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好奇的回想著在飛機上見過的人。
宇辰擔心一良說錯話,趕忙低沉著聲音回答:“大家是情侶,來這裡度假。剛才剛過去一對情侶,跟大家年齡相仿。對了先生,看您對這裡十分瞭解,但長相又不是這裡人,您定居在這兒嗎?”
“是啊,我很久前就定居這啦,這不是有個老朋友說想我了,非要見我,大家這歲數的人啦,見一面少一面!”大叔若有所思的說。
“哦,您看起來很年輕啊!再者說,他想您可以讓他來看您啊?”宇辰說。
大叔無奈看了下宇辰,苦笑著說:“小姑娘啊,人這輩子最痛苦的不是沒有選擇,而是要在兩難的境地中做出選擇。我那個朋友做出了選擇,但失去了自由。所以只能我跑去看他嘍。”大叔轉悲為喜繼續說:“你兩一定是住伊利昂酒店吧?”
“咦?您怎麼知道?”宇辰警覺的問。
“這麼小的地方,也就那個酒店條件還算可以,來度假的小情侶們當然都會選擇那裡嘍。哈哈哈”大叔說著開懷的笑了起來。
宇辰看著眼前的大叔心想,這人不八卦的時候倒也有幾分隨性可愛。
大叔熱情的繼續說:“現在是雪季,估計還要有一周左右才能開路,正好我也要先暫住在那酒店幾天,我的車在外面等,不如我捎帶你們一程吧!”
“那就麻煩了,十分感謝您。”一良沒忍住也未掩飾聲音的直接答應了。
大叔有點詫異的看著一良說:“哎,這個小兄弟,咱們是不是見過?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啊?”
宇辰見狀連忙岔開話題,拉著大叔的胳膊,邊朝出口走去邊說:“還不知道怎麼稱呼您,接下來幾天,還要麻煩您為大家介紹下這裡的風土人情”同時宇辰示意一良拉起行李緊隨其後。
大叔被美女主動拉著,欣喜的回答:“叫我賈笑蜩就行,大笑的笑,這個蜩嗎,左邊一個蟲右邊一個周。”說完大叔又笑了起來,開心的不可名狀。一良拉著他自己和宇辰的行李箱緊隨其後,心裡佩服著眼中漢娜的快速應變,也感歎著美麗相貌的重要性。
三人來到機場出口處,早有一輛豪華MPV等在那裡,與簡譜機場的風格很不協調。見賈笑蜩走近,司機以及另一個陪同人員趕忙下車接過賈以及一良、宇辰二人手中的行李,熟練的擺放在打開的後備箱中。
賈笑蜩禮貌的邀請一良和宇辰上了車,車內飾裝飾的十分豪華,鑲金邊的頂棚正中是整面的玻璃天窗,車一發動,乘客區燈光漸暗,頭頂的玻璃天窗居然模擬出整幅的星空圖案,同時伴隨著優雅的音樂。
“咦,這首是夜曲嗎?”一良也略微壓低嗓音問。
“是啊,小兄弟看來也喜歡古典樂啊,對浪漫主義騎士蕭邦有深入的研究嗎?”賈笑蜩依舊笑著問,賈油膩的臉反射著車內柔和的燈光。
“談不上喜歡,只能說聽過,後來心情煩亂時就經常聽聽。倒是大叔,哦不,賈老師您,看起來對古典樂一定有深厚的研究吧?”一良模仿著豐哥說話的方式問。旁邊的宇辰略有驚訝的看著一良,“沒想到在她面前一向表現的傻乎乎的一良也有事故的一面,難道真如熱寂和奶奶所說,朝聖者小隊的一眾人等都表裡不一嗎?聽著一良與賈笑蜩事故的攀談,眼前的一良逐漸顯得有些陌生,或者也可以說,自己從來就不曾對他有過瞭解吧?”想到這裡,宇辰苦笑了下。
“小兄弟,你嗓子是有點不舒服吧,我聽你的嗓音有些發緊啊!到酒店後趕緊好好休息休息。對於音樂嗎,我也就是個業餘愛好者而已,沒事時就聽聽。”賈似乎想起了什麼,問坐在前面副駕的人說:“安提,一會是不是還有個活動需要我出席啊?”
“是的先生,市長的幾位貴賓都在酒店等您。”邊說安提邊拿出筆記本為賈介紹了下稍後活動的具體安排。賈笑蜩從衣服裡兜掏出個一個白色的套領套在自己脖頸貼近衣領處,原來他竟是名神父。一良、宇辰都詫異的看著賈,見二人略有吃驚,賈笑笑說:“身份多了好辦事,好辦事而已。”意味深長的幾個字讓二人更加摸不著頭腦。
宇辰自忖著:“辦事、辦事,身份,身份,都有哪些身份,又都辦些什麼事呢?從這個大叔的做派來看,在本地應該至少是小有名氣的人物,儘量還是少招惹,以免節外生枝。”
只見大叔又從儲物箱中拿出古龍水和小鏡子,精心梳理著髮型以及妝容。
一良、宇辰二人剛對賈的印象略有好轉,瞬間又對他產生了諸多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