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松志和力风坐上了无人驾驶出租车，车子平稳地起步后加速驶向风家祖宅。
“蒲哥，后面有辆红色跑车，一直跟着咱们。” 力风说完后，一直看着车外的后视镜。
蒲松志坐在没有方向盘的驾驶位上，听见力风的话依然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缓缓说道：“怕什么，一会就到你家祖宅了。”
其实在他两吃完饭后逛街的时候，蒲松志就发现有人跟在他们身后，以为是小偷，结果一直到上车，都没有等到自己想象的事情发生。
“也是。” 力风说完也不在关注后视镜中的跑车，闭目养神起来。风家在P市拥有极高的声望和良好的公众形象，不仅因为其财富实力，更因两代人积累下来的优良口碑。小偷小摸的如果知道是风家的都会绕道避开，就算得手也会脸耳羞红。
………
出租车缓缓停在了风家祖宅大门口的公路边，蒲松志和力风下车后，出租车又慢慢驶向市区。一辆红着的敞篷跑车，开到了蒲松志和力风身前停了下来。
“Hi！你们好！” 坐在车里的时尚小伙，二十七八的样子，脸上洋溢着笑容向蒲松志和力风打招呼。
蒲松志和力风转头面面相窥了一下，当即两人明白了都不认识，也就都没有回话应答小伙。小伙见状不但没有尴尬，反而脸上的笑容更加热情起来。他从车上下来后，掏出名片依次递给蒲松志和力风。
“我是‘丰尚娱乐’的CEO……张益幸，想和你们认识一下。” 小伙说着把目光停在了蒲松志身上。
力风瞟了一眼手中的名片，皱眉问道：“找我们有什么事？”
张益幸扭头看了一眼风家祖宅大门，然后满脸堆笑着说：“你是风家的人，是我们的榜样，也是我们脸面……呵呵……很高兴能和你认识结交。” 说着就伸手想要和力风握手。
蒲松志一把抓住了张益幸伸出手的手腕，眼睛却看着手中的名片，冷声说道：“有事直接说。”
力风一看蒲松志这架势，立即用手拍了拍蒲松志胳臂，示意让他松开抓住张益幸的手。
“你是我的偶像啊，我就是来找你的。” 小伙笑着说完后，试探着把手收回。
蒲松志听见张益幸的话，一下想起了胡渊，当即就松开了手。看着一头油光时尚短发的小伙张益幸，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然后问道：“是不是要签名啊？”
“呃……” 张益幸一愣，接着说道：“是的！我要签名，还有希望和你合作。”
“合作？” 蒲松志说完后，脸上露出感兴趣的样子，接着问道：“怎么个合作？”
张益幸：“要不先去我公司坐坐，看一看我们公司环境。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蒲松志转头对着力风说道：“要不你就先回去，我去看看。”
力风：“有事记得给我电话，或者给我父亲和风叔。”
张益幸用真诚的口吻，对着力风说道：“这位兄弟，你放心！我们公司在P市的规模还算可以，昨天刚融资五千万，不会有任何扯皮的事情。”
力风朝着张益幸微笑点头回应，又转头想对蒲松志说些什么，可是蒲松志已经跳到跑车里了。然后，力风看着载着蒲松志的跑车咆哮着远去。
……………
P市的繁华中心，耸立着一栋四十多层的大厦。蒲松志跟着张益幸坐电梯来到了12楼，电梯一打开，墙上显眼的几个大字‘丰尚娱乐科技有限公司’，蒲松志看到‘科技’二字的时候心里就知道了，这是一个搞网络直播的自媒体公司。
张益幸领着蒲松志转了转，并介绍着他的公司。蒲松志了解到这一整层都被他租了下来。
蒲松志看着里面装修非常靓丽，并不时尚只是潮流了一点。走廊里充斥着化妆品刺鼻香味，年轻男女都装扮成帅哥美女，就如一群忙碌的蚂蚁，来来回回穿行，进进出出走廊两旁的直播室。最后张益幸把蒲松志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请坐！” 张益幸招呼蒲松志坐在了长条沙发上，自己坐到了办公的老板椅上。
蒲松志刚坐下，就有一个浓妆艳抹的长发女子送来一杯白水，弯腰将杯子轻轻放在蒲松志面前的茶几上。蒲松志忍不住地瞟一眼她那呼之欲出的春光，那女子最后站到了张益幸身前的老板桌旁边。
张益幸：“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您叫什么？”
蒲松志：“我叫蒲松志。”
张益幸：“蒲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我相中你的原因，是我去M国的时候，看到了你和M国守护者大战。”
蒲松志心中顿时不解：‘相中‘ 是什么意思。就开口问道：“你不是要签名吗？”
张益幸稍稍迟缓了一下，脸上又露出一副如梦初醒般的样子，嘴里说着：“是的……是的，要个签名。” 然后拿起桌上的笔和一个记事贴，递给了站旁边的女子后说道：“严秘书，让蒲先生签个名。“
蒲松志接过女子递来的笔和纸，皱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记事贴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还给了女子。女子把笔和记事贴又放回到老板桌上，可是张益幸看都没看，只是一直笑嘻嘻地盯着蒲松志。
蒲松志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说的合作，是怎么个合作？“
张益幸：“来我公司做个主播，你看怎么样？“
蒲松志追问：“这是打工还是合作？”
张益幸答道：“合作就是通过直播方式赚钱，利用你的形象和影响，公司负责包装推广。”
听到这话，蒲松志心里暗自嘀咕，这不还是打工吗？于是直接翘起了二郎腿，抖着挂在脚上的人字拖，把身子向后躺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问：“还不是打工？我也没什么影响力，也没才艺。“
张益幸：“虽然国内把你的视频屏蔽删除了，但还是有不少人看到了。还有国外也有你的粉丝。“
蒲松志：“哪能有多少人？“
“我做过网络调查，人数是……“ 张益幸说着，望向一旁的女秘书，女秘书立即接话：”大概人数在60万左右，是3个小时的调查问卷投票，时间往后推移久一点，应该有百万以上。“
蒲松志惊讶：“调查？你什么时候做的？“
张益幸：“在你们站在银行门口的时候，我就打电话安排他们调查了。“
蒲松志看着张益幸，脸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点着头说: ”有头脑，有想法啊！”
张益幸见到蒲松志的样子，感觉后背有点发凉，也拿不准蒲松志什么意思，于是就硬着头皮挤出个笑容后回应：“过奖了！只是想法子赚点钱，养活公司这一大批人。“
“可能抱歉了，这个钱我没本事帮你赚到了。” 说完，蒲松志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不着急。” 张益幸急忙安抚道，接着试探性地问：“如果你能拿到很多钱，不需要业绩也能拿到很多钱……你愿意吗？”
听到“很多钱”，蒲松志心中微微一动。他想到自己的钱也不多了，虽然可以通过认识的人解决问题，但伸手讨要让他觉得有些没面子。蒲松志内心开始动摇，于是重新考虑起张益幸的提议。
蒲松志：“能拿多少？我还有一个问题，我每天空闲时间不多。”
张益幸考虑了一下说道：“你每天有多少时间可以直播?”
蒲松志心中一想，自己的时间不是练功就是去基地训练，有时候出任务的时间更不固定。于是就回答：“我可能不能每天来直播，我在吃公家饭，有岗位的。”
张益幸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后说：“哦……明白了。这样吧，按时间算钱，你觉得怎么样？”
蒲松志：“按时间算？你说下按时间如何算。”
张益幸考虑了一下说道：“按小时给钱。”
蒲松志：“我没那么多空闲时间，按分钟。”
张益幸脸上一直有的笑容凝固了起来，这按分钟的苛刻要求，就是摆明拒绝自己。转而他眼神一狠，脸上表情严肃地说：“可以按分钟！”
蒲松志听到后心中也是一愣，本来是想为难拒绝，对方居然答应了。眼前有这么好的事情，心中也是微微一喜，脸上装出平静的样子问道：“一分钟给多少？”
张益幸的眼睛盯着自己的鼻尖来回摆动了几下，随后举起一根手指头，目光凝重地看着蒲松志。他的双唇紧闭，仿佛嘴巴被胶水粘住一般，要出口的话把脸颊憋得微微鼓起。
就在这一刻，蒲松志一边嘴角微微上翘，迅速抢话：“1000元！”
听到这一数字，站在一旁的小秘书捂着嘴巴，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蒲松志。张益幸忽然站起身，用手一拍桌子，沉声痛呼：“可以！”
蒲松志也爽朗地回应符合：“可以！” 说完后，再次坐回了沙发上。
蒲松志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后，继续吊儿郎当地抖着挂在脚上的人字拖，缓缓问道：“有这么百万人知道我，那我又如何让他们给我钱呢？”
“我们搞个室外直播，展示你那飞行的本领。” 张益幸带着兴奋的腔调，两眼闪烁着精光，仿佛看到一堆金币。
蒲松志：“不行，这个是被禁制的。”
张益幸沉默了一会儿后，试探着问：“那你有没有别的才艺？跳舞或者唱歌都行。”
蒲松志站起身摊开双手，原地转了一圈，然后说：“你看我会像跳舞的吗？我唱歌嘛……五音不全。”
张益幸：“那你能和人聊天不？就是那种善解人意的谈话。还有……你不要现在这样粗鲁的样子，文雅一点，能做到吗？”
蒲松志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不喜欢讨好别人，不过我的行为举止倒是可以装得文雅些，只要不动太多就行。”
听到这番话，张益幸双手抱头往后抹了一把，随后一屁股坐在了老板椅上，显得有些沮丧。他用绝望的眼神望着天花板，嘴里缓缓问道：“那你还会什么？”
蒲松志左右看了一下后，拿起身前的水杯，咕咚咕咚两口把水喝完后，再用力一捏水杯，啪！一声响，水杯在手中粉碎。
蒲松志的表演，让小秘书吓得双手捂着嘴巴。瘫坐在椅子上的张益幸也精神抖擞地坐了起来，然后说道：“你站起来，看看你身材。”
蒲松志闻声站起后，用手提起一边沙滩裤的裤腿，露出大腿上的肌肉。他微微一紧全身的肌肉，大腿上的肌肉块块隆起，本就贴身的T恤感觉要被撑爆。
张益幸的双眼再次闪烁出精光，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期盼的语气说道：“把上衣T恤脱了看看。”
蒲松志当即脱掉T恤，露出自然健壮的肌肉，不是健身房里那种夸张的大块头，而是非常匀称自然的肌肉群。他稍微一紧一松背部，胸前的两块胸肌仿佛有了生命般微微蠕动后跳动了一下，腹部根根饱满的圆柱充满着生命力。
站在一旁的小秘书两眼贪婪地盯着这副“美味”。张益幸走到蒲松志跟前，上下打量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张益幸说道：“穿上吧！我们谈接下来的合作。”
蒲松志闻言立即穿上T恤，一旁的小秘书的眼神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光彩。
蒲松志：“是准备让我表演胸口碎大石，还是什么高难度的？”
“那行的表演早就烂大街了，没什么收益。我给你安排一下，一步一步来包装你。” 张益幸说完，拿起桌上的手机翻找一会儿，拿到蒲松志面前，然后说道：“第一场直播，你要恢复当时和M国守护者大战时候的外貌样子。”
蒲松志看见手机里的照片，里面的人正是自己在空中悬停的时候。这时他心里产生了一丝不妥的感觉，这张照片记录内容是严肃工作的时候，如果搞成娱乐，对于其他的队员有些不尊重。蒲松志：“这个照片是我工作的时候，如果搞成娱乐节目，可能不太好吧？”
张益幸：“你想太多了，只有你出现，不会有事的。”
蒲松志皱着眉没有回答。
张益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迅速回到办公椅上，然后从桌下的保险柜里，拿出一叠钞票放在桌子上，定睛看着蒲松志。
蒲松志看着桌上的钞票，心中依然无动于衷，脸上只是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回应：“不是钱的问题，不要误会。”
“只有今晚第一场宣传的时候，用下你的工作身份，后面就不用了。” 张益幸说完，又从桌下拿出两叠钞票放在桌子上。
张益幸双手摊在桌子上，胸有成竹的样子，满脸微笑，真诚地说道：“这3万算是见面礼，表示我的诚意。”
蒲松志一边眼皮子微微跳了一下，这是真的拿钱砸自己啊！于是在心中和自己和解：罢了，就用一次工作身份。
蒲松志耸了耸肩，厚颜无耻地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张益幸露出一个自信笑容回应蒲松志后，转头把手机给到小秘书手里，然后吩咐：“带她去发型室，把他那头长发剪短成这照片上一样，造型也做成一样。还有皮鞋和西装尽量同款，就这样了！”
于是蒲松志就跟着小秘书去了发型室剪头发和造型，再换上了西装，又回到了张益幸的办公室里。
张益幸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围着蒲松志打量了一圈，最后站在原地，两眼如看见金币般盯着蒲松志。
蒲松志：“这就准备完了，要开始了？”
张益幸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后说：“等几个小时后，要在晚上黄金时间，所有直播间和资源都会推你，打造今晚的顶流。”
这时，张益幸眼睛忽然一转，对着小秘书吩咐道：“把他白衬衣换成丝绸材质的。” 小秘书闻言立刻小跑着出去了。
张益幸：“我们来签个合同协议。” 说着便用桌上的笔记本快速打起字来。几分钟后，一个小男生送进来一张纸的合同协议。
蒲松志仔细看了一遍合同协议，内容很少很简单：一年内只允许和他的公司合作直播，一年的肖像权属于他的公司，肖像权和直播内容所有收益也归公司所有。
蒲松志问：“就这么简单？”
张益幸：“就这么简单，你一次直播最少二十分钟。播出前要提前打招呼，我这边好做筹备工作。”
蒲松志心中暗喜：这没有工作次数要求，真是太宽松了。于是他诚恳地说：“谢谢了！”
张益幸露出和善的笑容：“理解你，只要赚钱，大家都高兴。”
蒲松志：“我不想直接露脸，能不能戴个墨镜遮挡一下？”
张益幸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可以！”
接着，张益幸详细向蒲松志讲述了直播时的事项和要求，蒲松志了解到，自己只需简单回复直播间的问题，刁钻或回答不了的问题都有人帮忙回复。最重要的是，要听从临场导演的安排。
………
晚上8点，蒲松志被带到直播间。随着音乐响起，蒲松志身后几个年轻的美女激 情舞动，他的面前摆着几十个摄像头和手机在摄像直播。摄像装备后面是张益幸，他坐在一张桌子前，指挥着整个直播过程。
蒲松志看着前方的张益幸，按照他的手势要求扭动起僵硬的身体，跟随着身后的美女摆动。张益幸站起来，做了一个脱 衣服的动作。蒲松志看见后犹豫了一下，还是一边扭着身体一边脱掉了西装。张益幸一个手势，一个精明小哥迅速上前接过蒲松志手中的西装拿走。
张益幸低头看了一下手机中的流量统计数字，忽然举起双手做了一个开始进行的手势，台上的美女迅速跑开，从镜头外每人端着一杯水走进镜头里，扭着舞姿挨个把水泼在蒲松志身上。
顿时丝质布料的衣服打湿，把身上的肌肉线条朦胧展现，接着又是几个拍照的闪光灯。蒲松志复杂的眼神被墨镜遮挡着，如果他没戴眼镜的话，直播间的观众以为他是被绑来直播的。
张益幸低头看着桌子上的手机屏幕，眼中映满不断变大的流量数字，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兴奋起来，他举起双掌，“啪！啪！”拍了两下后，“砰！砰！”两个礼花桶被拉响。镜头里礼花纷飞坠落，音乐停止了下来，开始了互动环节。在互动环节里都是些简单的问题，不是问多高就是问多重，一些敏感的问题，都被蒲松志身旁的两个帅哥美女巧妙回答避开。反正蒲松志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你好”、“是的”、“不是”、“嗯”、“哦”。
直播结束后，张益幸与几位管理人员一同带着蒲松志下楼到餐厅用餐。在饭桌上，张益幸和蒲松志约定接下来一个星期连着直播，每天晚上最少半小时，一个星期后就可以按照蒲松志自己意愿来安排时间。酒足饭饱之后，蒲松志跟着张益幸来到了办公室。
张益幸身前的桌子上摆着两摞百元钞票，脸上笑盈盈地写着‘满意’二字，并朗声说道：“这是两个小时零五分的报酬，是12万5千。另外3万是给的见面礼。一共15万5千，你可以点一下。”
蒲松志看着桌上的现金，倒抽一口凉气，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然后说道：“不用点了，我相信你。你就不能用手机转账吗？”
“哈哈！” 张益幸得意地大笑两声后，目光落在身前的钞票上，用非常自信的语气说：“手机上的转账只是一窜数字，会让人麻木。你看这现金，多么真实的在你眼前，不是虚无缥缈的，会让你有获得感，有成就感………” 张益幸说着停顿下来，把目光移到了蒲松志的身上，眼神中充满了狼性的饥饿感，用带着微微发狠的口气说：“关键是让你有动力，勾起你的贪念，让你不断地努力向前，不择手段地达到目标。”
蒲松志被这目光看着，心中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惊悚感，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欲 望，让人期盼又恐惧。蒲松志脸上依然保持着镇定，只是不知道如何和张益幸接话，他只能点点头示意。
张益幸转瞬恢复正常的表情，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把钱装了进去，再递给了蒲松志。然后开口说道：“都快要12点了，我开车送你回去。”
蒲松志微微一笑，然后说：“不用了，我一会儿有人接。”
张益幸也没多说什么，就把蒲松志送到电梯口。
………
马路上车来车往，大部分店面已经打烊，街边偶尔有几个行人匆匆而过。蒲松志手里拿着装满现金的牛皮纸袋，缓缓走在街边，最终停在了一块标语牌前。他看着上面的标语——‘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几秒后低声自语：“赚完这一次，再也不做了！”
第二晚开播时，张益幸要求蒲松志脱掉上衣，但蒲松志并未立即照做。见状，张益幸直接掏出一叠钞票，举起来摇晃着甩在桌子上，并大声喊道：“奖金！”看到这一幕，蒲松志最终妥协，光着膀子站在那里扭动起来。
第三晚开播，提出了新的要求：“肌肉绷紧，侧身突出腹肌！”话音刚落，又是两叠钞票被甩在了桌子上。
到了第四晚开播，“牙齿咬唇！”，“舌头舔上唇，对…对！” 又有两叠钞票甩了出来。最后，光着的上半身，被抹上了一层闪亮亮的润滑油，又加了一叠钞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