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卡尔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到:衍栀一点都不胖。
男人撇撇嘴看向她满脸不懈,她最好是一点都不胖。
衍栀去不了哪,只能乖乖留在这任凭我吩咐,乖一点做个妾,要是不乖那便当个奴隶作罢,中原人不配做我正妻之位,你可清楚?
宋衍栀蹙了蹙眉挡在努卡尔面前,轻抬下巴眼神赤裸诉说着不满:你正妻之位可没人想当,就算求我我也是不愿的,何况是卑贱的妾更不为奴,这些位置你自己留着吧。
谁爱当谁当反正我不当,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说完扭头负气就走。
被周璟驰一个趔趄抗在肩头:生气了?是是是没人愿意嫁给我,你当我妻子正好,别人都不嫁,那我偏要你嫁给我。
我不该说你重,女子体重说不得,别气了璟驰知错。
听着他干巴巴道歉,宋衍栀也没计较羞辱之事,毕竟他的地盘保命要紧,这才停止了挣扎。
身子直挺挺倒立着,像是死尸死气沉沉,胃里翻流,手不客气拍了拍他的脸:放我下来,你肩膀硌着我了。
周璟驰伸手换了个方向,把人打横抱在怀里,漠视了她的请求,大步走进帐子里。
把人丢到床榻上,脱掉她的鞋袜,手握住她的脚把玩着,见她闪躲玩味的松了松腰带,就要欺身而上,欣赏她躲避不急,不得不从的样子。
只要跟了他,他便愿意事事宠着她,也好过别人觊觎自己的东西。
宋衍栀对着这张硬朗的脸,感受着他身体的强健,虽脸色俏红但心中不悦,她不愿把自己交付给一个轻浮的人,何况是被俘虏,耻辱感席卷全身。
让她身子一软用不上力推搡他,反而加重了男人的兴致,像是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男人搂着她的腰身一个接力,两人调换位置,周璟驰仔细打量着,身上女子香香软软的一团,心下越来越满意,头上前一凑就要亲她。
宋衍栀用手及及捂住嘴巴,防止他亲昵自己,却防不住男人不要脸,朝她手心啄了一口,湿乎乎的触感传来,宋衍栀震惊之余不忘臭骂:你不要脸!怎可如此…
气急伸手往他脸上招呼,一声脆响男人被打偏了头,男人身子瑟缩下心中暗爽,握住她手腕红肿处揉搓下:娘子可别打重了,若是伤到手我可是会心疼的。
呸你不要脸叫谁娘子,打你自是不疼,你也不用假惺惺心疼我,若不是你绑我至此,何须受这些皮肉之苦。
既然不疼那便来吧,璟驰这边脸也要,娘子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从未有人提过如此无理的要求,本小姐心善便从了你,说罢一巴掌扇在他另一侧脸上。
感受着下腹什么东西顶了顶,不舒服的扭动身子:你下腹藏着什么东西搁到我了,还不赶快拿开。
周璟驰握住她的手,强压着摸了摸底部不安分的东西,恐怕没办法满足娘子的要求,毕竟关系你下辈子幸福,恐怕娘子自己也不舍得在下拿开吧。
宋衍栀方才明白这是什么,红着脸臭骂:不要脸竟如此戏弄我,关系到本小姐幸福,呸我才不要跟你幸福…
是吗?要不试试到底幸不幸福?说罢就要脱衣服,宋衍栀急急的捂住眼睛,免得见些上不了台面的污秽之物。
没等调戏小女子一番,一支箭嗖的穿刺帐子,插在梨木柱上,男人阴郁着脸,安抚她在这等自己,披上衣服拿起刀冲了出去。
努卡尔挡在帐前,阻止对面男人再次进攻。来者何人?
这里是塔苏尔木不是你们中原,请速速撤离领地,若是公子一意孤行,那就休怪刀剑无眼,造次了公子。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公子请回吧。
儒风霁月的翩翩公子,让人挪不开眼目,舍不得痛下杀手,郎君如此俊俏,在这凄凉的塔苏尔木越是少见,要是就这么杀了他,真让人难为情。
宋祗邢无视他话里的挑衅,手握剑柄毫不退让:你家主子挟持的女子,可是在下幺妹宋衍栀。
还请公子知会你家主子,请将她速速归还,若是不还我便带着铁骑,踏破这野山寨子,迎她回家。
刀剑无眼为了个女人不值得,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但是唯独她千金不换。
周璟驰默默记下他的样子,扬了扬眉笑的爽朗:原来是内兄失敬失敬,我与你妹妹情投意合,明日操办宴席,举办婚礼娶她为妻,到时你可得来捧场啊内兄。
你们中原有句古话: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还望内兄高抬贵手,成全我与衍栀两人的婚事。
没等说完,宋衍栀提着裙子小跑而至,大声喊到:哥哥衍栀不愿。
被他阴狠的目光扫过,吓到脖颈一缩,神色有些不自然,还是直挺着腰板喊到,哥哥衍栀不愿嫁他,说罢就要跑向他。
努卡尔用胳膊,轻易地拦住她的去路,态度坚决冷硬:你不能过去。
宋衍栀嘴巴翘起来,不悦的嘟着嘴:卡尔你要拦我?手下意识贴上去,摇晃央求到:好卡尔你就放我过去嘛,等我回家会时长想念你的。
衍栀不会忘记,在塔苏尔木还有位叫努卡尔的男子,曾相助于我,卡尔你能帮我一次,就能帮我两次,这次我只想回家。
此刻小女子的娇俏,被她演绎的淋漓尽致,努卡尔闷黑的肤色,也透出一缕红压制不住,只是匆忙的别过脸去不去看她。
手下意识搭上她胳膊一口回绝,没等拒绝的话出口,努卡尔闷哼一声,不敢置信看着,手臂穿刺的飞镖。
郎君冷声警告卡尔不要碰她,若是再敢靠近一分,今日我便废了你的胳膊。
努卡尔收到主子的眼神,悄无声息退下,手臂刺骨的痛,还是惊出一身汗,看着黑红流汁液体,顿感不妙这镖有毒。
宋祗邢勾起唇角冲他挑衅,周璟驰再不救他可就死了,你若是把人还给我,我便给他解药。这药毒得很,用不了一刻钟人就没了,公子可要想好了再说,毕竟我没什么耐心听你废话。
周璟驰想都不想拒绝的干脆,不用想了,她我不会还给你,这是我掠夺来的姑娘,本身就属于我。
卡尔不过是个奴隶,死了便是死了,能够换她也算是死得其所,当下没什么比我俩姻亲之事更为重要了。
至于生意怎么做,商人经商自有成算,无需公子费心,更用不得你假意劝谏,此事我自是有衡量的。
宋祗邢摇头从腰带抽出解药,低垂着眸子看着吐血的卡尔,他还真是绝情,不过好在遇见了我,救你一命你可记得。
失去了努卡尔的阻拦,宋衍栀顺利的跑了两步,抢过解药接了话茬:哥你别废话,人都要凉透了,再玩要来不及了。
宋衍栀小心翼翼抬起卡尔下巴,给他灌了进去,轻声安抚别怕,喝了就没事了,这毒看着厉害,实际就是唬人的把戏,哥哥不会那么狠的。
卡尔努力吞咽,眼神望向她,这一刻不再是清心寡欲,他西域的男子向来坦诚贞烈,卡尔承认自己爱上她了。
一位来自中原的姑娘,既秉持了中原女子柔软细腻的特质,又有他西域女子的真诚刚烈,她是美好的不该困于这片藏土。
阿塔说爱一个人,不是疯狂的勒索占有,而是成全她的心愿,这一刻他输了,西域的男子最讲信用,愿赌服输他放她走。
卡尔趔趄了几下站起身,直直冲周璟驰走去,没待他有所反应,弯下腰直直顶着他身子把人扣住,嘴里喊着宋公子带她走。
宋衍栀头也不回,伸手递给他,一个用力将她拽上马,两人纵马速速离开。
周璟驰挣了几下没挣开,索性放弃看着她头也不回离去,自嘲中原血统就是弱,连你个废物都能困住我,她该死你也该死。
他生来就厌弃混杂的血统,没有西域男儿纯粹,被提起总是嫌恶,如今倒是主动提起,那些被负弃的时日。
中原血统真脏啊,我就是中原西域混杂的产物,怎么还会犯同样的错误,是他错了不该带她来。
卡尔松开他,低着头站在一边,不去看他的眼神,你阿娜对我有恩,卡尔奉命照顾你,你我关系仅此而已。
璟驰我是不是奴隶,想来你很清楚,我努卡尔不欠你的,若是你执迷不悟要掠夺中原的姑娘,那就休要怪卡尔无情。
比起不被喜欢,娶个喜欢自己的姑娘,没什么不好。
你阿娜的教训还不够吗?她宁愿自尽,都不愿屈服于你阿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确是位奇女子,可惜了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损。
周璟驰赤红着眼崩溃嘶吼,大力拽着他的领口,咬牙切齿愤恨的说:不准提我阿娜,是她抛弃了我,让我小小年纪失去阿娜,遭人讥笑,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你明知害死她的不是我,却要把这一切都怪罪在我身上,我有什么错?跟不喜欢的人生的产物,就该活活被唾弃?
努卡尔我是人不是畜牲,这次当我没听见,以后不要跟我提起她,就当是石头缝里蹦的,没有她这个不负责的阿娜。
想来争论无意,两人各朝一边大步流星离去,任谁也没有搭理谁。
估摸过了半个钟头,离他的寨子很远了,宋祗邢这才松了口气,寻了处客栈安稳下来。
宋衍栀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站直了身子不去看他,气氛紧张小脸皱巴在一起,不敢流露丝毫笑意。
宋祗邢站起身身高优势,毫不费劲压向小团子,垂下眸子直勾勾盯着她,看的她毛骨悚然小脸煞白:不跑了?
就几眼没盯着你,脾气见长都学会自己闯荡了,外面好玩吗?被人挟持连点自保能力都没有,要不是我来的及时,宋衍栀你可就真成压寨夫人了。
西域人野蛮,脾气一点就炸,向来横冲直撞不讲道理,他周璟驰混着中朝人的阴险,你若是进了他的窝,恐怕被吃的连骨头渣不剩。
不过你放心,毕竟兄妹一场情谊摆在这,等来年开春,我会带着中原的黄土去探望你,不要太想家,毕竟葬在哪都一样,你说是吧宋衍栀?
宋衍栀一声不吭眼眶微红,吧嗒吧嗒直掉眼泪,小身子一耸一耸的别提多委屈。
看她这样终是没忍心说重话,把她拉入怀里轻哄,好了那些都是气话,哥哥才不舍得把衍栀留在西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