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流云哈哈一笑,“圣上对我说什么,有必要告诉你吗?”
王海深怒道,“你…”
而后他又得意的一笑,“流云,你不说老夫也道!”
“你知道何必问我?莫非当时你就在身边?”流云略感震惊。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王海深又瞟了一眼流云,“流大人,布防图已经到手,你乖侄子该如何处置啊?”
王海深,不是说只要我交出玄铁捕令就放了柳姑娘,而现如今玄铁捕令已经交以你们,不但不放柳姑娘,而且而要杀我,这是何道理?”
王海深冷冷一笑,“这便是卸磨杀驴,你如此聪
慧,怎会不知?”
王海深说罢,便是仰天长笑,“哈哈哈!”
“无耻小人!”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是阻碍我们大事之人,全都得死。”
“为了你的利益野心出卖国家民族,这也叫小节
“一将成名万骨枯,千百年来那一位成功的王候将相不是如此。”
然而在一旁的流文却不耐烦,喝道,“王大人,不必和他说这么多,干脆都杀掉···”
流云万万没想到,一向尊敬的叔父会如此说出这话,压在他心里很痛很痛!
叔父就是为何要杀我?就因为布防图吗!”流云的目光全都注视着流明,曾经的那一位慈祥的叔父,现在是那么的陌生!
“老夫知道你叫王大人杀我,是为了找出真正的幕后是谁?流云,老夫今日要告诉你的是,今日无论是谁,都别想活着走出这望江楼。
“老夫本可以不出来,但是不得不出来见你一面,一切都是为了计划。”
“这一切应该也牵涉到家父吧!”
“大哥一相光明磊落,竟出了你这不孝子。但这一切与大哥并无关系,一切都是老夫的计谋。”
“难不成叔父为了一己之私,就要想到你变本加利,招集江湖败类,残害生灵。”
流文又是冷冷叹道,“残害生灵?我所做的一切都为了天下百姓更好,自从靖康之难,朝廷已经是无力和诸国争峰的能力,只能安居一隔。
“每日艳舞高歌,不思进取,这样的朝廷还能有多少将士为之效力?”
“所以你便开始了你的谋反计划?”
流文捋捋花白的胡须,“谋反?当年他赵匡胤陈桥黄袍加身,那不是谋反吗?即使我夺了他赵氏天下又如何?他又何尝不是夺了柴家孤儿寡妇的天下?”
“即使你要夺他赵氏天下,也不能残杀无辜之人,还陪养他们的后代为你所用。”
“叔父不是那种人?”流文说罢做出一幅无辜的表情。
“这五年我一直在调查自己的身世,我的亲生父母都是你们所害。”
流文先是一愣,而后又道,“事到如今,老夫也不再隐瞒。二十五年前,老夫和大哥在山中打猎,正巧遇见一位妇人抱着个婴儿四处逃命,当我们救下妇人时才发现,她身已身中数箭,已经是命不久矣。而追杀她们的就是山中的一伙强盗。”
流云听完,只是呵呵一笑,“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多少孩子为了报恩于你,唯你效全马之劳。可是你呢?又为我们做了什么,那只不过是为了达到目地的工具而矣!
“当我知道真相,无法面对这一切都是真的,云烟的离开,我所存留的那一份情也随着灭绝。
“居然你都知道了,老夫便告诉于你,一切都是我的计划。”
“他们也只不过是老夫的一颗旗子而矣!“
王海深又道,“流云,今日你是插翅也难逃
了。”说罢,一剑向流云刺来。
“那倒未必?”
流云不慌不忙,一个闪身就躲过他那一剑的锋芒。
王海深一剑不成,又出一剑,“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
的力量!”
此时的流云并无心与他念战,一双眼眸望向望江楼的大门,可这一切都被王海深收在眼底,“你还是别希望江陵府的捕快了,他们早就被我的人解决掉了。”
他面容露出诡异的笑容,一剑再次削向了流云的右肩。
流云本能的躲过第二剑,就想跳出战圈,可没想到王海深再逼一剑,正向他右肩。只见他临危不乱,右脚后退一步,整个身体就和王海深劈下的剑保持了一条平行线,在离流云三寸的距离互相错过。
王海深的剑又一次劈空,当他想再次出招时,流云的拳头已经重重砸在了他胸口,他踉跄后退几步被身后的捕快扶住,才稳住了身体,一口鲜血也随及喷了出来。
王海深擦了擦嘴角的血,“把张捕头押上来!”
随着王海深的命令,两位彪形捕快把张捕头押进了门间。
此时的张捕头垂头丧气,见到流云更是满脸羞愧,“流大侠,我们的人已经被···”
“没关系!”看样子流云并未感到什么意外。
张捕头闻言,深深的叹气。
“张捕头不必如此,尽力就行!”
王海深指着流云,“还有什么话说?”
却见流云依旧谈笑自如,“哈哈哈!各位朋友,此时动,还待何时?”
流云的话刚落,厅堂里的众人已经冲入包房,和守卫的捕快战斗起来。一时间刀光剑影,惨叫传遍整个望江楼。
王海深见壮怒“流云,你!?”
流文却不怒而笑,“有意思,真不愧为智勇双全的流云。
“滚!”
流云的语气是如此的奋怒与惋惜。
王海深见大势不好,恐有变数,便向于飞扬吼道,“于飞扬,先保护流大人和布防图离开这里!
于飞扬便走了过来流明身边,护住。而手上的刀还是横向柳絮脖颈之上。
王海深推开扶住他的捕快,怒道,“流云,老夫早就和你一决生死。也让老夫见识一下你的所学。”说罢又提剑向流云劈去,流云缓缓转动身体,避开王海深的
剑,迅速拔剑和王海深战在一起。
“王总捕头,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别再作无为的牺牲!”
“谁生谁死还说不清呢?别这么早就下决论。”
随着惨叫声越来越少,众英雄已杀至门外。
王海深更怒,“好你个流云,为何会如此?”
流云笑道,“王大总捕头,事已至此,还不投降,或许圣上看在你昔日有功的份上饶你一命!
“谁知王海深却笑道,“哈哈哈!就凭你,也想拿住于我?”
“那王大人可以看看呗!”
王海深四顾四周,众英雄已经把他和流明,于飞扬围在了中央,也才发现于飞扬的刀此时并非架在柳絮的脖颈上,而是流文。
“于飞扬,你这是干什么?”王海深不解的怒喝。
于飞扬道,“干什么?有什么比灭门仇恨更大的吗?”
“我们的交易你想反悔?”
于飞扬冷笑一声,“三万两黄金是很诱人,但现如今我唯一的亲人也死在了你们的手里,我拥有那么多黄金又有何用?”
柳絮已经得已脱身,早跑到了流云身边。
“流云柳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
流云凝视于飞扬,四目对视了一下,都已经了解对方所传递的信息。
王海深此时才幡然醒悟,“哈哈哈!流云,老夫中了你的计了。”
“王大人不是说已经知道圣上给我说了什么吗?为何还会中我的计?
我想王大人听到的应该是:布防图事关江山社稷,天下苍生吧!”
王海深欲言又止,“你…”
“圣上的口御其实是:除掉夺布防图者。
“圣上早已知晓你王大人和流文合谋,并与蒙古构结,便设下此局,请君入瓮罢了。
流文此时也才明白,所谓的布防图只是一个局,“这么说真正的买家!?”
“并没有什么买家,也没什么卖家。”
王海深心有不甘,“难不成这一切都是你的局?”
不错,这一切都是我设的一个局,只是我没想到真正的主谋会是流文!云烟也因我而死!
王海深却笑道,“如今布防图已经在我手,我们
并未输。”
流云闻言,笑道,“假的!”
“你说什么?假的?什么是假的?”王海深如五雷轰顶,不敢想信自己的耳朵。
“流大侠说布防图是假的。”
在众英雄群里走出一位中年胖子,他就是江陵知府牟尹。
“牟知府?”
“哈哈哈!王老弟向来可好?”
“牟兄好计谋啊!王某算是栽了。”
“不,一这切都是流云兄弟的功劳,我也只是个打打场的。”
“哈哈哈!流云,你也太小看老夫了!”
话音未落,流文已经鬼魅般消失在于飞扬的刀下。
“大师兄,小心!”
流云还未说完便见,流明长剑在手,已经从后心刺穿了于飞扬。
“不··…不,大师兄···”
“杀…”
一场混乱的刀光剑影再次闪现。
江陵城外,柳絮策马扬鞭,紧跟着官道前方的那匹枣红马,向马上的白衣人高声喊道,“流大侠,等等我···”
白衣人勒马停住,“柳姑娘还是回去吧!”
“不,你曾经不是答应为我做三件事吗?”
流云点点头,“在下是曾经答应过姑娘三件事,你说吧!”
柳絮策马过来,羞红着脸,“现在我就要你答应我第三件,我要你一生一世的保护我!”
流云尴尬的摸了摸头,“不会吧!”
“有什么会不会的,难不成流大侠要食言?”
“这怎么会,只是行走江湖很苦的,你一个女孩子佳佳的,怕吃不了这个苦吧!”
“你个死流云,你想反悔啊?”
柳絮说罢小拳头打在流云的胸口,流云伸手便抓住了她的手,想把她抱到揽在了怀里。却被柳絮一把挣脱了。
“经过这次,我失去的太多,但至少还拥有你。
“我曾经和你说过,我羡慕天空的飞鸟,希望有一天纵横天地间,任我敷翔。”
“云烟和你将是我一生的至爱,希望有生之年回想曾经的芳华,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两个身影跳下马,上了小船,小船缓缓使向天水相交处,消失在了天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