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妹把我带进她租的屋子。重新换了一套衣物:
“大师,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嘉钰的事,在酒吧上班的人,想来多多少少都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说……”我低语道:“最好是与诡异事情有着某种关联。“
英妹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就我所知,她好像一直都挺缺钱的,好像家里有什么急需用钱的事,还有就是,她和我们经理有染,后来听说,经理老婆为此来闹过。不久经理老婆就跳楼自杀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谢过英妹,离开了她的出租屋,心中思绪如麻。
下午时分,我来到了酒吧。酒吧白天没什么客人,门半掩着,里面光线昏暗。我推开门走进去,依旧是一股混合着酒精和陈旧烟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保安依旧闲着无聊,再用手机聊天,见我进来后,露出疑惑的神情:“林淼,酒吧还没营业,你就来了?”
我走上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陈阳大哥,我想打听一下嘉钰的事?”
酒保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怎么了了?”
我决定开门见山:“我最近遇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和她似乎有点关系。听说她和经理有……不太寻常的关系,还有经理老婆的事,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说完,我悄悄对他说,我请他吃饭,然后又递了一包中华。
酒保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权衡要不要说,随后叹了口气:“唉,既然你都问了,我就跟你说说吧。嘉钰确实和经理走得很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关系不简单。经理老婆知道后,闹过几次,场面很是激烈。那女人好像是个醋坛子,眼里容不得沙子。”
“后来呢?经理老婆真的跳楼自杀了?”我急切地问道。
酒保点了点头:“是真的。就在经理和嘉钰频繁往来不久后,有一天夜里,经理老婆跑到楼顶上跳了下去。那场景可吓人了,地上一大滩血,我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后怕。”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追问:“那经理老婆跳楼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或者说过什么奇怪的话?这对我很重要。”
酒保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她跳楼那天,正好我在酒吧门口抽烟,看到她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嘴里喊着要找经理和嘉钰算账,还说谁都别想好过之类的狠话。后来经理出来把她拉走了,没一会儿就听说她跳楼了。”
我心中一动:“经理老婆长什么样?”
酒保眯起眼睛,回想了一下:“挺漂亮的一个女人,身材高挑,一头卷发。生前很有气质的,但死的时候……唉,就别提了。”
我又和酒保聊了几句,却没再得到什么有用消息。我反复琢磨着酒保的话。经理老婆跳楼自杀,这和如今发生的一系列诡异事件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联系,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她的怨念作祟?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屏幕,是陆雅琪打来的。我赶紧接起电话:“陆医生,你可算回我电话了。”
陆雅琪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焦急:“刚刚有事才没接到你电话,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噬魂手用了没?”
我便将自己使用噬魂手让英妹相信有鬼,还有去酒吧打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陆雅琪听完后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听起来事情很复杂啊。经理老婆跳楼这事不简单,她的怨气怕是很重。你自己小心点,噬魂手权限我不能一直给你开着,你也知道它的危险性。”
我连忙应道:“陆医生,我明白。可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下一步该怎么办啊?”
陆雅琪思索了一下:“你再去经理老婆跳楼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看看能不能化解她的怨念,现在看来问题根源可能在她这儿。”
挂了电话后,我按照酒保给的地址,前往经理老婆跳楼的那栋楼。那是一座老旧的居民楼,周围环境阴森。我来到楼下,抬头看去,即使是白天,也能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站在楼下,我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朝楼道里走去。楼道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墙皮脱落,露出斑驳的墙面,像是一张张扭曲的鬼脸。
我一步一步地朝着楼顶走去,每上一层楼都感觉愈发压抑。就在快到了楼顶时,那一层的过道灯闪烁不定,(这幢楼已经没人住了,突然有起电来,令我愈加的不安,突然,一户人家的门打开了,没预兆的那种,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从门内扑面而来,这股味道比我以往闻到的任何气味都更加浓烈和恶心,好似什么东西在里面腐烂了很久。我皱了皱眉头,硬着头皮推开门走进去。
屋子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灯光昏黄且微弱,在雾气中显得更加朦胧。突然,我发现厕所的门半掩着,随着一阵凉风轻轻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是某种未知生物在磨牙。
我试着走进去。
正中央的洗手池,水龙头不断滴着水,“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我心上。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当我的目光扫向第一个隔间时,心脏猛地缩紧。一个西装人屁股坐在蹲位处,半身靠在墙面,身体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姿势,双手仿佛在临死前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什么也没有抓到。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球突出,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惊恐和绝望。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想要发出最后的惨叫,却被无尽的恐惧哽住了喉咙,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从嘴角逸出。他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缕缕地贴在脸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度惊吓后的凄惨模样。
“这……这是经理?”
我不敢相信。
突然,隔间门下面的缝隙里,渗出一滩暗红色的液体,看起来十分像鲜血,正缓缓向四周蔓延开来。
一股寒意从脊梁骨涌起。这时,一阵轻微而诡异的“嘎吱”声从内侧传出,像是金属扭曲的声音,又像是老旧的骨头在摩擦。我停下动作,全身的神经瞬间紧绷,死死盯着那扇门。
紧接着,一阵若有若无的低语声传来,声音极为微弱,却又仿佛直接在我脑海中回荡。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深渊传来,模糊不清,断断续续,可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冰冷的针,扎在我的心头。
随着低语声渐强,眼前隔间两边的墙壁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灰尘簌簌落下,在昏黄的灯光下飞舞,如同幽灵的细语。我惊恐地瞪大双眼,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一双惨白的手从隔间上方缓缓探出,那双手毫无血色,指甲又长又尖,泛着青灰色的光,像是被寒霜侵蚀过。手指关节突兀扭曲,如同枯树枝般僵硬。
这双手抓住隔间两边的墙壁,缓慢却有力地开始拉扯。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嘎吱嘎吱”声,两边的墙壁竟真的开始慢慢合拢。缝隙越来越小,仿佛要将一切都挤成齑粉。原本就压抑的空间,此刻更似一个即将闭合的巨大捕兽夹,而我,就是那无助的猎物。
“不!”我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惊恐的喊叫,转身朝门口拼命奔去。可那双手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拉扯的动作陡然加快。墙壁合拢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我能感觉到背后那股强大的压力正迅速逼近。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稠密起来,像一双双无形的手,阻碍着我逃离。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滚烫的铁板上,慌不择路的我几乎快要失去理智。
终于,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墙壁即将完全合拢之前,逃出了厕所。
我慌不择路地冲下楼,冲出门外,整个人还沉浸在极度的恐惧之中。
这时,我向楼顶看去,只见一个身影逐渐在空气中浮现,应该是是经理老婆的鬼魂!(因为我没见过他老婆)她头发散乱,双眼流着血泪,指甲长长的,透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周围的空气也因她的怒火而变得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