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不着急出售,再等一等。”
陈云连忙道:“你们先聊,我还有事。这生意上的事儿,一刻都耽搁不得。”说着便匆匆离开了院落。
“陈二,送送陈老板。”
“是师父。”
“找我有啥事?看你这急匆匆的样子。”等陈云离开后,张凡看向林东。
“朱县令得了一种怪病,走,去看看。这事儿可急,晚了怕耽误病情。”
“哪个朱县令?”张凡心中疑惑,一时想不起是哪位。
“还能有哪个,封丘县的新任朱县令呗。他可是咱们这儿的父母官,他这一病,大家都跟着着急。”
“杨神医没去吗?他医术高明,应该能治好朱县令的病吧。”
“我师傅束手无策。这病连我师傅都头疼,所以才想到请你去试试。”
“你师傅都没办法,我这个半吊子哪行啊?你可别为难我。”张凡连忙摆手,想要推脱。
“别推脱了,是我师傅请你去的。他说你对医道有独特的见解,说不定能治好朱县令的病。”林东说着,便拉着张凡往外走。
张凡心里叫苦不迭,一边被拖着走,一边打听朱县令到底得了什么病,可林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县衙内,张凡看着面前身材魁梧的朱天,心中暗暗叫苦。这朱县令一脸威严,气场十足,让他有些紧张。
“张神医,没想到你在晋武县那般高调,到了封丘县却如此低调?是觉得咱们这儿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朱天笑着说道,话语中却带着一丝试探。
“朱县令说笑了,那都是情势所迫,情势所迫呀。在晋武县是不得已而为之,到了封丘县,自然想低调行事,潜心钻研医术。”
“你就是圣祖传人?”一旁一位五六十岁、精神抖擞的老者开口。
“杨神医,您太客气了。我不过是传承了些许医术,和您比起来,还差得远呢,还得多向您学习。”张凡一看便知是林东的师傅赶忙谦逊。
“看来朱大人有所误会,张凡不仅为人谦虚,对医道的理解也颇为独到,他的海姆立克救生法,对大众很有帮助。”杨神医微笑着看向朱天。
朱天看了看张凡,又看了看杨神医,暗暗摇头,他深知张凡这人吃软不吃硬,便直接切入正题:“言归正传,你对我的病情了解多少?”
“那个……朱大人,来的路上听林大哥说了一些。可看您面色红润有光泽,不像有病的样子啊?”张凡小心翼翼地说道,心中暗自揣测。
“哈哈哈……准确地说,是我夫人生病了。她这一病,我是心急如焚,还望张神医能出手相助。”朱天突然大笑起来。
“朱夫人生病?得了什么病?”张凡心中一紧,问。
朱天看了一眼杨神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林东也看向师傅,眼中满是期待。
张凡则满心好奇又忐忑地看着杨神医,心里想着这朱夫人到底得了什么病,连杨神医都看不好,自己可得想办法脱身才是。
接着,杨神医缓缓把朱夫人的情况描述了一遍……
张凡听完,心中一松,暗自嘀咕:这不就是普通的妇科疾病吗?几瓶妇炎洁洗洗更健康就能搞定。看来这一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朱天身为一名二流武者,能敏锐听到张凡的自语。“张神医,只要能治好内人的病,您有任何条件尽管提,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朱天的声音急切,透着对妻子深深的关切。
“《唐拳》《裴旻剑谱》,最好是完整版的。”张凡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抱歉,这两本秘籍我都没有。”见张凡满脸失落,又接着说道,“不过我可以传你《少林拳》。”朱天闻言,面露难色。
“看来我与这两本秘籍,当真是无缘了。”张凡微微叹息,满心遗憾。
“虽说我没有,但我知道何处有。”朱天的话,又让张凡眼中燃起希望。
“什么地方?”张凡急切问。
“《唐拳》在皇室藏书阁内我曾亲眼见过。至于《裴旻剑谱》,我虽未见过,不过藏书阁中或许也有。”
“皇宫藏书阁?”张凡暗自思索……
“不错,正是藏书阁。家族在宫中还有些人脉,可以托关系让你进去一观。”朱天拍着胸脯保证。
“先给朱夫人治病要紧。劳烦准备笔墨纸砚。”张凡知道大梁开始内乱,将要灭国,真的不想和大梁国扯上关系。
朱天赶忙点头,师爷得了吩咐,匆匆去准备。
张凡闭目凝神,脑海中开始飞速回忆《黄帝内经》中治疗妇科病的记载,突然,灵光一闪,心中有了主意。
“朱夫人是肝经湿热?”张凡看向杨神医问。
“正是。”杨神医点头确认。
“可选内服,龙胆泻肝汤。”
“龙胆泻肝汤?”杨神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不错,麻烦杨神医药方记录一下。”
随后,张凡缓缓将药方背诵出来……
“好啊,这药方绝妙!能清利肝胆湿热,用于带下量多、色黄或黄绿、质稠有异味,外阴痒、口苦咽干、心烦易怒等症状的带下病,再合适不过。”待张凡背诵完毕,杨神医搁笔,忍不住赞叹。
张凡看着杨神医满脸欣喜,暗自感慨,古代医疗条件有限,妇科病果然是一大难题。
“杨神医,依您看,这药方可治好内人的病?”
“自然能行。按这药方服药,最多半年之内,夫人的病就能痊愈。”杨神医自信满满。
“多谢……多谢!”朱天对着张凡连连作揖。
“你别着急,有内服,自然也有外用。杨神医,您准备好了吗?”
“请说。”杨神医赶忙拿起笔,准备记录。
林东站在一旁,眼中对张凡满是钦佩。
张凡条理清晰地将外洗的“清热燥湿杀虫方”背诵了一遍……
“妙啊!加水煎取汁,趁热先熏后洗外阴,具有清热燥湿、杀虫止痒的作用,可有效缓解带下病引起的外阴瘙痒、异味等症状。”杨神医边听边点头,待张凡说完,忍不住称赞。
“杨神医,您觉得这法子如何?”
“内服加上外用,不出三个月,夫人的病必定能痊愈。”杨神医抚着胡须,自信地说。
“杨神医,可别忘了您擅长的针灸术。”张凡适时提醒。
“张凡说的不错,再配合我的针灸术,朱大人放心,不出三个月,夫人病绝对痊愈。”杨神医胸有成竹地向朱天保证。
“好好好,两位神医妙手仁心,诊金二百贯。”朱天满脸笑意,对两人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雾草,这朱天竟如此阔绰,以前看着挺抠门的,没想到对老婆这么好。”张凡心中暗自惊叹,嘴上却谦逊道,“朱大人,您知道的,我对治病实在不算精通,我更擅长养生之道,还是杨神医功劳最大。”
“朱大人,主要还是张凡的药方精妙,没有这药方,我也无能为力,这诊金应当给张凡。”杨神医诚恳地说。
“两位各自诊金二百贯。”朱天坚持说。
“朱大人,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张凡灵机一动。
“张神医请讲。”
“朱大人,你还是叫张凡吧。”
朱天点点头。
“朱大人,不如把我这二百贯诊金换成糙米,施舍给县城乞丐如何?”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心怀医者仁心。”朱天赞赏地看着张凡。
“我们也把二百贯换成糙米。”杨神医和林东师徒对视一眼,也纷纷说。
“好,既然如此,我再加一百贯,凑够五百贯,就以两位的名义布施。”朱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大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