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茶茶、许青竹、楚有心、慕容玉香、重明以及秋练坐在一起,把刚刚发生的事抛在脑后,享受属于他们的早饭时间,今天准备早饭的除却尤平和李墨香夫妇两个,别的厨子,还有周华和白凤,两个翩翩少年凌晨时分就起来了,磨豆子,做豆浆,一直到天亮才做出香喷喷的豆花,而之所以如此做也是为了让重明等朋友品尝到这平常却又美味可口的小吃。见两个系着围裙,给一个个食客盛豆花,丽莎、茶茶、许青竹和许青竹坐下来,两个询问他们是否要尝一点,得到肯定答复后,就每人给盛了一碗。
丽莎和茶茶吃的津津有味,问周华、白凤:“这个叫做豆花对吧?怎么做的。”
“你想学吗?”白凤不徐不疾地问。
丽莎和茶茶点头:“非常想学。等学会后,我们就回天竺,然后在天竺做豆花卖,而且只卖给天竺的妖怪!”
“周华对这门技艺是了如指掌的,若是想学,就问他愿不愿意收两个徒弟?”白凤转向周华,“她们两个看来是真想学,你考虑考虑?”
周华面对两个印度妙龄少女,有点腼腆害羞,听过白凤的话后挠挠头:“这个?”
茶茶则忙道:“收下我们这两个徒弟吧,我们会把这道美味的小吃带回天竺的,到时候,我们自己开店,会在铺子上画上你的样子,让所有吃到豆花的妖怪都知道是谁创造了这样的美食。”
周华道:“愧不敢当。这道美食是谁创造出来的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我。”
“但我们是从你手里学到的呀!”丽莎严肃道。
白凤微微一笑:“你们的办法不错,今天周华是收定你们为徒弟了,不过我给你们两位提个建议,假如你们学会做豆花,在天竺开了店,在铺子的招牌上面不要画周华的画像,只要画只刺猬就行。”
重明、秋练和慕容玉香听到这戏虐之语,都格格笑起来。
丽莎和茶茶则不知所谓,满脸疑惑:“为何要画只刺猬?”
白凤但笑不语,周华则脸色红红的。
秋练轻声对丽莎和茶茶道:“周华是只刺猬妖。”
丽莎和茶茶明白后有种恍然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如果在招牌上画上只刺猬,果然清新雅致,而且也是一种暗示,暗示我们的豆花店是妖怪开的,那么自然能很好地吸引那些妖怪客人上门。”转向周华:“我们把未来的经营计划都安排好了,师父,就收下我们当徒弟吧。”
白凤、许青竹、重明、秋练和慕容玉香道:“丽莎和茶茶姑娘是诚心诚意的,周华,你可不能秘籍自珍呦!”
周华道:“既然她们真心要学,你们又那么支持,我无论如何也是要答应的。”
白凤看向丽莎和茶茶:“周华答应收你们为徒,这个仪式还是要有的,你们两个就每人敬一杯茶吧。”
刚好桌上有茶水,白凤就倒了两杯,交给丽莎和茶茶,两个站起来,躬身把茶水端到周华的面前:“师父,请喝茶。”
周华依次接过两杯茶喝下,从此成为丽莎和茶茶的师父。
拜师的仪式进行完毕,周华承诺在早餐后就教授她们做豆花,因为大会明天就开始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还是及早传授为好,反正也不是多复杂,耐心领悟很快就能掌握,然后周华和白凤去照顾其他食客,丽莎、茶茶和秋练等继续吃东西。
因为说出了周华是刺猬妖,让秋练对茶茶的妖身有些好奇:“茶茶,你和丽莎关系如此亲密,又同是来自印度,你该不会也是只雪羽金翅鸟吧?”
“雪羽金翅鸟?”茶茶摇头,“我没有丽莎姐姐那样的出身,也没有丽莎姐姐擒龙吃龙的本领,我是很微不足道的小妖。不说也罢。”
秋练道:“可是我们很好奇呀!”
许青竹因为茶茶脸上的神情,怀疑她是那只潜入自己房里的鼹鼠,但又有所怀疑,因为她无法将在土里凿洞以蚯蚓等为食的鼹鼠和眼前蓝色妖姬般的少女联系在一起,可正是因为难以置信,才想要看到茶茶的真身:“我跟秋练姐姐等都很想看到你的妖身,你就不要推辞,让我们开开眼界吧。”
茶茶看了许青竹一眼,但是眼神清澈透明,并没有夹杂任何情感在里面。
许青竹也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有没有被对方看出。
丽莎道:“茶茶妹妹其实是······”
茶茶捂住了丽莎的嘴:“既然你们大家想要看看我的妖身,那么我也就显露一些,这样你们就不会那么困惑了。”
话音刚落,茶茶放下手中端着的那碗豆花,轻轻抬起头,张开嘴巴,从口里吐出百十条蓝色的舌头,舌头如蓝色的丝带在空中飘动,忽然舌头的顶端出现了蓝色的花苞,花苞瞬间绽放,开出了一朵朵的蓝色妖姬。
这样的场景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毕竟在中原之内,所有的古书典籍以及能够接触到的妖怪里,即便是在东瀛和高丽国内,也从来不曾有过这样人体和花朵相结合的妖怪,半妖半花,亘古未有,大约和记载巫山神女的《高唐赋》一样可以独树一帜,成为妖怪史上的绝响,也似乎如《芋老人传》里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所做的芋头一样成为历史上的传奇。
蓝色妖姬花朵上荡漾着蓝色的花粉,花粉如雾般飘散,渐渐弥漫开,宛如薄薄的烟沙,同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夺魄勾魂的香气,香气让人忘记昨日今日的烦恼和不快,只为眼前的花而着迷。
“这花让人看见后很想摘一朵。”秋练、慕容玉香和许青竹情不自禁地说着。
这蓝色的花引起了整个洋葱圈桌边之人的注意,尤其是女子,满眼的眷恋和欢喜,而在旁边的陈眉、李羡仙、胡文文、婵娟和白浅画则各自陶醉,或用手去掬金鱼似地掬飘落过来的蓝色花粉,或者怔怔地望着花发呆。
丽莎是清醒的,对茶茶道:“把花放低些,这样大家才能更好地欣赏。”
茶茶照做了,百十根舌头都放下来,让舌头上面的蓝色妖姬在大家的眼前开放。
洋葱圈桌边的白丽、小玉、小狸、玉面、储环、九影、余安安、沈蕊、姚应梅、陶如薇、施飞云、小慈等都纷纷跑过来,欣赏这美丽的蓝色妖姬,就连东瀛的桥姬、青行灯以及高丽的巨口鬼等也不甘落后,齐齐围拢过来,争睹天竺妖怪口中蓝色花朵的风采。
见到茶茶口里的百舌,许青竹终于确定她不会和那只鼹鼠有何关联,慢慢起身,退出人群。
楚有心见许青竹走开,起身跟了过来:“你刚刚怀疑茶茶是那只鼹鼠,不过现在看来,两个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是的。”许青竹道,“但我总觉得它还在我们附近。”
楚有心道:“要不要让罗罗们帮忙?”
“我也只是怀疑,还不能确定,没必要让罗罗们再辛苦。”许青竹道,“我们到外面走走。”
突然想到所有宾客是不许自由出入千寻楼的,默默叹了口气。
楚有心道:“出不去的。那我们就到门口待一会吧。”
许青竹点头,和楚有心走向了门首,那些罗罗则跟了过去。
站在门边,那些耄耋妖们现身出来,看两个并未有想要闯出去的打算,才又隐身消失。
许青竹转头,看到楚有心耳边的两根白色羽毛在微风里飘动,想到了将它们从重明身上拔下来的经过,淡然而笑:“大会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楚有心道,“我本来千方百计寻找帮手,找到这些罗罗,可是也没帮上什么忙,顾无心大人现在已然得到自由,我也就不必再担心它,以后的路或者是天涯漂泊,也或者是跟着元英一起,当然了,如果你不嫌弃,我也是很愿意和你长相伴的。”
“我打算回到我的出生之地,到那里去种竹子。”许青竹眼里闪动着光,“我虽然可以使用妖力将一块地方瞬间变成竹海,但是这些竹子好像傀儡,纯碎是以武器或者障碍物出现的,只有一棵棵种出来的竹子才是有生命的。”
楚有心道:“我愿意帮你种竹子。我的罗罗们也肯定愿意。”
“你答应跟我一起去种竹子?”许青竹羞涩不已。
楚有心道:“我说过的,只要你不嫌弃,你做什么我都愿陪着你。”转向身后的罗罗们:“你们也愿意对不对?”
罗罗们一致回答:“非常乐意。”
“看吧,它们和我一样乐意。”楚有心道。
许青竹微笑道:“既然你答应,那就一言为定。”
“我说话向来算数。”楚有心很有信心,可是等大会开幕,事情发生以后,他就没能兑现自己说过的话。
温馨提示,无论多喜欢一个女孩子,千万不要做出什么承诺,假如有某种坚决的决定,要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