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五 众人前口舌称快 私下里功法斗狠
书名:仙途漫漫梦一场 作者:玉灵官 本章字数:4812字 发布时间:2025-03-12

时至三十五年二月,冷同心剑术也已算有板有眼,各处仆役也已选出可为首之人,四仆便将诸事交代清楚。


三月十四日,凝寒施海市之术,与八堂之主,同冷同心及四仆一道共入四方城。


入至城内,自有人引领至华章门所属园子。


园门上书华章门三字,正对大门,乃一正堂,提匾仙山望。

院内碧树香草,翠蔓仙藤,流水穿山,幽径闲亭,诸景皆全;

另有九处院落散落各处,各有提匾。园内仆役又引领众人前往各自住处。

冷凝寒住处提匾红尘一梦,薛俊义住的仙缘清断,童宪住的痴俗,曹毅住的青红抉,万良弃住的坠星,远颓住的天穹顶,远浊住的观自在,全兴住的落生观,全清住的明日景。

冷同心依旧跟着万良弃同住,四仆仍是伺候凝寒。


二日,远浊,全兴,全清同去拜见城主。


时候尚早,也无旁事,众人各自城内闲散。


十七日,正比武首日。


比武场各大看台虽按旧制,偏东看台个大门派位次却是变化不少。


华章门居于首位,

薛俊义,童宪,曹毅,万良弃并坐二排;

远颓,远浊,全兴,全清并坐三排;

冷同心独坐四排;四仆并坐五排。


次一位乃是化庸所领金文寺,再便是舍慧所领传经阁。


往后依次是上官曙,上官绯同领药王谷;

百花谷未有人来,此位空置;

贾千碌,阴羽同领藏剑阁;

付经义所领灵虚观。


大小门派各自落座,凝寒乘自行辇自天而落,惊煞众人。


凝寒下了辇,于首排坐了。


忽闻得化庸道:“冷门主好大的阵仗。”


凝寒也不瞧他,道:“万剑山庄庄主所赠,本尊岂敢不用。”


化庸道:“庄主的面子无人敢驳,只不知阁下值得几分。”


凝寒道:“庄主看重,便值千万。你若嫌自己面子薄贱,不如做些正经事出来,也博庄主正眼瞧上一眼。”


化庸道:“金文寺数千年根基,其中自是少不了庄主看重扶持,发展数千年,声威震百岳,对得起庄主恩赏。阁下现单凭此赏,便大摆阵仗,来日若是无名无势,可不是要让所有人跟着你丢尽了脸面。”


凝寒道:“大师不必为本尊担心,本尊自会将华章门发扬光大,护卫东海安定。大师有那闲心为本尊担心,不如好生担心担心自个,别那一日落得个空有金钟无人敲得地步,那可真替大师不值。”


化庸道:“我金文寺得意弟子可以千万记,再传数千年也是轻而易举。只不知单凭阁下手下这些个人手,可要等到几时。”


凝寒道:“千也好万也罢,不过是面上光鲜,实则内里溃烂,即使再添一倍,又有何用。我华章门现人虽少,可八堂之主单挑其一比你金文寺一门也尚且有余。大师自不量力也该有个度数,在这四方城丢丢人也就罢了,可偏要丢人丢到四国之内,那可就不好看了。”


化庸道:“这话讲于你自个听也就是了,也好记得自己对自己的这番劝诫。”


凝寒道:“大师放心,华章门绝不会步金文寺后尘。”


化庸道:“今日齐聚此地,一乃比武,二乃纳新,可不是看谁牙尖嘴利的。”


凝寒道:“不敢,不敢。在下笨嘴拙舌,字不成句,实羞于多言。”


化庸道:“世人皆传华章门门主喜好男风,而这一干新人弟子多以男子居多,若是因此事惹得众多新弟子空添惧怕,不敢投于阁下门下,以致白来这一趟,属实不值。”


凝寒道:“此事天下皆知,我又何须隐瞒。投我门下,自当有些胆识,更要有求真辨伪之能,即便是庸碌之辈,单凭其心怀天下之念,本尊也能使其屹立天地之间,行走四国之内,必不会使其沦为供人赏玩之物。”


化庸道:“张口便来,也得掂量掂量自个的本事,放了大话出来,到头来误了人家,单练得一套床笫之功,却是不值。”


忽闻得韦泓焘怒道:“你个死秃驴,不好好念你的经,单把这些事拿出来讲,你是看我家主子年轻,贪恋我家主子容貌,想转头我家主子门下不成,还是说你这老秃驴色心不改,你家那帮小子满足不了你的色欲,动了跪倒在我家主子面前为奴为婢的念想。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自重,长得跟个咸鸭蛋似的也不知道自羞,一身臭烘烘的也不知道自愧,一双色眯眯的耗子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扣了去,还在这地方逞娼妇模样,丢死个人了。”


化庸怒道:“你个当奴才的哪有你说话的份。”


韦泓焘道:“我家主子年轻,见识自是比不过大和尚你的,我家主子嘴笨,讲话也是讲不过你的,这也是没法的事,毕竟我家主子心软心善,不愿跟别人斗来斗去的,哪怕是斗嘴呢,我家主子也是不屑的。我这做奴才的,看着我家主子这般委屈,我这心里也急不是,就看在您老一把年纪的份上,就早些回去好好念您老自个的经去哈,咱不斗嘴了成么。您看你都剃了头,当和尚了,您就好生念您的经,别的事咱就不管了成么。哎呦,您老可别气,气坏了身子可咋整,再把那活气坏了,可就没快活了,对了,你们当和尚的不是应该摒弃杂念的吗,还惦记那活干嘛,是我糊涂。您老消消气,别伤了和气,伤了和气伤财,哦对了,我听说你们当和尚的一概视金钱如粪土,那比国库还要耀眼的金山看着真亮……”


化庸暴怒,猛立起身,手指韦泓焘,面向凝寒,吼道:“冷凝寒,好好管教管教你家的奴才。”


凝寒也不瞧他,只道:“我的奴才我自己会管教,用不着大师费心。”


化庸怒道:“你倒应付了事,我今天便替你收拾了你这不听话的奴才。”


凝寒猛的起身,手指化庸,怒道:“你敢左手动他,我就砍了你的左手,你敢右手动他,我便砍了你的右手,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便扒了你的皮,你敢让他流一滴血,我便拿你的驴头砸烂你金文寺的金顶。”


吵闹间,一群四方城修士呼啦啦上来将众人止住。


四方城之主同景虚先后落了座,平胜步入场中向上施了礼,这比武也算正式开了场。


这首日也算是小打小闹,也算是可瞧上两眼。


半日的比武也算是落了幕,华章门众人也回了各自院子。


正也闲着,童宪便与凝寒一道吃茶闲聊。


韦泓焘道:“主子,奴才可能出去逛逛。”


凝寒道:“去吧,你四个一道去,反正也闲着没事。”


巫淳道:“你们去吧,我留下,主子身边不能没人的。”


凝寒道:“四方城你们第一次来,你们几个一道痛快逛去,带上些银子钱,若有看得上的便买了来。现也没甚事,这院子也有人,不过是传个话添个水的活,他们也做的了,你们倒不必记挂着我。好生耍去便是。”


韦泓焘连忙称是,拉了巫淳,并涂云,汤和一道出了门。


约过半个多时辰,四仆气喘吁吁的自外跑了回来。


见四人身上皆是有伤,凝寒忙起身,朝外喊道:“来人。”


一仆役听唤进来,凝寒道:“去请曹毅过来,就说有人伤了,请他看伤。”


那仆役领命去了。


凝寒倒了茶给四仆,四仆接过饮了,慢慢缓着气。


不多时,曹毅进来,为四人看伤。


薛俊义,万良弃,远颓,远浊,全兴,全清闻得消息,也赶了过了。


凝寒道:“伤得如何。”


曹毅道:“皮外伤,并无大碍,且有人代为医治过了,再过两日,看着换两幅药也便没事了。”


凝寒道:“究竟怎生回事。”


韦泓焘道:“我们四个本来城里好生逛着,也没注意到后头跟了人。原本是想穿过那条巷子,到另一条街上去的,可偏那条巷子比不得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刚进了那巷子,金文寺的人便跟了进去,不由分说,举棍便打,我们人少,加上根本打不过,只得没命的跑,跑出了巷子,跑到了有人的地方,金文寺那帮人这才跑了。旁边铺子里的人,见了我们这般,便把我们拉进去治伤。待治了伤,我四人就狂奔了回来。”


凝寒怒道:“金文寺!”


凝寒又朝外喊道:“来人!”


一奴仆听命进来。


凝寒道:“金文寺伤了我的人,你传于上头,问问这事究竟怎么个料理法。”


那仆役领命去了。


不多时候,那仆役进门复命,道:“回冷门住,城主有话,传于冷门主。”


凝寒道:“讲。”


那仆役道:“城主道,四方城规矩颇多,华章门不似金文寺,原初至此地,这一时坏了规矩,也情有可原,大不了再把这规矩好生讲于他听便是了,不必言语责罚的。”


凝寒道:“这是城主原话?”


那仆役道:“是。一字不差。”


凝寒道:“你去吧。”


那仆役领命,去了。


凝寒道:“远颓,远浊,全兴,全清,他金文寺敢伤我华章门的人,咱也不必给他好脸色,找他们算账。”


四人称是。


童宪起身道:“我也一道去。”


凝寒道:“新仇旧怨一并清算,师兄莫去,脏了师兄的手可不划算。”


言罢,五人出门,凌空而去。

童宪要跟上去,却被薛俊义硬生生拉了回来。


凝寒五人落至金文寺园外,门口却是无人,入至园内,却是一个仆役也未见着。


几人直入正堂,却见化庸领着仓厉,仓漠,远贤,远忍,远和,远真,远智正堂中嬉闹。


凝寒见了这般人,不由分说,灵蛇剑直指化庸。

远颓,远浊挥舞长棍,全兴,全清拔剑出鞘,只指其余七人,招招死手,毫不留情。


化庸躲过灵蛇剑攻势,转身取过金杖,直挥向凝寒。

凝寒不与其硬刚,手持白骨扇,退身飘至院中。

化庸一击未中,借力起跳,跃至凝寒身前。

金杖猛然砸下,凝寒借御空之术,双足离地,侧身躲过,金杖横击而来,凝寒持白骨扇挡出此一击,借此击力道,飘至化庸身后,左手成爪,一爪挥出,化庸虽有所躲闪,可此一爪所划出的几道气刃,却已将化庸衣服划破,划出几道血口。

化庸金杖再来,凝寒再度飘然躲过,顺势依御空之术立于半空。

凝寒趁此空档,调转灵力,一爪隔空挥出,五道气刃肉眼可见,直向化庸。

化庸不得已,飞身躲此一击。

凝寒趁次空档再聚灵力,却见化庸伤口之血已汇至寒冰指之上。

凝寒正诧异,化庸飞身一击直向凝寒而来。

凝寒陡然回神,借御空之术,飞身躲过,顺道别白骨扇于腰间,双手成爪,那化庸之血一如飞沫般聚往凝寒十指之上。

趁化庸即将落地的空档,凝寒双爪挥出,十道血刃,直向化庸。

化庸见无躲闪之机,忙架起一道金光,欲挡此血爪。

金光尽碎,化庸也被迫急退了几步。


化庸怒道:“哪来的邪功!”


凝寒道:“是正是邪,不由你说了算。能杀你,便是至上之功。”


话完,十道血爪再度飞出。


忽的,不知何处隔空一击,将此十道血爪化去,又不知何处现出两人将凝寒从半空硬生生拉了下来,一左一右将其擒住,又现两人,同将化庸擒住。

堂内涌进去一批人,将众人分开。


远颓,远浊,全兴,全清皆被押了出来,与凝寒同押一道;堂内之人,也被人押着,押在堂内。


为首之人行至凝寒与化庸之间,道:“不过奴才们听些训诫的工夫,诸位便闹出这般阵仗,在城主眼皮子地下耍这大威风,够嚣张。”


化庸怒道:“华章门伤我金文寺之人,必要好好惩处才是。”


那为首之人道:“放肆,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做城主的主了。”


化庸忙道:“在下不敢。”


为首之人道:“各自散了。”


言罢,轻手一挥,金文寺众人便被押回了房。


那人跟着凝寒一行人,亲盯着五人被押出了园外。


凝寒仍要冲进去,却被那人拦住。


那人道:“冷门主,这打也打了,伤了伤了,也算是挽回了面子。阁下初来乍到,不懂四方城的规矩,城主不做怪罪,这等赏赐,阁下还是要领了城主的情才是。”


凝寒执意不肯,那人轻抬手,按住凝寒肩头,将其定住,道:“这里头的事,外面看不着,也便罢了,这街上,被我等这做下人的治住了,可就天下皆知了。华章门成立未久,先以恶名广传天下,一徒未收,便就此消亡,皆因阁下之莽,何必呢。”


那人松了手,凝寒退了两步,道:“出了这四方城,你还要管么?”


那人道:“阁下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又忙对身后众仆役道:“你们可有听到么。”


众仆役皆摇头。那人施了一礼,道:“冷门主,诸位,请回。”


五人凌空回至园内,一道入至凝寒院内,见薛俊义,童宪,曹毅,万良弃皆是还在。


见几人回来,童宪忙跑上前,道:“可有伤了。”


凝寒摇摇头。


童宪又向四人道:“你们呢,可有伤了。”


四人也各摇头。


薛俊义道:“门主既回来,那我等便去了。”


凝寒道:“暂且稍坐,稍后我有事请教。”


诸人各坐,略歇一会,凝寒起身,领众人至于院中。


凝寒面向无人处,调转灵力,一爪挥出,毫无反应,再挥,还是无果。


凝寒疑道:“这……不对呀……”


再急挥两下,仍是如旧。


童宪道:“究竟是怎回事,你先讲讲,你这般啥也不提,哪个知道你要干什么。”


凝寒便将自己与化庸打斗之时所现招式细细讲了一遍。


万良弃道:“保不齐是血。”


言罢,于自己臂上划出一道血口,道:“门主,再试。”


凝寒再调灵力,依旧未能再现。


童宪道:“你那时候还在气头上,保不齐是这个。”


凝寒试着再攒怒意,依旧难成。


薛俊义道:“若果因怒意而起,彼时发于心内,乃自然而生,此时故意而起,却现于面上,如何可成。”


凝寒不禁叹了一声。


全兴道:“好容易悟得了功法,难不成就此弃掉不成。”


薛俊义道:“再做尝试,终有再成之时,保不齐有其他因由,说不准你我皆想错了方向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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