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五禽戏的修炼后,张凡只觉浑身畅快,精力充沛。目光扫到一旁的木剑,心中一动,伸手便将其抄起,开始修炼《裴旻剑法》。
当下,他深吸一口气,开始修炼《裴旻剑法》第一层轻灵剑诀。
这轻灵剑诀的第一招名为“直捣黄龙”,第二招是“旋身剑影” 。
其修炼口诀为:“剑似燕翔,身若风飘。步随意转,剑影难瞧。”
张凡暗自琢磨着口诀的深意,努力让自己的出剑如同燕子翱翔天际般轻盈灵动,身形仿若微风拂柳般自在飘逸,每一步都随心而转,力求让剑影变得虚幻难辨。
尽管之前的修炼风格偏向刚硬,可自从突破后,他明显感觉自己比以往灵活了许多。
紧接着,张凡将目标转向第二层斩灵剑诀。
这一层的第一招是“风卷残云”,第二招为“灵蛇吐信”。
其口诀曰:“力聚臂腕,剑走刚猛。势如破竹,气贯长虹。”
这要求他将全身力量汇聚于手臂与手腕之上,使得剑招尽显刚猛无畏的气势,锐利得好似劈开竹子般顺畅无阻,剑气浩荡仿佛要贯穿那绚丽的长虹。
然而,此刻的张凡深知自己离这等境界尚有很大差距,以他目前的实力,还无法完全施展出这等刚猛凌厉的剑招。
他心中暗自思量,或许等到自己成功突破足少阴肾经左右各27穴时,便能做到。
时光匆匆,三天清晨。
张凡从《胎息法》的深度修炼中缓缓苏醒,睁眼便瞧见窗外晨光熹微,一柱阳光直直地透过窗户射进屋内。
张凡伸了个懒腰,喃喃自语道:“看来自己要离开了。”起身,步伐迈出了房间卧室 。
“师傅,您真的要离开吗?”大徒弟陈小宝和二徒弟陈二满脸不舍,眼中泪光闪烁,紧紧地拉着张凡的手问。
“掌门,为什么非要离开呢?外面兵荒马乱的,在开封府里多安全啊。”铁柱、狗蛋、王林等人也是一脸疑惑,纷纷开口挽留。
“我答应过死牢里的兄弟们,如今一晃三个月都过去了,我得去兑现承诺。顺便呢,也去寻找千年灵药材。你们一定要看好家,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我四处游历去了。”张凡目光坚定,语重心长地说。
“王管家,今后有什么事情,就交给铁柱和狗蛋他们去做吧。”张凡转头看向王林,郑重地吩咐。
“好的,掌门。”王林点头。
“陈小宝,陈二,我交代给你们的事情,一定要按时完成。”张凡又看着两个徒弟,严肃地叮嘱。随后,张凡毅然转身,离开了五行派。
“明白,师父!”陈小宝和陈二齐声应道。
“恭送掌门,恭送师傅!”五行派众人整齐地站在门口,目送着张凡离去的背影,久久不愿散去。
待张凡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大家才各自返回忙碌起张凡交代的事情。
王府内,气氛略显凝重。
一名二十岁左右的英俊少年,身着华丽锦袍,神色冷峻,正端坐在主位上,此人正是均王朱友贞。
“表哥,听闻五行派的张凡有五千多石精米,愿以十五文一斗的价格卖给本王?”他看着下方一名四十多岁、身姿挺拔的将军,缓缓开口。
被称作表哥的将军,微微欠身,恭敬回道:“王爷,确有此事。最为关键的是,张凡号称是圣祖传人,且与魏王有些关联。魏王有个手下,人称陈老板,之前将自己的两万石精米,按原价卖给了我们。”
“表哥,他会不会已经猜到我们的计划了?”朱友贞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即便猜到也无妨,看来他是大力支持我们。西都那边我已安排妥当,不如趁现在朱友珪还未回过神来……”袁象先神色淡定,沉稳说。
“再等一等。义兄朱友文杀父的谣言还未平息,此时不宜轻举妄动。那张凡如今到了何处?本王对他这人倒是有些好奇,莫非他当真是圣祖传人?”朱友贞抬手打断袁象的话。
“回王爷,现在张凡已经离开了开封县,正在前往浚仪县的路上。”袁象先见朱友贞不愿继续这个话题,无奈之下开口。
“派人密切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有任何消息,即刻汇报。”朱友贞眼神一凛,下令。
“是!”属下领命而去。
浚仪县内,一家热闹的酒楼中,人来人往,喧嚣嘈杂。
“将仕郎,我让你打造的火铳如何了?”张凡刚一坐下,便迫不及待地对着身旁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问。
大汉挠了挠头,憨厚一笑:“张掌门,您还是叫我万铁匠吧,听着顺口。火铳已经打造完毕。”说着,他小心翼翼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土制火铳。
“这玩意儿不会炸膛吧?”张凡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连忙接过,仔细端详着,开口中问。
“啥是炸膛?”
万铁匠一脸茫然,他不过是封丘县一个普通打铁匠,因上供红罗炭有功,被朱温封为九品将仕郎,连带着赵县令也被封为从五品下州别驾,对这新奇玩意儿的专业术语自然不懂。
“说了你也不懂。这火铳你试过了吗?”张凡摆了摆手。
“没有呢,这东西具体咋用啊?”万铁匠摇了摇头。
张凡神色一正,严肃道:“你还是别知道的好。这玩意儿,要是大批量生产,怕是有损阴德。”在他有限的知识里,知晓唐朝已有火药,但枪得到宋朝才出现,如今这五代十国时期,依旧是以骑兵、步兵、弓箭和冷兵器为主。
“明白了。”万铁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我让你打造的金箍棒棍中剑呢,怎么样了?”张凡又问。
“已经放在封丘县您的小院中了。”万铁匠回答。
“多谢!今日可得多喝几杯!”张凡心情大好,拉着万铁匠推杯换盏,不多时便晕晕乎乎地返回了封丘县。
王府内,朱友贞正听着属下的汇报:“将仕郎与张凡见过面了?”
“是的,王爷。”
“记得这个将仕郎以前是个铁匠,因贡献木炭有功,被太祖封为将仕郎。”朱友贞微微皱眉,思索。
“那张凡现在人呢?”
“往封丘县去了。”
“有情况及时汇报。”
“是,王爷。”
夜晚,封丘县陈村的一个幽静小院中。
张凡手持一根约一米五长的铁棍,铁棍漆黑如墨,入手沉甸甸的,约莫有十五斤重。
“日后要不要学些棍法呢?”张凡喃喃自语,又看了看手中的金箍棒棍中剑,暗自思忖,有了这兵器,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大梁有规定,百姓不得私自佩戴兵器,若要携带,必须到官府申请。
当然,这只是表面功夫,暗地里,铁匠们为了赚钱,依旧会偷偷打造兵器,只要给官府些许好处,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按下棍中暗藏的机关,“噌”的一声,一把三尺长剑从中弹出,剑身寒光闪烁,重量大概三斤左右。
“好剑”忍不住的耍两个剑花。
张凡目光有落在腰间的土制火铳上,心中盘算着:“这火铳,秒杀二级高手应该没问题,距离近的话,一流武者也能一击必杀吧。”
想着,张凡在小院中施展起《裴旻剑法》,直捣黄龙,旋身剑影,风卷残云,灵蛇吐信。剑影闪烁,身姿矫健。
到了下半夜,张凡停下手中动作,
收拾好日用品背起双肩包,悄悄的离开了封丘县。
目标尉氏县,他答应过死牢中一位兄弟替他在他父母坟前磕头的。
尉氏县距离开封府西南,将近一百里路,若是从封丘县出发,则将近二百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