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我会潜心研究医术,造福苍生,造福大梁百姓,誓死效忠皇上。”
传旨太监给张凡一个赞许的目光。
“一路辛苦了。”张凡给了一百两银票。
传旨太监给了一个张凡“你很懂事的眼神”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
张凡看一眼四周这些暗自涌动的情绪浑然不在意,或者说,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此后的日子,张凡过得闲适又自在。唯一不爽的是不准开小灶,药膳计划被打乱。虽然伙食还可以,但是始终没有自己烹饪的讲究。
每日清晨,天色尚早,万籁俱寂之时,张凡便在小院内,伴着初升朝阳,舒展身姿修炼《五禽戏》,一招一式皆模仿虎之威猛、鹿之安舒、熊之沉稳、猿之灵巧、鸟之轻捷,将五禽神韵融入功法之中。
到了中午,阳光炽热,他修习《唐拳》。只见他出拳刚劲有力,虎虎生风,脚步沉稳扎实,辗转腾挪间尽显武者风范。
每一次挥拳踢腿,都带着对武学的专注与执着,汗水浸湿了衣衫,却依旧沉浸在拳法的世界里。
夜晚,万籁俱寂,张凡于房中盘膝而坐,开始修炼《胎息术》。他摒弃杂念,调整呼吸,让气息如胎儿般细微绵长,渐渐地,进入一种空灵的境界。
在这静谧的夜晚,唯有他均匀的呼吸声,以及那在体内缓缓流转的气息。
太医丞院内,烛火摇曳,将李明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他眉头紧蹙,在屋内来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语:“不能留,绝对不能留。”那语气,好似张凡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灾星。
“得找个由头,狠狠参他一本,说他医术不精,误诊误治?不行。”李明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又继续踱步思考。
“要不,就说他勾结宫外势力,意图不轨?”李明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得的神情,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自言自语道:“张凡啊张凡,你就等着瞧吧,这太医署,很快就没你的容身之地了。”
时光悄然流逝,就这样,十天时间一晃而过 ,张凡沉浸在自己的修炼节奏里,对太医暑中的暗流涌动毫无察觉。
第二天后的清晨,晨曦初照,张凡早早起床,开始和往常一样修炼五禽戏。
第一招虎戏,只见张凡先施展出虎举之式: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缓缓上举,在头顶上方成爪状,掌心向下,如猛虎举爪,威风凛凛;
紧接着是虎扑,张凡屈膝下蹲,身体前倾,如同猛虎扑食,动作迅猛有力。
第二招鹿戏,鹿抵之时,张凡脚步轻移,转体拧腰,双手握空拳,形似鹿角,左肘抵腰,右臂伸展,似鹿抵身;
随后鹿奔,他屈膝成弓步,双手在身前划弧,收腹弓背,接着挺身成弓,手臂外旋,仿若鹿儿奔跑。
第三招熊戏,熊运时,张凡双拳变掌,垂于腹部,身体微微晃动,双手在腹部周围画圈,眼神随着双手移动;
熊晃则是重心后移,左迈右伸,身体随之转动,左旋至膝,右体后摆,拧腰晃肩,手臂自然摆动,尽显熊之沉稳。
第四招猿戏,猿提之际,张凡双手在体前捏成钩状,提钩耸肩,同时脚跟抬起,身体轻盈上提;
猿摘时,他左退右屈,重心转移,左掌变钩,右掌摆动,脚尖点地成丁步,随后掌举屈腕,似猿猴摘果。
第五招鸟戏,鸟伸之时,张凡双掌交叠,上下移动,随后分离变翅,缓缓向上伸展,仿若鸟儿伸展翅膀;
鸟飞则是鸟翅合于腹部,脚趾点地,双臂平举,如鸟儿展翅高飞,动作轻盈飘逸。
打完收工,张凡全身骨骼发出“叭叭”的声响,他闭目养神,细细感受着体内气血的涌动与变化。
“张凡,张医师,没想到你还是一名三流武者。”陡然间,一道声音冷不丁地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张凡缓缓睁开双眼,瞧见来人是太医丞李明,赶忙满脸堆笑,客气说道:“李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到我这小院来了?真是稀客。”可心底却暗自嘀咕,什么三流武者,自己不过才刚踏入炼肉阶段,距离炼骨还远得很呢。
不过也暗自高兴,自己不过炼肉境,居然有三流修者的实力。
“你自己做药膳这事,我去禀告太医令,他已经应允了。”李明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张凡并未察觉。
“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去找了太医令。然后把这件事禀报给了皇上,已经允许。”
“太好了?今后想吃药膳,我来帮你亲自烹煮。”
“好……”眼中露出一个狠厉,一闪即逝。
“这几日多亏李大人帮忙周旋,实在感激不尽。”张凡一边说着,一边返回房间,捧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轻轻打开。
“你这是……”李明的目光落在木盒里那十锭黄澄澄的黄金上,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可嘴上却佯装不知其意。
“李大人这些天为我奔波,辛苦了。我在这皇宫里着实憋闷得慌,要是能寻个机会出宫一趟,就再好不过了。”张凡话里有话地说。
“好说,好说。”李明嘴上应着,顺手便将木盒收了起来。他心里门儿清,皇上赏赐了张凡一千两黄金,诊费更是高达一万贯,区区一百两黄金,对张凡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李大人,不知最近可有出宫的机会?”张凡满含期待地问。
“今天魏王身体抱恙,皇上你随我走一趟,权当长长见识。”李明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缓缓说。
“您说的可是魏王张全义?”张凡闻言,心中猛地一惊,下意识追问。
“张凡啊,咱们都是熟人,倒也没那么多讲究。可到了魏王府,一言一行都得格外注意,千万别失了礼数。”李明语重心长地叮嘱。
“多谢李大人提醒,我一定牢记在心。”张凡赶忙点头致谢。
醉仙楼内。
“这儿是八百两黄金。您就不怕我拿了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杨老爷子目光落在面前箱子里的黄金上,饶有兴致地看向张凡,微笑着打趣。
“我自然信得过杨老爷子您的为人。”张凡同样微笑着回应,眼神中满是笃定。
“那你且说说,想让我具体做些什么?”杨老爷子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紧不慢地问道。
“大徒弟陈小宝、二徒弟陈二,每人给一百两黄金。再麻烦您帮我在东都开封府购置一栋府邸,按三百两黄金的预算去找,我偏爱清静些的地方。
另外,送二百两黄金给朱县令,烦请他平日里多照拂我那两个徒弟,剩下的就全当是孝敬您的了。”张凡条理清晰地交代着。
“这点小事对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怎能收你这么多钱呢?”杨老爷子摆了摆手,故作推辞。
“杨老爷子,您就别再推脱了。我可是听林东说,您一直想把神医馆扩大规模,将医术发扬光大,这肯定需要不少钱。”张凡诚恳地劝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杨老爷子不再推辞,欣然应允。
“张凡,时候不早了。”这时,外面传来李明略显不耐烦的催促声。
“知道了,李大人。杨老爷子,那我就先行告辞了。”张凡起身,向杨老爷子拱手作别。
“小心李明。”杨老爷子突然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提醒。
张凡闻言,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旋即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开了醉仙楼 。
魏王府内,弥漫着一丝凝重的气息。
“魏王并无大碍,只是偶感风寒罢了。”李明一边有条不紊地说着,一边提笔开方子,字迹工整而流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