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我远远的跟着你,等你把花正锐打倒以后,我跟你一起审他。”唐有剑伸了个懒腰接着问道:“用不用叫上石虎一起去?”
花正雨转头看了一眼正在江边和凤行秋闲聊的杨石虎,摇了摇头道:“让他歇会吧。”
摘下了鼻梁上的墨片镜,花正雨在江边随手摸了几枚石块放入怀中,接着便闲逛般跟在了花正锐的身后。只可惜跟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下手时机。
花正雨眼见花正锐放慢了脚步,便暗暗想之:“不可再跟了。跟踪时间过久,必会引起花正锐的警觉……既然招婿之事是花正锐和凤齐山私下蓄谋,那埋伏在凤齐山身边,必可撞见二人私会之时。到那时节再找打倒花正锐的机会便容易多了。”
打定了主意,花正雨转离正要去寻那凤齐山所在时,忽感身后一阵劲风袭来!
来不及细想,花正雨侧转半身避开来招,转头看去,竟是花正锐的拳头夹风而来。
“果然,还是被你发现了。”花正雨说着,挽了挽袖子。
花正锐长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稳了稳心神后便面无表情的说道:“哥哥跟我的踪,所为何事?”
花正雨拍了拍衣裤上的浮尘,嬉皮笑脸道:“别在这说,周围人多。”
“好,找个无人静处。”花正锐冷冷道。
“你来找,你带路。”花正雨冲花正锐眨了下眼,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花正锐皱了下眉,却未多言,转身便向北边的侧院走去。花正雨活动了下身子,也迈步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侧院的一处幽静角落之地。花正锐站定了身形,缓缓转身道:“此处无人,有话便……”
只见这“说”字还未出口,一枚石子便直冲花正锐的头面打来。花正锐本欲后倾身子避之,可这石子飞的着实太快,就算花正锐反应已算不慢,却仍是被这石子擦伤了脸庞。
花正锐拿手轻拭脸庞的血痕,眉头一蹙,恶狠狠的看向身后端着好几枚石子的花正雨。
“你刚刚也偷袭了我一下,现在两清了。”说着,花正雨又摸起了一枚石子,嘱咐道:“这次我再用点巧劲,争取让你躲不过去。”
此刻花正锐也不再客气,当即提拳向花正雨急急攻去。可怎奈花正雨过于不正经,一边冲花正锐扔石子一边倒退逃开,活生生如儿童打闹般无赖。
“你找死!”花正锐怒骂一声,少有的失态。
花正雨见时机差不多了,暴起一股暗劲,将手中的石子一并向花正锐扔了过去。
只是这花正雨毕竟没有学过暗器技巧,这一扔直接导致这把石子四散飞开冲了出去。
纯属凑巧,一枚石子从院墙的窗洞冲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墙外一名路过人的脑袋上。
花正锐忙着防挡飞来的石子,花正雨忙着扔石子,谁也没有注意到墙外倒下的那名可怜人。
这位头破血流的可怜人正是凤家的家主、工部尚书——凤齐山。
凤齐山本想找花正锐商量一些接下来的事宜,却四处寻不到他。正信步逛找时,忽听得侧院有石块撞击声,便以为是谁家幼子在此处拿石子打闹。正想从墙上的窗洞探看一眼,却正巧被飞出的石子打了个头破血流,摔倒当场。
侧院内的两人虽然忙着打斗没有注意到,但刚刚赶到侧院外的唐有剑却将全程都看在了眼里。
看着晕躺在地上的凤齐山,唐有剑憋着笑将他拖扶到了一旁。一番检查,所幸并无大碍。
与此同时,院内的花正雨和花正锐正打的火热。二人先是相互试探了五个回合,稳稳战平。接着又插招换式对攻了五个回合,花正锐渐显败象。
花正雨和花正锐皆是四流境界,交手十招便打出一方败象,着实不合常理。
只是仔细分析,其中缘由也不甚难解。花正锐之前和杨石虎攻斗一阵,已耗费了不少气力。接着又被花正雨以石子戏打了一番,激急了心智。
更何况,花正雨见识过花正锐的招数套路,花正锐却从未见过花正雨的武艺技巧。
花正锐若败,也不奇怪。
但花正锐毕竟也在四流境界沉淀了多年,眼见自己即将落败也不慌乱,接连甩出几记虚招后,转身便逃。
花正雨对敌经验本就不多,再加上报仇心切,所出拳脚力大势沉,此时被虚招引了个偏,还真就被花正锐趁机逃开了。
一旦追击,必会惊动旁人。
生擒失败。花正雨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本事。
垂头丧气的出了侧院,花正雨一眼就看到了面带坏笑的唐有剑和头破血流昏倒在地的凤齐山。
花正雨一时不解,“他怎么回事?”
唐有剑遮嘴笑了一阵,摇了摇头道:“你还问我?刚刚你和花正锐在院里打架,石子到处乱飞。不知是巧还是不巧,有一枚可就飞出来了,正好打在他脑袋上,把他打躺下了。”
花正雨汗颜,轻咳了一声道:“也行,我没打躺花正锐,打躺了凤齐山也是一样的。”
“没抓住花正锐?”唐有剑紧跟问道。
“一个没留神,让他跑了。”花正雨俯下身子,拦腰抱住了凤齐山的上身。
唐有剑会意,伸手抱起了凤齐山的双腿,和花正雨一起抬着凤齐山来到了一间杂房的后巷。
花正雨从杂房里找了块破布将凤齐山的脸紧紧蒙住,接着又撕了几段布条,将凤齐山的手脚绑作一处。
因为呼吸不畅,没过多久凤齐山便被憋得惊醒了起来。
眼前一片漆黑,手脚也被绑在了一起,凤齐山挣扎了几下后,便立刻反应了过来,慌忙道:“凡事好商量,凡事好商量……你们绑我是为了什么?是要钱吗?”
花正雨清了清嗓子,掐住结喉旁的扶突穴,尖着声音道:“凤齐山!听闻你此次嫁女是为了和朝中某势大家结姻!更听闻你早已选好了女婿人选!此传闻,可是当真?!”
凤齐山闻言一慌,连忙解释道:“不可当真!不可当真!定是有那酸腐小人自知配不上我家女儿,乱说的流言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