婿,以后便是歇了心思。
衍栀不肯再喜欢安公子,含望姑娘与父辈带话,玩笑话罢了以后莫要提及两家亲事。
安言悄摸打量她的神色,禁闭嘴巴不敢乱说半句,这门亲事本是安家高攀,求了许久才得口头肯许。
若是有了情谊尚可一试,要是父亲知道,恐怕要了哥哥小命,也不足歇了怒气。
安言缩了缩脖子笑着告辞,待到默许头也不回撒欢似的逃走,宋祗邢摇了摇头无奈,此事还是要哥哥亲自登门拜访,好比抹了安家面子,惹了两家不快。
安言神情凝重回到客栈,路过哥哥房中,里面银铃般笑声格外响亮,安言忍了忍负气离开,日后吃亏的是他,与她何干?
她看着哥哥与青噫姑娘的亲密,心中既有对哥哥放浪行径的不满,又对自己新生怨怼,就不该央求哥哥带自己来这。
他又有何机会逛那西周的窑子,结实西周的姑娘,孽缘分深要我怎么办才好。
安言听着房内娇俏声,面红耳赤紧急撤离,这可不是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该听到的事。
安公子专心照拂青噫姑娘,更是屏蔽四周对外界一无所知,耐着性子哄着怀里的妙人多吃几口。
姑娘也是极力配合着公子,嘴巴故意连同公子指尖含着,热气划过牵连着公子身心,越是欲罢不能。
安瑾瑜迫切想要得到她,他知道此事万万急不得,窑子里救出的姑娘,怕的就是这一出,相信总有一天,她的身心是属于自己的。
青噫似是猜中了他的小心思,倒也没拿骄,手慢慢褪去公子外衣,扶着胸膛一个用力把人推倒。
青噫褪去自己的亵裤,上衣留了片肚兜,面上红扑扑的跨坐在公子腰腹上。
安瑾瑜眼神赤裸盯着待宰羔羊,手轻轻碾过肚兜布料实在碍眼,手绕过背部解开绳子,露出姣好的形态。
安公子嘴巴也是不客气,沿着唇角一路往下,把人亲了个遍。
青噫也是心甘情愿把自己交付给他,尽管有些疼痛也是极力忍耐着,直至一颗泪珠滑落,滚烫温度把男人惊醒。
安瑾瑜怜惜的为她抹掉泪,停下手下动作,心疼询问姑娘可是不愿?
青噫羞涩的摇了摇头,主动献上自己的唇角,用实际行动来展露心意,第一次开荤自是欲求不满,一战便是天光大亮。
男人替她擦拭好身子,红着脸拿出她的肚兜,衣服就在他磨磨蹭蹭穿戴完毕。
见她未醒忍不住附身亲了亲,掖好被角轻声离去。
青噫困的意识模糊,也能感知到来自他的爱意,只是昨晚面红耳赤的事情,不想要回忆第二遍,极力强迫自己睡一觉。
宋衍栀虽已落地客栈,却仍心有余悸,被劫持的事情如缩影,脑中停不下来的来回穿梭,够了!
噩梦惊醒,梦中周璟驰眼神阴鸷举动狂暴,让她冷汗淋漓失声尖叫。
宋祗邢闻声顾不及多想穿着里衣,破门而入警惕环顾四周,见她梦魇并无大碍,紧绷的弦松懈下来,暗暗松口气缓和了下心情。
提步走到榻前,用帕子沾水小心擦拭额定细汗,衍栀别怕哥哥在。
宋祗邢看着妹妹这般模样心疼不已,他今夜守在衍栀身边,给她讲些中原的趣事,试图让她忘却西域的经历。
然而,宋衍栀心中阴影如影随形,对西域的一切都充满了恐惧,她厌恶那晚的男人,絮絮叨叨呢喃:哥哥衍栀想要回家。
宋祗邢抱紧她颤抖的身子,低低应下,好明日买些裹腹的饼子,便启程回家。
宋衍栀听到嘴角上扬,像是得了糖的孩子,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不再畏惧,有哥哥在她便什么都不怕了。
安言玩也玩了闹也闹够了,看着他哥满面春风,回忆着昨晚房中动静。
耳目一热自是知晓发生了什么,抬眸冷冷的看向他,心中止不住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