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不清楚吗…"珀有些失落地说,看来她来这一趟算是白来了。但她又马上调整好了自己,说:"这样,我们做个交易。"
"你们要交易什么?"恩多武顺着说了下去。
"我知道怎么从这里出去,我也可以告诉你们,但是,我们需要这里的两位超自然者。"
"我和景庭,"玖叶青在一旁冷冷地小声说,"你们真的知道方法吗?"
"知道。"珀的语气很肯定,根本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我同…"玖玖还没说完就被风早神遥一水瓶子砸到了头。
"你还同意上了!闭嘴吧你!"风早神遥很不解地看着玖玖,毕竟是个正常人都不太可能说出这种话,"又不是走投无路了!"
"我们不同意。"铃木悠斗坐在不远处的一张床上说。
"那太可惜了,毕竟我不认为你们能自己找到出去的方法。"珀转身拍了拍璃示意离开,"但是我可以给你们一点小提示,富士山。"说罢两人便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
"富士山?那张照片…"玖叶青突然联通了思绪,或许那张照片还有用处。
"现在行动还不行,景庭小哥还没醒。"恩多武也意识到了这一突破点,但是受困于队友,此刻行动还是不保险。
"玖叶青,你刚才为什么有同意的想法?"铃木悠斗同样有些不解地问。
"我吗?我只觉得那样很方便,而且我也不怕纯氧好像。"玖玖转头看向正在思考的铃本悠斗。房间里明暗分得很清。
"但还是很冲动啊。"遥并不赞同玖玖的这种看法,毕竟拿自己的生命作交易还是有些不好。
大约一小时后,神社方向,莫莫里乌看着面前的天狗像陷入了沉思。
"发现什么了?"诺瓦克一边问一边收集着地上散落的残缺符纸。
"没有,继续调查。"莫莫里乌没有过多在意这幅天狗食月图,继续在神社里转悠。
这里好像很早就被废弃了,墙上的红木都已经开裂,屋顶的横梁也有些支撑不住的样子。每向前走一步,吱吱声就从脚下布满厚厚一层灰的木板间传来。不知道为什么,这所神社没有任何采光,也没有任何照明装置,四处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这里真的是神社吗?目前为止除了门口的像与石碑提到这里是神社,就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这里是一所神社。这儿没有祭祀的东西也没有神像。
"这个神社有这么大吗?"莫莫里乌感觉自己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按理来说应该已经走到头了,可是前面却还有一段路。
不安感漫上心头。
莫莫里乌不想再向前探索,他向后退了一步,却碰到一面石墙。
"…!"水转过头去,来时的路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印满天狗像的粗糙石墙。
"…!!"水回过头却发现那片空间已经变成了一条走廊,两侧墙上有彼此相隔很远的已经点燃的蜡烛灯照亮着这里。
勉强冷静下来,向前想迈出一步,却不知道为什么两腿突然变得那么沉重。
有什么东西在升起,远处的红光。
月亮?
不是。
血月?
好像也不是。
长满息肉的血月?
不…不是。
长着一张长满息肉的人脸的血月!
"Fuck!!!!!"
"莫莫里乌!"诺瓦克的声音将水从那令人窒息的地方拽了出来。
"你没事吧?为什么躺在这儿?"诺瓦克将躺在地上惊魂未定的水扶起来,"我们先出去。"诺瓦克背起莫莫里乌一步一步地朝神社外走去。
很快只用了一分钟两人就从那神社里逃了出来。
"你碰见什么了?"诺瓦克将莫莫里乌安置在一块巨石旁。
"那…不行…不行,那…别问了…我不想回忆…"莫莫里乌双手捂着玻璃罩蜷缩在地上。
诺瓦克看着莫莫里乌那不对劲的反应思考了一会儿后说:"我联系恩多武他们,等他们来了,我再进去。"
诺瓦克刚刚拿出联络器,一个浑身漆黑的东西就从他身后跑过。
"谁?"诺瓦克回过头看去却只瞧见那人的衣角。
它跑进了神社。
但很快它又跑了出来。
"你出来了啊?"那人逐渐褪去黑色,露出底下的景庭。
"景庭?你不是…"诺瓦克看着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景庭向两人讲述了自己来的缘由,说白了就是作为夜行者世家的嫡长子,景庭有把他人从危险的境地中带出来的义务,也有识别他人是否处于危险的能力。景庭感觉到这里出了问题,出于本能就来了。
"你也是超自然者?!"莫莫里乌马上精神了起来。
"是,我祖上也是。"景庭看着神社说。
"还是世…"莫莫里乌没有说完就被诺瓦克打断了。
"这个神社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嗯,这个天狗神社很不对劲。在我出事之前我就感觉到这里不对劲,但是我一来这里就有一个人一直在跟着我,随后就是你们所知道的了。"
"它有什么有价值的地方吗?否则你也不会这么在意这儿。"
"我不确定,但直觉告诉我这里肯定有什么有用的。所以我想再进去一趟。"
"不行的吧,那里面…"莫莫里乌胆怯地说。
"血月,对吧?毕竟这里是个天狗神社,还是个中国神社,因为中日两国天狗不一样的,"景庭说,"没事,带个天狗像就行。血月在月全食之前,天狗会食血月的。"
"但…"虽然得到了解决方法,但那骇人的东西还是令水有些后退。
"又不是让你去,"景庭无语地看了眼莫莫里乌,"你就呆在外面就行了,或者可以和玖叶青他们一起去完成其它任务,造点穿帮镜头什么的。"
"穿帮镜头已经没有用了,我们已知的方法都没有用了。"诺瓦克将这个消息告诉与众人脱节的景庭。
"哈?那我们怎么办?那不死定了?"景庭如同得知自己被判死刑了一样。
"找新的方法,比如…这个你觉得有价值的神社,"诺瓦克转头看向身后有些破败的神社,"我和你一起进去。"
还有希望,只是这个希望…
"太骇人了啊喂!"
这是莫莫里乌水生说过最不像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