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早已经摆上了一桌精致的酒菜。
“昨日得蒙钱叔帮我解围,真是万分感谢!待我回去,我定会将银两双倍奉还?”赵毓秀道。
“贤侄多心了,今日设宴无非就是借机认识一下你这位豪杰,说不定我们今后可以互相帮忙?不谈钱不钱的!”钱利强抬起头对赵毓秀眯着眼睛,递给了赵毓秀一杯酒。
赵毓秀见他改称呼自己为贤侄,心中大是受用,他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开口道:“小侄多有打扰,还请钱叔见谅!小侄先干为敬!”
“贤侄好酒量,既然你喊我钱叔,那便真的是我贤侄,说明我们就是一家人。正所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贤侄若有任何需求,尽管开口便是!”钱利强也干了杯中酒。
“不敢劳烦钱叔!”赵毓秀道。
两人又是互相吹捧了一番,又连续干了几杯酒,钱利强见赵毓秀微微醉,站起身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部道:“贤侄啊,我听说你父亲将修制族并入修腊,钱叔真心为你鸣不平啊!贤侄能力超群,一表人才,真是干大事的好时机!可惜了!”
“可不是嘛?不瞒钱叔,我父亲从来就没有为我考虑过,他现在把修制族并入修腊族,直接忽视了我的想法和感受,还美其名曰是为了我好?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父亲?事到如今,我也是无可奈何?”赵毓秀叹气道。
“贤侄,我看你人才相貌武功皆是一流,与那段思平不相伯仲,甚至高于他。可眼下修腊族的首领是段思平,他处处压制于你,让你出不了头!可有这回事?”钱利强有意无意地抛出段思平的名字。
赵毓秀听到段思平的名字,便怒火中烧,他攥紧了拳头,朝着桌子砸了一下:“段思平处处和我过不去,我定不饶他。无奈我现在没有力量,终究不是他的对手!”说完后,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
“贤侄,既然你对我开诚布公,我也很感动!那我替你谋划一下,一旦成功你也将得到修腊族族长之位?”钱利强招呼他过来,对着他的耳朵说了一些话。
“好,如果我能顺利夺得族长之位,今后任由钱叔差遣!”赵毓秀挺直了身躯道。
“啊呀,贤侄言重了。贤侄在庄里面先消遣几天,我看你也曾习得一招半式,以你的资质,是个修炼武学的天才,但如果要打败段思平,非得武林秘籍不可。如今我听说段思平手中握有绝世武功的藏身之地的信息,但是当前凭借你的实力想必是无法获取,不过你要是打听到武功的藏身信息,我将替你取得,并亲自教你武功。一旦你神功大成,将来可以打败段思平,那你就是滇东部落的头领,将来你我联合,可谓是呼风唤雨,云南将莫所不应。”钱利强道。
赵毓秀听他说完,两眼放光,他当即跪倒在地:“钱叔如此为小侄谋划,小侄肝脑涂地,今后一定听从钱叔的调遣!”
“贤侄快快请起,来,我们吃菜,喝酒,边吃边聊!”钱利强又举起杯说道。
“来呀,小连,速去派人腾出一间干净的厢房,给我贤侄好好的安排一下,让小翠和小红两人日夜服侍,不得怠慢贵客!他是你解救的,今后就和你一起吧!”钱利强对外招呼道。
“弟子遵命!”连水玉答道。那日在酒店门口解救赵毓秀的黑衣人正是连水玉。
“那小侄就多谢钱叔和连师兄了!”
“哎哟,我的郎哥哥!”门外进来两个浓妆艳抹的绝色女子,一进门就钻入了赵毓秀怀中。钱利强见时间已经成熟,便对二女招了招手送入了厢房。
“益丰,你过来,今后帮我盯紧这个小子,能不能拿到段思平的秘密,今后就要靠他了。”钱利强说道。
“是,我立刻派人处理此事!”田益丰说完,转身出了门。
“弟子不明白,那个连水玉,我看他动机未明,还需要监视!”田益丰又道。
“你不要老是怀疑他,他是行踪诡秘,但心还是在我们这里的,不要窝里斗!”钱利强烦透了二人明争暗斗,此刻严厉地说道。
“是,师父,弟子告退!”田益丰唯唯诺诺地告退。
冬季时分的一个上午,通海节度使府议事大厅已经摆着一张长方形的大桌,桌上放着几十个海碗及茶水,此时长桌边上端坐着二三十来人,正是滇东十五族之首领及修腊族人物。
点卯之后,张万佳端坐在长桌的尽头,见门人已经将大门关闭,便不急不慢地将十五部族遇袭事件的看法和解决构想对众人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当下众人听完后开始议论纷纷。
“张大人及各位,在下步雄族车福,来此之前,十四部兄弟一致推选我为发言人,那我就直言不讳了。”
段思平抬头一看,但见此人身材非常魁梧,一身长衫甚是匀称,方面大耳,一双眼睛甚是炯炯有神,令人过目不忘。
车福道:“本次遇袭我部落受损最多,我最有发言权,适才张大人所言,恕我等不能赞同。如果仅仅是依靠设立组织机构便能让我等停止追查真相,而让凶手逍遥法外,这未免有些过于简单,对我等死去的兄弟亦是无法交代,恕我无法认同,还请张大人及各位见谅!”
白鹿部,华竹部及强宗部首领听罢纷纷点头,随声附和。
张万佳此时面色有些变化,他站起身来,说道:“既然你们认定我的方案不妥,如此不讨论也罢,想必你们已经有了一番想法,但说无妨!”
车福道:“大人误会了,在下只是见解不同,并非大人所言不妥!”
他这一开口,众人反而不敢说话,都怔在那里一声不吭。
段思平见此时的情形有些异常,心想张万佳的提议今日预计难以达成统一,他站起身来,对着众人鞠躬道:“各位前辈,我修制族今天来此就是诚心为了与各个部落修好,并无他意。我们不会强人所难。张大人一番苦心造诣,本就是为了滇东能够在非常时期平稳下来,不让任何可乘力量有所机会。还请各位今日给个方法,只要是为了消除戒备,我修腊族一定赞同,请大家畅所欲言!”
十五部族首领听他说完后,又再次交头接耳。
车福说道:“按道理今日理应配合张大人和段族长的安排,但当今的滇东形势我们也是无法判断,当今我们心存戒备,今日前来就是求一良策,张大人提出的构建云南武林联盟,对我等受损部族来说也绝非良好的安排,我等非常理解各位大人的心思,但是无法赞同之举措,还望提出它法。”
“不知车族长的戒备所指为何,还请直接言明其中缘由?”董迦罗说道。
“如今我滇东主要三十几部,你修腊族势力及能力最大,如今修腊族的首领及重要人物均属青年英雄,而我等对修腊族的背景一无所知,第一是对此不放心,心中有所戒备;第二,这次受袭击的十几个部族,均是当日未曾参加贵族的合并之大会,是不是对我等心存不满故而袭击我部落,不管是与不是,当此纷乱之际,我们也难辨真伪;第三,最重要的一点是修腊和修制族为何要合并,前段时间有人看见修制族的赵公子在皇城与一些奇怪的人接触,是否代表修腊正在与外界密谋接触;第四,段族长和杨干贞之女如此亲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车福说道。
众人纷纷随声附和,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