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控室中，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面对屏幕，聊起了他们的监控对象。
高个子一伸懒腰，说道：“我快到点了。后半夜就交给你了。”
矮个子说道：“老天爷……我都已经看傻了……这个叫罗柴的人怎么可能分裂出十三种人格，自己躺在床上做出这种连续剧的梦啊？梦境还能显示出上千年的资本霸权发家史……”
高个子说道：“这家伙没啥本事，总把自身混得不好的原因归咎于大环境，心想着跟着偷渡的人一块去国外，一切就能好转，于是变卖了所有家当跟着去了。”
矮个子说道：“这种自己没能力，觉得换个环境就能解决问题的人还真不少。那他到国外后咋样了？”
高个子说道：“结果他到了国外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根本没法生存。后来他们给他介绍了一份活儿，就是上网用中文诋毁祖国，宣扬国外有多好，他们就靠这办法骗更多人来偷渡，再从新加入的人身上捞钱。”
矮个子恍然大悟，说道：“原来这个循环是这样形成的啊……那他靠这办法在当地生活下去了吧？”
高个子说道：“起初还能有些收益，吃饭倒是够了。不过，他这人即便是在造谣，本事也有限，说着说着就没词儿了，那些肚子里没真才实学的人就是这样。”
矮个子说道：“那他又开始过不下去了吧？”
高个子说道：“最要命的是，国外对大麻根本不归毒品管控。人一旦消沉，就会想方设法找排解方式，他很自然地就走上了这条路。”
矮个子说道：“后面发生的事，我都能猜到了。这跟当初鸦片战争那会儿差不多，只要沾上毒品，家破人亡是迟早的事。”
高个子说道：“等他被人发现躺在小巷子里的窝棚里时，已经不成人样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他被发现有特别之处！”
矮个子说道：“就是这人能精神分裂出十三个人格，这些人格彼此互相交谈，说得都像模像样的？”
高个子说道：“是啊，所以才要研究啊。不过他脑电波太过杂乱了。所以得找思想积极向上的人，通过脑电波连接，才能压制住他的人格分裂，不然研究他的机器都得被烧毁……”
矮个子说道：“瞧这梦做得，跨越上千年。真是太牛逼了……对了，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对罗柴的研究是持续一整个晚上的，为什么要分上半场和下半场？”
高个子说道：“因为两名志愿者不按照上下半场分摊一下的话，对脑部的负面影响会超出安全阈值。我这边操作一下，就切换成二号志愿者闪灭了。这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矮个子问道：“这个闪灭怎么了？”
高个子说道：“他空着手就到我们这边来治疗，说是做噩梦必然尿床。他说身上没钱治病，可是看广告说我们这边也在招聘志愿者。所以提出来治好病就当志愿者还债。”
矮个子说道：“哦……这是神经被过度刺激了，经常是触电受伤的患者会这样。倒不是非常严重的病。那他现在是治好了以后当志愿者还债吧？”
高个子说道：“是啊。不过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还有其他问题。老说什么他是坐生还者号去外星，用夜歆棠九块九包邮的法宝救木承晖，然后才被外星人抓住电刑逼供，所以才有后遗症了。真是神神叨叨的……”
矮个子问道：“没再给他看看其他病吗？”
高个子说道：“他已经是欠诊费看这个病了，我们还浪费时间折腾帮他检测其他病吗？”
矮个子一撇嘴，说道：“有道理……赚钱才是我们的目的……”
高个子说道：“你后半夜多盯着点吧，这个闪灭精神非常旺盛，对罗柴梦境的影响也比较大。后半场是实验的重头戏。我困死了。睡醒了我来看回放……”
说罢，高个子就转身离开了监控室。
在遥远的国际机场，一个身着黑西装，头戴墨镜的男子在频道中说道：“报告怡亲王，我已经抵达目标城市，刚下飞机。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我准备天亮后再去燃点医疗集团脑博精神康复中心寻找罗柴的踪迹。”
频道中传来一个阴冷的回复声：“很好，找个酒店先休息吧。明天早上我等你好消息。”（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