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
书名:红门故事 作者:蓝天 本章字数:7708字 发布时间:2025-03-17

距离年三十只剩一天,整个城市都被喜庆的年味包裹着。李鑫淼却在为从年三十到初五这段时间行程发愁。

这时,何慕青轻轻推开书房门,带着温暖笑意走到他身边,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肩膀,温柔说道:“老公,别忙啦。我正好放假,媛媛就交给我带。土方姚伟和民航杨成约你好久了,你去和他们吃个饭、唱唱歌,好好放松放松,家里你一点都别操心。”

李鑫淼愣了一下,疲惫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转瞬又犹豫起来:“这……快过年了家里事儿多,我走了能行吗?再说,都好久没和他们聚了,我怕……”

何慕青笑着打断他:“有什么不行的!一年到头你忙里忙外,也该歇歇了。朋友难得一聚,好好去乐一乐,家里有我呢。”

李鑫淼眼眶微微泛红,感动地握住何慕青的手:“行,那我就去了,媳妇,多亏有你。”

何慕青拿着新买的水果递给丈夫,提醒他别空着手,好好的放松一天。

看着丈夫的迈腾车缓缓驶离,消失在街道转角,何慕青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屋打算好好陪伴媛媛,突然发现对雪儿一向温柔的媛媛突然对雪儿发火了,仿佛看到雪儿在哭。

“雪儿,你太让姐姐失望了!又把衣服弄脏,袜子都臭了!你知道洗衣服有多累人吗?这条珊瑚绒裙子,可是妈妈给你做的,你就这么糟蹋!”媛媛的声音因为激动微微颤抖,眼眶也泛红了。

何慕青定睛看向雪儿,只见它那金色的长发乱糟糟地搭在脑袋上,漂亮的珊瑚绒裙子沾满了污渍,白袜子也带着一些脏东西。突然,在昏暗的灯光下,雪儿那原本精致的脸上,像是落下了一颗晶莹的泪珠,紧接着,仿佛哇一下哭出了声,圆溜溜的眼睛里蓄满了委屈,好像在向媛媛诉说着自己的无奈。

何慕青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嘲笑她,而是轻轻提醒道:“媛媛,别这么对雪儿。”

媛媛皱着眉头,气鼓鼓地说:“雪儿太不听话了,总把自己弄脏!”

何慕青摸了摸媛媛的头,温柔且耐心地说:“妈妈理解你生气,可你想呀,妈妈有时候凶你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特别委屈,也会忍不住哭?雪儿虽然是个娃娃,但在你心里,它就像好朋友一样呀。它弄脏自己说不定也很难过,要是你一直凶它,它得多伤心。”

媛媛听了,原本气呼呼的小脸缓和了些,低头看着雪儿,眼神里有了一丝愧疚。

何慕青接着说:“雪儿身上这件漂亮的珊瑚绒连衣裙,其实是用咱们家旧的珊瑚绒毛巾被做的呢。还有它的袜子是你不穿了给它的。”

媛媛听了,眼睛微微瞪大,有些惊讶。

何慕青接着说:“这些旧东西摇身一变,成了雪儿的宝贝衣服,多神奇呀。所以就算脏了也没关系,旧毛巾被做的衣服没这么娇贵,可以把它们放进洗衣机里洗,很快就能变得干干净净。你看雪儿可怜巴巴的,别凶它啦。”

媛媛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好奇,看着何慕青问:“真的可以用洗衣机洗吗?”

何慕青微笑着点头:“当然啦,等洗完又是一条漂亮的裙子,雪儿还是你的漂亮小公主。”

媛媛这才松了口气,看着雪儿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呀,雪儿,我不该凶你。”

何慕青接着说:“媛媛,别忘了你别忘了把你溅上牛奶的小蓝珊瑚绒连衣裙和雪儿的裙子袜子一起洗,还有爸爸给你新买的小粉红珊瑚绒连衣裙一起洗,雪儿还有妈妈来带,乖。”

何慕青惬意地窝在柔软的沙发里,怀里稳稳抱着包在睡袋里公主公仔雪儿,动作轻柔又小心,像是怕弄疼了这个“小家伙” 。

同样剪着齐肩发厚刘海的媛媛两只小手各抓着一条裙子,一条是吃早饭时不小心被牛奶“偷袭”的蓝色珊瑚绒连衣裙,另一条是刚买不久、颜色粉嫩得像春天晚霞的珊瑚绒裙子。胳膊弯里还夹着雪儿的迷你珊瑚绒连衣裙和她不穿白袜子,仿佛一幅充满童趣的剪影画。何慕青看着这一幕,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眼里满是温柔笑意。

媛媛熟练地走向阳台的双缸洗衣机,小小的身影透着一股认真劲儿,利索的给洗衣机注水,透明的水迅速在洗衣缸内汇聚。紧接着,她将旋钮拧到10分钟位置,机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不一会儿,细密的白色泡沫好似一片白色的浪花。

媛媛把蓝色连衣裙轻轻抖开,缓缓放入洗衣机。在波轮带动下,裙子打着旋儿慢悠悠地往泡沫深处沉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又捧起那条崭新的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动作轻柔,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轻轻放进洗衣机里。最后,她拿起雪儿的小裙子和白袜子,小心翼翼地放了下去。

水花与泡沫迅速翻涌起来。蓝色珊瑚绒裙率先冒头,那溅上牛奶的地方被泡泡层层包裹,时不时被水流卷入水下,又倔强地浮上泡沫表面;崭新的粉色珊瑚绒裙也不甘示弱,在水流中舒展、翻转,艳丽的色彩在泡沫间时隐时现。雪儿那小小的珊瑚绒裙和白袜子,像两个调皮的孩子,在两条大裙子间穿梭,偶尔露出一角,旋即又被泡沫吞没,它们随着洗衣机的节奏起起伏伏,一同奏响这场清洗的“交响乐” 。

回到沙发上,何慕青温柔的搂着媛媛:“宝贝,你把牛奶溅在蓝色珊瑚绒连衣裙上的时候,它可难过了,一个人偷偷地哭呢。”

媛媛满脸困惑,眉毛拧成个小疙瘩,眼睛里满是不解,嘟囔着:“珊瑚绒裙子也会哭么?妈妈,这怎么可能呀?”

何慕青脸上挂着温柔的笑,耐心解释:“当然会啦,宝贝。珊瑚绒裙子可喜欢干净的媛媛了,尤其是陪着干干净净的媛媛睡觉,它们会觉得特别幸福。要是你穿着脏脏的珊瑚绒裙子上床,裙子心里可委屈,只能偷偷哭鼻子。”

她拿起一旁的雪儿接着说:“你看雪儿,它毛绒绒的,可依赖你了。但它除了哭,没办法自己洗衣服。你把它的裙子和袜子洗得干干净净,晚上睡觉的时候好好陪着你,就不会害怕了。”

何慕青拉着媛媛的手指了指洗衣机说:“你和雪儿的珊瑚绒裙子都能交给它,把衣服放进去,拧开关就开始工作,洗完之后要记得用清水洗掉泡沫,再放进甩干桶甩干,这样就能让你和雪儿的衣服挂好都能快点晾干,一点都不累。”

媛媛开心的说:“太好了,这样我和媛媛都有干净的小裙子穿了,我要把我和雪儿的衣服都洗干净,小裙子就不会哭了,以后都要和干净的裙子、雪儿一起睡觉!”

何慕青坐在沙发,轻拍大腿,温柔唤媛媛:“宝贝,来妈妈腿上躺会儿,等衣服洗好。”

媛媛乖巧靠过来,脑袋一歪枕上。她仰头问:“妈妈,洗完会和新的一样吗?”

何慕青微笑点头:“肯定的。”媛媛闭眼畅想,何慕青满眼宠溺,一同盼着衣物变干净那一刻 。

在星盛会KTV的热闹包间里,灯光随着节奏闪烁跳跃。李鑫淼手持麦克风,全情投入地唱着台湾歌手姜育恒的《驿动的心》。沙哑的嗓音满含深情,每一句歌词都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一旁的姚伟和杨成也被这氛围感染,跟着轻轻哼唱。

熟悉的旋律瞬间把李鑫淼带回曾经在消防部队的岁月。尖锐的警铃声就是冲锋的号角,不管严寒酷暑、白天黑夜,只要警报一响,他和战友们就会以最快的速度穿上厚重的防火服,毫不犹豫地朝着熊熊烈火奔去。面对凶猛的火势和随时可能坍塌的建筑,他们没有丝毫畏惧,凭借着过硬的专业技能和坚定的信念,一次次从危险中救出被困群众,守护着城市的安宁。

28岁,李鑫淼休假回家,在父母的安排下,结识了何慕青。初次见面,何慕青的温婉笑容和体贴话语,就深深打动了李鑫淼。此后,两人开始频繁约会,随着了解的加深,感情也迅速升温。在爱情的滋养下,李鑫淼在部队里更加安心工作,而何慕青也始终默默支持着他,理解他工作的艰辛与危险。29岁那年,他们携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开启了人生新的旅程,那年的何慕青只有24岁。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30岁,李鑫淼结束了12年消防部队的生涯,转业后,回平淡的生活。32岁那年,他们爱情的结晶——女儿媛媛呱呱坠地。看着襁褓中媛媛粉嫩的小脸和可爱的模样,初为人父的李鑫淼心中满是喜悦与感动,同时也深感责任重大,那时候,何慕青已经27岁。

杨成坐在沙发上,演唱着伍佰的《再度重相逢》。他一开口,那略带沙哑的烟嗓,瞬间抓住了李鑫淼和姚伟的注意力。

前奏的吉他声还在缓缓流淌,杨成脑海里便闪过那些与兄弟离散又重逢的画面。曾经,他们各自忙碌,奔赴不同的人生轨迹,联系渐少。可命运奇妙,一个契机,三人又重新聚在了一起。此刻,熟悉的旋律在包厢内回荡,歌词像是他的心声:“你说人生如梦,我说人生如秀,那有什么不同,不都一样朦胧” 。杨成想起曾经一起打球的日子,挥洒的汗水和肆意的欢笑;也忆起离别时的迷茫与不舍。

姚伟手握麦克风唱起姜育恒的《再回首》。他的嗓音低沉醇厚,第一个音符响起,便将李鑫淼和杨成带入回忆之中。

歌声悠悠,姚伟的思绪飘回高中毕业的那个夏天。那时的他们,青涩又充满憧憬,站在人生的岔路口,各自选择了不同方向。李鑫淼满怀热血,投身消防部队,在汗水中淬炼,于火海里逆行。

杨成则凭借优异成绩,考入陆航学院,追逐他的蓝天梦想。在校园里,他钻研飞行理论,苦练驾驶技术,只为有朝一日能翱翔天际。

而姚伟大学毕业后,踏入土方行业。从初出茅庐的新手,在尘土飞扬的工地里摸爬滚打,一点点积累经验,靠着自己的努力在行业站稳脚跟。

李鑫淼手持麦克风,正在演唱《胡琴说》,清亮的民族嗓音饱含深情,将他的思绪拽进往昔岁月。

结婚时,他们奔赴滨海,开启浪漫之旅。海浪轻拍沙滩,何慕青一袭碎花裙,笑容比阳光还灿烂。两人牵手漫步,脚印留在沙滩上,甜蜜也刻在了心间。

后来到了转业那天,李鑫淼站在双峰山消防中队门口,五味杂陈。这身军装他穿了多年,满是眷恋不舍。就在这时,何慕青穿着洁白婚纱出现,她的笑容温暖而坚定,轻声说:“我们回家。”那一刻,李鑫淼知道,人生的新篇章即将开启。

唱到“只因心中有爱,心中有爱,酸甜苦辣算什么,算什么……”时,李鑫淼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想起媛媛出生时,自己在产房外焦急踱步,听到女儿第一声啼哭,初为人父的喜悦瞬间将他淹没。何慕青坐月子时,他忙前忙后,煲汤、换尿布,看着妻子温柔的笑容,觉得一切辛苦都值得。

两人一起直播演出,何慕青唱到胡琴对我说爱是一条河,泪水在眼角打转,却依然努力配合。演出结束,两人相拥,那一刻,所有的压力和疲惫都在彼此的怀抱中消散。

如今,媛媛即将迎来五岁生日,她的笑声是这个家最美的音符。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有甜蜜、有艰辛,因为心中有爱,都成了最珍贵的回忆。

从KTV出来,他们径直走进了一家热闹的火锅店。店内人声鼎沸,8台美的五匹变频柜机空调马力全开,释放着热气,与火锅腾腾热气交织在一起,让人一进来就浑身暖洋洋的。

三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好锅底和菜品。李鑫淼一边往杯子里倒着茶水,一边感慨:“今天唱歌可真痛快,好久没这么放松了。”姚伟接过话茬:“是啊,想起以前那些事,时间过得可真快。”

杨成夹起一片毛肚放进锅里,笑着说:“咱们高中毕业之后,各自忙自己的,难得像今天这样聚在一起。”李鑫淼点头表示赞同:“可不是嘛,我当消防员那会,天天出任务,训练也忙,跟你们联系都少了。”

“我在陆航学院的时候,课程紧,训练强度大,也顾不上太多,后来转业去民航开米171,七年前娶了比我小五岁的媳妇,女儿也快四岁了。”杨成接着说道。

姚伟把涮好的毛肚捞出来,放进碗里:“我在土方行业摸爬滚打,一开始什么都不懂,吃了不少苦头。”

热气腾腾的火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们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分享着这些年的经历。从工作中的挫折,到生活里的趣事,无话不谈。李鑫淼说起何慕青和媛媛,脸上洋溢着幸福:“我家媛媛马上五岁了,一天天长大,越来越可爱。”

姚伟放下手中的筷子,伸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目光真挚地看向李鑫淼。

“鑫淼啊,你还记得不,慕青24岁就跟你在一起了。她比你小五岁呢,那时候在你身边,可不就是个单纯的小妹妹嘛?”姚伟说道,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李鑫淼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过去,他的眼神变得柔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怎么会不记得,第一次见面,她那笑起来弯弯的眼睛,我一眼就记住了。”

姚伟接着说:“后来你30岁转业,去了江北中烟,在采购部当副主任。就说那餐厅空调的事儿,你为了不违规操作,坚持自己的原则,和前任党委书记郭汝霖闹得不愉快。这事儿,可太让人佩服了!”

李鑫淼回忆起那段经历,神色平静却又带着几分坚定,“有些底线是不能碰的,不能因为怕得罪人就坏了规矩。虽然当时闹得不好,但我他妈问心无愧。”

“后来你去当了江北中烟工会副主 席,一直干到现在。这些年风风雨雨,慕青都一直陪着你。”姚伟拍了拍李鑫淼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她一个女孩子,能这样不离不弃,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李鑫淼重重地点点头,眼神中满是深情与坚定,“我肯定会的!这些年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往后我就想让她和媛媛过上好日子,绝不让她和媛媛受委屈。”

杨成夹起一片牛肉,蘸了蘸酱料,突然放下筷子,一脸认真地看向李鑫淼。

“鑫淼,你知道不,现在江北中烟党委书记是曹海霞了,非常欣赏你这种坚持原则的人,工会主 席还是你周姐。说起来,我得好好谢谢她,我媳妇就是周姐帮忙介绍的,也是咱单位的人。”

他顿了顿,喝了口饮料接着说:“你作为工会副主 席,周姐又这么看重你,把你当亲弟弟,慕青也被她当弟媳妇照顾着。她的话,你可一定要听。”

杨成拍了拍李鑫淼的肩膀,神色认真:“周姐人脉广、威望高,她帮咱们可不是图啥回报,就是真心实意对咱好。咱得记着这份情,以后多听周姐的,别辜负她。”

李鑫淼听着,心里暖烘烘的,脑海里浮现出周姐亲切的笑容,他重重地点点头,把这份叮嘱记在了心里。

姚伟满脸笑意,举起手中的饮料,对着李鑫淼说道:“鑫淼,都知道你开车来的不能喝酒,咱们几个也都不喝了。就用这饮料,为咱们以后的幸福,干一杯!”说罢,眼神真挚地看着李鑫淼,那目光里满是对彼此情谊的珍视与对未来生活的期许。

晚霞铺满阳台,何慕青把媛媛的蓝色珊瑚绒裙、粉色珊瑚绒裙,还有雪儿的珊瑚绒裙和雪白的袜子晾好。微风拂过,衣物轻轻晃动。

屋内暖意融融,美的冷静星两匹变频方柜空调左右摆风,将温暖均匀地散布在客厅的每一处。何慕青晾完衣服,一抬眼,就看见媛媛窝在柔软的沙发里。

媛媛怀里抱着雪儿,正专心用奶瓶“喂奶”,一双白嫩嫩的小脚穿着白袜子,调皮地晃来晃去,脚尖还时不时轻点一下沙发垫。

何慕青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挨着媛媛坐下,轻声说:“宝贝,让妈妈看看你洗的袜子干不干净。”

说着,何慕青轻轻抬起媛媛的脚,隔着袜子细细闻了闻,一股薰衣草味道萦绕在鼻尖。何慕青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哇,宝贝洗得好干净,袜子香喷喷的呢!”

媛媛听到夸奖,嘴角高高扬起,眼睛弯成了月牙,却仍紧紧抱着雪儿,小声说:“我给雪儿喂完奶再和你玩,妈妈。”

何慕青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应道:“好,你慢慢喂,妈妈就在这儿陪着你。”

媛媛抱着雪儿,小眉头微微皱起,一脸担忧地问道:“妈妈,要是我忘了给雪儿喂奶,会有什么后果呀?”

何慕青轻轻摸了摸媛媛的头说:“宝贝,雪儿虽然只是个娃娃,但在它心里,也会感觉到饿呢。它不会说话,要是饿了,就只能哭。”

媛媛眨了眨眼睛,满脸疑惑:“为什么呀?”

何慕青把媛媛搂进怀里,温柔地解释:“因为雪儿把你当成最亲近的姐姐,特别依赖你。你想想,要是雪儿饿了,又没办法告诉姐姐,是不是只能用哭声来提醒?雪儿它只能哭着告诉你,它肚子饿啦。”

“妈妈,那雪儿会不会尿裤子拉裤子?”媛媛疑惑的问着。

何慕青温柔地牵起媛媛的手,耐心解释:“宝贝,雪儿是个娃娃,正常情况下不会尿裤子拉裤子。”

媛媛刚松了口气,何慕青接着说:“可要是你老忘记给它换衣服,它就会不舒服,然后拉肚子、尿裤子,脏东西弄得到处都是。那场面,你瞅见肯定得犯恶心,说不定还会吐。”

媛媛眼睛瞪得滚圆,惊恐地把雪儿抱在怀里。

何慕青摸摸她的头,继续说:“你从去幼儿园起就没拉过裤子,一直都很乖。但雪儿不一样,它真会这样。到时候,你肯定心疼的哭着给它洗衣服。”

媛媛眼眶泛红,下定决心说:“我以后肯定不忘给它换衣服!”

说完,她便拉着何慕青去翻衣柜,挑出一条碎花珊瑚绒小裙子,配上粉嘟嘟的袜子,仔细给雪儿换上。看着焕然一新的雪儿,媛媛满脸期待,问:“妈妈,你看给它换上干净的裙子袜子,它是不是就不拉裤子尿裤子了?”

何慕青微笑点头:“对呀,只要你好好照顾它,雪儿就会乖乖的。”媛媛重重点头,把雪儿抱在怀里,暗暗发誓要做个超棒的小主人 。

何慕青让媛媛先坐在沙发上抱着雪儿,很快又拿出一条大红色的珊瑚绒连衣裙走了出来。

“媛媛,快到妈妈这儿来!”何慕青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喜悦,在客厅里回荡。

正在一旁专心照顾雪儿媛媛,听到妈妈的呼唤,立刻把雪儿小心放在床上,像只欢快的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妈妈,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媛媛仰着小脑袋,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地盯着何慕青手中的裙子。

何慕青蹲下身子,温柔地看着媛媛,开口说道:“宝贝,这是给你的小公主雪儿准备的新年礼物哦。你知道吗,这条漂亮的裙子,是用妈妈和爸爸结婚时买的红色珊瑚绒毛巾被做的。它虽然被洗衣机洗过好多次,颜色却还是这么鲜艳,就像爸爸妈妈之间的爱,一直都没有变过。”

媛媛开心的为何雪儿穿上这条饱含着岁月与爱意的裙子,原本就可爱的雪儿,瞬间变得明艳动人起来。“妈妈,你看,这裙子的颜色是不是特别像消防车的颜色呀?”媛媛指着裙子,笑着问。

何慕青搂着媛媛说:“真的很像,你看,雪儿穿上它,肯定能成为过年时最亮眼的小公主!”

“妈妈,我要好好保护它。”

何慕青轻轻点了点媛媛的鼻子,认真地叮嘱道:“宝贝,记住哦,等雪儿不穿这条裙子的时候,你要及时把它脱下来清洗,这样它才能一直这么漂亮,以后每年过年都能穿。”

媛媛用力地点点头,脆生生地回答:“好的,妈妈,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雪儿的新裙子!”

说完,媛媛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跑到自己的玩具收纳盒旁,翻找出一双雪白的袜子,小心翼翼地给雪儿穿上。

穿上雪白袜子的雪儿,配上那身大红色的珊瑚绒裙子,显得愈发可爱。媛媛抱着雪儿,在房间里开心地转起圈来,嘴里还念叨着:“雪儿,你太漂亮啦,我们可以一起热热闹闹地过年咯!”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何慕青的脸上也洋溢起幸福的笑容,这个新年,因为这条充满回忆的裙子,似乎变得更加温暖和美好了 。

李鑫淼回到家中,他把姚伟和杨成托自己带给家人的新年礼物轻轻放在一旁,那里面装着朋友们真挚的祝福。紧接着,他大步走向母女俩,一只手稳稳地将媛媛抱起,媛媛兴奋地欢呼,紧紧抱着雪儿。他另一只手顺势搂住妻子的腰,妻子笑着靠在他肩头。

李鑫淼轻轻捏了捏何慕青的手,打破了片刻宁静:“媳妇,明天就除夕了,我琢磨着,咱上午先去我爸妈那儿。老两口念叨咱和媛媛好久了,肯定盼着吃顿团圆饭。中午在那儿吃完饺子,下午再带着媛媛去你爸妈家,你看咋样?”

何慕青歪着头,眼中满是笑意:“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安排,我没意见,两边老人都惦记着媛媛,咱们多跑跑,一家人都乐呵。”

李鑫淼长舒一口气,把何慕青往怀里拉了拉,感慨道:“是啊,老人年纪大了,就盼着过年这几天能热热闹闹、团团圆圆的。咱带着媛媛回去,他们肯定高兴坏了。”

这时,媛媛抱着她的雪儿,奶声奶气地问:“爸爸妈妈,你们在说什么呀?明天我们要去哪儿?”

李鑫淼一把将媛媛抱起来,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宝贝,明天咱们去看爷爷奶奶,还有姥姥姥爷,他们可想你啦!”

媛媛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兴奋地拍着小手:“太好啦!我也想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了!”

何慕青看着天真可爱的女儿,笑着说:“好,都带上,咱们明天把快乐和幸福都带给他们。”

一家三口依偎在沙发上,电视里的欢声笑语还在继续,而他们的心里,早已装满了对明天与家人团聚的期待,温暖与幸福在这小小的屋子里肆意蔓延,美的冷静星两匹变频方柜依旧在尽心尽力的温暖他们,出风口四片左右风叶仿佛舞者一样摆动着调整风向,窗外的寒冷也被这浓浓的亲情挡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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