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有腐败
书名:冯太后本纪 作者:江南闲人 本章字数:7109字 发布时间:2025-03-16

冯太后皱了眉,她先问了李丰:“今日守卫是谁当值?”

李丰道:“回太后,是宇文将军当值。”

冯太后点点头,再对张祐道:“你详细说了,让我明白知道来去。”

张祐施礼称诺,道:“慕容白曜和李敷在青州时占了许多的水田和矿山,有盐矿和铁矿,作为他们的私产,他们将水田只种稻米,将所产之白米在平城等地贩卖,赚得钱,再到相州购买牵口冶,再将牵口冶分别售往蠕蠕和岛夷,在蠕蠕换取马匹皮毛,或售往平城,或售往岛夷,谋取巨利。牵口冶在岛夷则换取珠玉珍宝和丝绸等,再售往平城或是别地,又谋得巨利,就这几项,就这数年间,他二人每年的利益都是以十亿数计。”

冯太后面沉如水,沉声道:“怎么现在才报?”

张祐道:“李欣本来还想帮着瞒的,只是数量太大,窟窿也是太大了,这牵口冶,朝庭都是有定数的,这巨量的窟窿,他是害怕了,再者,他也怕慕容白曜和李敷会害了他,另外就是,他也知道了,我和抱大人已经查到他了,故,就老实交代了前后,我即向皇上奏报,皇上很是生气,就带着奴婢们来中宫,说是想听听太后您的指示。”

冯太后沉声道:“青州收地归公,就是想做个试点的,却迟迟没有结果,我就知道这中间必有文章,唉,不幸言中。”又问:“张穷奇呢?”

张祐道:“太后圣明,这淮北就是他们的一处最为重要的转运地点,张穷奇主管淮北事务。”

冯太后冷哼一声:“张穷奇,升官也不走,怎么不让人生疑。”又问:“就这几个人么?”

张祐等皆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拓跋弘。

冯太后便转望拓跋弘,拓跋弘只是打哼哼,却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整话来。

冯太后道:“是不是你五叔和九叔也都卷进去了?”

拓跋弘一惊,道:“阿娘,这是谁人与您说的?”

冯太后道:“谁人与我说?我几乎不见外人,会有谁人与我说这些?再者说了,这样的机密之事,也不是谁人都能知道的,怎么可能成为街谈巷议,人人皆知之事的。”

拓跋弘:“那,那您是怎么知道的?这事我也是由张祐上奏后才知道的,您是怎么就已经知道的?”

冯太后:“猜的,早几年前,我就觉得他们有问题,就已经让张祐留意暗中查访了,后来因为我不管事了,也就没有再问。”又盯视张祐,道:“却也没有想到,你却用了这么几年的时间才查出,而且还是李欣主动交代的,不然,你可能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呢。”

张祐急忙跪倒,道:“太后,不是奴婢不查,只是,只是这几位的位置实在是太高了,开始时,查得一点头绪,后来就没法再查下去了,请太后您恕罪。”

冯太后面色稍霁,挥手叫张祐起来,想了想,便问拓跋弘:“那你准备如何处置啊?你可不要忘了,慕容白曜是镇南大将军,济南王,开府仪同三司,都督三州的军事,手中握有兵权。李敷是高平王,南部尚书,是赵郡李家的领袖。还有你的二个皇叔,这是面上的人物,应该还有许多暗处的人物,你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之事,你想如何处置,得要想好了,若是处置的不妥,可能会引发朝局动荡的。”

拓跋弘眼中闪着杀机,道:“牵口冶是战略物资,是制造兵器的上等原料,这许多的牵口冶流落到敌方,那我大魏得要多少兵将的血肉去填补啊。还有大量的金珠珍宝进入我大魏境内,用这些只是好看,却是一无所用之物换得盐、粟、帛、茶等很多的有用之物流出。阿娘,您曾经教训儿子道,金珠珍宝等只是玩物,寒不能衣,饥亦不能食,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就是粟米、盐铁和帛布,他们却将无用之物充满我大魏国内,而将珍贵之米盐铁布流散到敌方,这就是资敌,罪当夷三族,五族,九族,儿不想轻饶过了他们。请阿娘指示。”

冯太后呆了呆,过了一会儿才道:“慕容白曜虽然之前与乙弗浑有所勾接,但是并没有真有反意,且,他平定青、齐,立有大功。这李敷,你父皇在时,就很是看重他,而李奕,对我更是有救命之恩,这,唉。还有你的两个皇叔,那可是你父的亲兄弟啊,是你的亲叔父啊,我也是没了主意。”

拓跋弘看着冯太后,道:“阿娘,您说不追究,饶了他们,我就饶了他们,不再追究了。”

冯太后的眼中也有光芒闪动,她一字一字地道:“他们的这些行为是会动摇了国本的,是会损害了你的江山的。”过了一会儿,却又垂下了眼,道:“我早已经不问朝堂之事了,我现在只是安心教养宏儿,朝堂之事你也不要问我了。你不要问我了,你自行处置就是了。好了,好了,你们就走了吧,我还要教宏儿练字呢。”说时便立起了身,就要离开,却又对张祐道:“李式现在是西兖州刺史,是么?”

张祐称是。

冯太后道:“做任何事,都要考虑周全一些,免得节外生枝,千里长堤毁于一个小小的蚁穴,少谋也。好了好了,你们走吧,我还要教孩子们练字呢。”

拓跋弘也是一脸的无奈,却又道:“阿娘,有件私事吧,要与阿娘商议,还请阿娘恩准,并玉成。”

冯太后转望拓跋弘,拓跋弘道:“儿子想立是贲左昭仪为皇后,阿娘您以为如何?她是高车族的公主,大魏需要高车牵制蠕蠕,需要与高车交好,故,东阳王他们这一帮咱们鲜卑老臣,便建议儿子封是贲为皇后,阿娘您看呢?”

冯太后想了想道:“这个是贲左昭仪,实在没有皇后之仪,如果东阳王他们实在要封,你也认为可,那就封吧,我没什么意见。”

拓跋弘笑道:“如果阿娘不反对,那就这么定了,我就要对东阳王说了,他掌管宗正。还有,阿娘,咱们大魏的规矩,就是皇后都要手铸金人的,到时候让是贲来您这里,向您请教,您就教教她手铸金人的事,让她能顺利过关。”

冯太后一笑,道:“这个自然,这是内宫之事,我可以做的。”然后又呆立在当场,似乎想说话,但是怔了半天,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道:“我这里不需要这么多的羽林守卫,有一个宇文韬领着几个人守着就够了,李奕,你带走了吧。”说完便离开了偏房,走近拓跋宏,看他的字去了。

拓跋弘也随出,也看了一会儿拓跋宏写字,然后便向冯太后施礼告退,领着张祐等人退下了。

看到拓跋弘等人退出了院门外,冯太后觉得全身无力,便在案前坐倒。

迎男见冯太后脸色不好,便上前来问。

冯太后摇摇手,让迎男亲自将拓跋禧送回到是贲宫中,又让李丰和玉儿几人,领着拓跋宏,冯诞,冯润到院中玩耍,自己则坐在案几后,出神,发呆。

 

一百一十六

夜间,将寢时,李丰等已经将拓跋宏,冯诞,冯润,皆在冯太后的大榻上安置睡好。

迎男为冯太后御妆,梳洗,也准备就寢。

迎男在为冯太后御妆时,冯太后只是看到迎男头上戴着一只玉簪,玉簪下还垂着一颗明珠,很是显眼,不禁奇怪:“你几时有了这样一个玉簪子?”

迎男便自发上取下,呈给冯太后看,道:“好看吧,您看看,是是贲左昭仪送我的,您喜欢么?送给您。”

冯太后将钗远远地扔到了一边,冷笑道:“我不稀罕,你现在也开始受贿贪默了,你可要当心朝庭的法度了。她,正经事,怎么教着也学不会,这些歪门邪道,一学就会,灵着很呢。”

迎男轻笑道:“孩子嘛。”

冯太后道:“还孩子?现在已经是左昭仪了,弘儿还说要封她为后呢,你说,就这样的人,能为后么?她若是为了后,这大魏的后宫能有的安生么?”

迎男道:“您不是还在的么?您多教着些就是了。”

冯太后道:“我哪有那么多的闲工夫。”然后心中一动,又取过那玉簪细看了,皱眉道:“这个好象不是咱们大魏之物啊?”

迎男道:“左昭仪说了,这是南边过来的上等好物件,这是上等的和田玉制的,这颗珠子,是南海的,很是贵重的。”

冯太后一声冷笑:“我知道是哪里来的?唉,我真是不懂得,这些东西有什么好?花那么多的钱,也就是说要花那么多的粟米和帛布来换这么个东西,这个东西有什么用?你倒是与我说说,反正我是不懂的。”

迎男道:“有道是,有钱难买我喜欢,这东西,您不喜欢,可是有人喜欢啊,就花大价钱买来玩了。”

冯太后:“饿她两天,她就只是喜欢粟麦了。你现在也喜欢这些玩物了。看来这个是贲在你身上是费了心了。”

迎男又是一笑道:“还是个孩子嘛。”

冯太后朝迎男白了一眼,想了想,道:“行了,你就去与她说,把一匹布织好了就行了,不是一定要两个月,只是,必须要织好了一匹布才行,后宫也是要有规矩的。”

迎男笑着道:“那我就替是贲左昭仪谢谢太后了。”

冯太后白了迎男一眼,便又朝镜看去,由着迎男慢慢御妆。

迎男道:“这个手铸金人的事,您要不要把王遇叫回来,您现在也不可能亲自教她啊。”

冯太后随口道:“也行吧,皇后,皇后,咱们大魏朝封个皇后也是要层层设卡的,就怕所设非人,我记得保太后曾与我说过……”突然,冯太后怔住了,发着呆,却不言语。

迎男奇怪,便问:“保太后与您说什么的?”

冯太后眼光闪动,转望向沉睡在榻上的拓跋弘,缓缓道:“保太后说,这皇后,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做不好,会出事的,会出大事情的。”

 

一百一十七

大魏皇兴四年,十一月十七日,寅末时分,冯太后便起身了,由迎男,领着玉儿等几个宫婢为冯太后梳洗。

冯太后一边梳洗,一边看着还在熟睡的拓跋宏,对迎男道:“再让宏儿多睡一会儿,等我梳洗完了,就该要拉他起身了,今日是永宁寺佛母落成之日,一会儿弘儿应该就要来迎我们了,咱们可不能误了时辰。”

迎男道:“您放心,都安排好了,不会误了时辰的。”

冯太后笑道:“幸亏那两个小家伙送回去了,不然,我还真有些忙不过来的。”

迎男道:“入冬了,天寒了,等天气转暖和了,再把诞儿小王爷和素儿小郡主接进宫来,一个冬天,过起来也很快的。”

冯太后又问:“去接高公了么?”

迎男道:“去了,苏兴寿苏大人已经驾着牛车去接了,应该卯正时就可以到了。”

冯太后点点头:“高公年岁大了,天气寒冷,行动不便,要与弘儿说了,以后朝庭就要用专车去接送他上下朝了。”

迎男称诺。

这时,一阵寒气袭来,是宫门开了,迎男正要回望,却听得李丰的声音传来:“太后,下雪了,平城下雪了。”

冯太后转身望去,只见宫门外,庭院中,已经一片洁白了,她先让玉儿给拓跋宏再加盖暖衾,自己便起身,和迎男一同走出宫门,看庭院中的雪景。

天色尚不是很明朗,模糊中看到从天上飘落下的小雪花,这雪不大,沾衣渐消,只是寒气已凛,冯太后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迎男忙将她拉进宫门里来,道:“可不要着了寒。”

冯太后也不坚持,便让关了宫门,然后回到榻前,拉着拓跋宏起身。

冬日里晨起的孩子是要哭闹的,拓跋宏也不例外,但是,哭归哭,这起身穿衣也是不可免的。

冯太后一边帮拓跋宏穿衣,一边笑道:“若是那俩个小的也在,该哭就是我了。”

迎男等听了,也不禁莞尔。

很快的,拓跋宏就穿戴整齐了,冯太后和他一起坐在案几前,玉儿等从门后角的小火炉上将煮得沸腾的肉羹端来,冯太后就喂拓跋宏进食肉羹,才食几口,拓跋宏的身上便暖和了,便嚷着要自己用勺子进食了。

冯太后便让拓跋宏自己吃肉羹,这时,迎男也给她呈上一碗肉羹,她便一边吃肉羹,一边看着拓跋宏吃肉羹。

这时听得院外传来张黑子的唱叫声:“皇上驾到。”

李丰等急忙打开宫门,跪迎拓跋弘。

冯太后看到拓跋弘领着吐万安国,达奚买奴,后面跟着王睿,一同走进院中。然后拓跋弘领着张黑子走进宫门,吐万安国,达奚买奴,王睿,三个在院中立住了。

迎男,李丰等向拓跋弘施礼请安,拓跋弘叫免。

拓跋宏也急急地起身,离了座,到阶下,向拓跋弘施礼请安,拓跋弘一把将拓跋宏抱起,先向冯太后施礼请安,冯太后叫免,招手让他到案几前坐下,并让迎男端肉羹过来,给拓跋弘进食。

冯太后又让李丰将院中三人一起叫进,道:“外面下着雪呢,进来吧,当心着了凉。”

李丰答应了,宣三人进宫来坐。

吐万安国等三人进了宫,先向冯太后施礼请安,冯太后叫免,再向拓跋宏施礼请安,拓跋宏在冯太后的指导下,向三人挥手叫了免。

冯太后先让玉儿等给三人搬了方凳来,坐下。又让玉儿等,给三个也端上了肉羹,一起进食,也好暖暖身子。

三人施礼受了。

冯太后问拓跋弘:“你不是说是贲也要去的么?她人呢?”

拓跋弘想了想,道:“她,她说她的身体不舒服,这次就不去了,请我代向母后告罪,请安。”

冯太后轻哼了一声,道:“她还在怨我不帮她铸造金人,也反对她封后,这是在给我摆脸色看呢。”

拓跋弘忙道:“不是不是,阿娘您错怪她了,她是真的身子不适,天气又寒冷,故,就只得告罪不去了。”

冯太后盯着拓跋弘,问:“你呢,你怨恨我么?”

拓跋弘急忙道:“儿子怎么敢啊?阿娘您想多了,决计没有的事。”

冯太后轻叹一声道:“儿啊,阿娘与你说了那么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怎么就是听不明白呢?宏儿,现在是太子,储君,日后是要登大位的,是贲若是成为了皇后,禧儿如何安置?他日后与宏儿又如何相处?是贲皇后又如何对待太子宏和咸阳王禧?这些你有没有想过啊?”

拓跋弘闷着头不发声,却偷眼睃视吐万安国,吐万安国却是心不在焉地一边挑食着肉羹,一边转着眼珠,脸上阴晴不定。

冯太后接着道:“当年,你赫连皇太祖母,还有常祖母保太后,都与我说过类似的言语,我也是怕日后咱们大魏朝会出乱子啊,我大魏朝的先祖们为了江山稳固,已经付出了许多的血的代价,咱们做后辈的,要珍惜现在之一切,皆来之不易啊,咱们千万不能添乱啊,你明白么?”

拓跋弘只是随口应了声:“是。”

冯太后只得无奈地摇摇头,道:“你能明白最好,你不能明白,我也没有办法,我这个做阿娘的,只能尽我所能,帮着你看管好你的江山,不能让之有乱,等我死了,闭上眼后,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我也管不着了。”

拓跋弘连忙拉着冯太后只是道:“儿子听阿娘的,儿子从无异议,只听阿娘的就是了。”

冯太后又转向迎男,道:“你去把那个头簪找出来,给是贲左昭仪送过去。”

迎男答应了,便走到橱柜前,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只锦盒来,端着锦盒来到冯太后的案几前,打开了看,锦盒里放着是贲的那支玉簪,还有其他的几件首饰。但是真正显眼的,却是放在一角的,一只拳头大小的小锦盒。

拓跋宏看着好玩,便伸手去抓。冯太后忙伸手阻止,拓跋宏不答应了,就开始打哼哼。

冯太后忙哄道:“宏儿乖,宏儿乖,这个,这个不能乱玩的。”可是拓跋宏只是打哼哼,好象要哭。冯太后也是无奈,朝拓跋弘看了一眼,便转望拓跋宏,道:“行,祖母就给你玩。”说时,从大锦盒中取出小锦盒,将小锦盒打开,里面是小枚寸半见方的小玉玺。

冯太后将小玉玺取出,先是自己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然后又递给拓跋宏,拓跋宏接过,拿在手中把玩,先是看了玺上的字,有几个不认识,冯太后便指示给他认,口中念道:“佛母皇太后之玺。”

拓跋宏跟着念了一遍,然后问冯太后:“祖母,这个玺是您的么?”

冯太后轻抚拓跋宏的头,转望拓跋弘,答道:“是,这是你父皇送给祖母的,你看,好不好看啊。”

拓跋宏听了,又细看了那后玺,道:“好看,这方玺配祖母最是合适了。”

冯太后面露得色,道:“你父皇孝顺吧?”

拓跋宏道:“父皇,您对祖母真是孝顺,祖母,宏儿也要孝顺您,宏儿要比父皇还要孝顺您。”

冯太后听后,笑靥如花,伸手便将拓跋宏抱在怀里,道:“好,祖母相信我孙儿的话,祖母就等着享我孙儿的福了。”不禁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很是开心,得意。

拓跋弘在一旁道:“宏儿,快把这玺收好了,不能弄坏了,这方太后玺比你父皇的玉玺还要宝贵呢。”

这时迎男上前,轻轻地从拓跋宏手中取过后玺,放入小锦盒内,再放入大锦盒中,然后再端着锦盒放入橱柜中,再关好橱柜门。

拓跋宏奇怪:“父皇,您说祖母的玺印比您的玉玺还要贵重?这是如何说的呢?”

拓跋弘得意道:“那年在青州,你祖母要在青州前线督战,而你父皇我又要到漠北前线与蠕蠕作战,就是说,咱们大魏要双线对敌,为了便于调度全国,你父皇我有玉玺,而你祖母却没有印信,于是我就着人刻了这方太后玺,以便你祖母调度,而且当时就有明示,若是太后玺文与皇帝玺文有相背时,以太后玺文为准,不得有违误,违者,斩。所以说啊,你祖母的这个太后玺,比你父皇我的那个玉玺可要贵重多了。”说时也是满脸的得色,看着冯太后。

冯太后也是笑意盈盈,拓跋宏反手抱住冯太后,道:“祖母,父皇孝顺吧?”

冯太后连声道:“孝顺,我儿,我孙,都孝顺,比睒子本生还要孝顺,都是好孩子,乖孩子,祖母都喜欢。”

拓跋弘听了冯太后的话,更加高兴,便对冯太后道:“阿娘,您现在这里只是宇文韬领队作守卫,那个,那个之后,也没增加过,我想过了,就调王睿过来与宇文韬一起作您的中宫守卫,这是儿的一点心意,请阿娘勿拒。”

冯太后的脸上飘过一丝阴云,却也是转瞬即逝,笑道:“我现在也不问事,不用那么多的守卫的,我说连宇文韬和那几个羽林也不用的,就李丰,迎男他们就可以了,作些日常杂事足够了,用那么多的羽林,浪费国家钱粮,一群年青的大魏国的勇士,把他们用到该用的地方去最好了。”

拓跋弘急忙道:“阿娘,用在您这里就是他们最合适的地方,您这里可是咱们整个大魏朝最最重要的心脏里的心尖之处,您这里最最重要了。”说时又示意拓跋宏,拓跋宏心下明白,便又拉着冯太后撒娇,冯太后也是无奈,便道:“好好好,随你吧。”

拓跋弘便叫起王睿,王睿起身,到宫中跪倒,向拓跋弘和冯太后施礼,拓跋弘道:“王睿,从此刻起,任你为内大将军,任宇文韬为副将,你们一起掌管太后中宫的宿卫,记住了,没有太后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中宫,若有违者,立斩之,不得有误。”王睿施礼称诺,再向冯太后施礼,冯太后挥手叫免。王睿退回座上。

冯太后问拓跋弘:“你把洛诚调到我这里来了,那你呢?要不把宇文韬调给你,你是皇帝,经常跑来跑去的,你那里才要真正的猛士作护卫的。”

拓跋弘道:“我把吐万安国调来作内行长了,他还训练了三千铁甲军,我日常都有百名铁甲军士作为随身护卫的,阿娘您请放心就是了,儿没事的。”

冯太后点点头,朝吐万安国看去,吐万安国忙起身离座,走到宫中,向冯太后跪倒施礼,冯太后道:“安国,皇帝护卫的事务就交给你了,你要尽心啊,勿负我望。”

吐万安国施礼称诺。

冯太后挥手叫起,又道:“此次,你阿娘也去永宁寺么?我也有些时日没有见过我那高阳皇姐了,甚念也。”

吐万安国施礼道:“回太后的话,我阿娘也去的,她说她在永宁寺候驾。”

冯太后点点头,看到迎男,便又道:“这个簪子,你,你着玉儿送回给左昭仪吧,用个锦帕包好了,不要损坏了。”

迎男答应了,正在包时,却见得院门外传来声音:“启禀太后,臣苏兴寿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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