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那年署假,本是开心的日子,仅仅是因为有了一个长长的假期,自己可以好好放松下吧,没想到我居然结识了一群疯子。
天空啊,就算如此,你还是蓝的。
人类在你面前,又算什么呢?很渺小吧。
他们尤如天雷一样在我脑袋里炸裂,使我神志不清。
他们究竟是什么鬼,为什么要纠缠着我?一直都不肯放过我,与我纠缠不清了。
他们成为了压跨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开始去学精神病人的极端行为,以此维护玻璃一样的内心。
我的内心,再也承受不住什么伤害了。
我被残忍至极的父母留在了孤零零白到吓人的可怕医院。我永远记得那天的噩梦。那天我像疯子一样上窜下跳,把刀抵在勃颈。这就十分可怕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
我梦想着消灭那所谓的人类,他们居然把我当瞎子。
我又去恐惧凶恶的人类,我知道他们的邪恶一定会将我毁灭。
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奇怪的惹人恼火的可怕定义。
你们难道是地狱派来的吸血鬼吗?让我处于烈火般的阿鼻地狱。
所谓人世,交易肮脏的最佳场所,鬼怪的徘徊之地。
那神奇的造物主,为了更好的统治人类,让人们开心就会充满动力,悲哀就会失去生机,让人们无法真正想明白快乐的迷魂汤,也许只是丑恶的孟婆的碎碎念,无常的面目冷峻。
天赐的悲哀,尤如乞丐的伤痛。
父母同意住院,却要求把我送往精神病医院。我好像看见无数双手正要抓住我。他们不断地骂着你该死,你该死的话语。
难道我就真的该去死吗?别无选择了吗?
“她简直就是个疯子,我不相信她是我的孩子!她应该永远被关在精神病院,这个世界实在是不适合她啊。她究竟是谁啊。我的女儿?不!”我的母亲说。
“你得承认她就是你的女儿啊,她需要积极配合治疗的。”医生平静地说。
“她什么病?别告诉我是什么抑郁症!我不信这个的。她无非就是懒惰,心性不坚,找什么借口啊。”母亲冷淡地说。
我错愕地看着她,头脑里一片空白,好像忘记了一切,我崩溃了。
记得小时候,我总是疯言疯语地说着一大堆不切实际的话。我什么都愿意想象,总是傻笑着,傻笑着。我被当成了愚蠢的疯子,给以鄙视的目光,被当成了可悲的小丑,可我居然羡慕小丑的容光。上苍啊,请把我收去吧!这人间,我实在不屑。我什么都愿意说,不感到害怕。
爸爸妈妈真是吓坏了(是真实还是演戏未曾可知,可我认为是在演戏,愚蠢的滑稽戏),不停地问医生我怎么了,医生表情十分严肃。得知我有重度抑郁症,可能很久才能出院,要被留在这孤零零的地方。但我不怕,我不信人,这样挺好。没有人的地方,真好!
一个人的世界,就是如此。孤独是必须要面对的问题。虽然孤独还是挺可怕的,但人性的扭曲更为可怕。我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了。那种感觉。简直比毛毛虫还要恶心。
我叫萧孤魂,今年15岁,我的生活并不畅快。父母老师同学给我带来了天生的自卑。因为我可悲的性格,居然只会迎合。我面带笑容,内心把心灵撕伤。我对别人的话总是那么在意,把它看作是真理。
生而残疾,无知无谓。
然而它是真理吗?并不是,我只是在苟延残喘罢了。不明白自己究竟要干什么。
父母无尽的数落与嘲讽,老师的黑白不分深刻在我脑海中。它像一场巨大的噩梦深渊,深深勒住我的勃颈。每次惊醒,反复重复那可悲的辱骂。真是可怜啊!真是懦弱啊!
自己为什么总要去想那些东西啊,真的就那么无能吗?
那所谓的爸爸妈妈天天咒我去死,还带着小刀,因为我没用,学习也不好。用刀指着我,威胁我,将我与一抹灰相提并论。“这灰可是个好东西,至少比你强得多。人家灰可以遮挡阳光,避免伤眼呢。你能干什么呢?还不是整天不务正业,混吃等死罢了。”
这句话被他们天天反复强调。我本来还不错的心情也惨遭破坏。我经常被父母虐待,当成了心情不好时的出气筒。每人骂一嘴,再踹我一脚,婚就这么离了。这可谓是史上最奇葩的离婚方式。“为什么离婚?”“养了个废物。”明明你们相互闹矛盾,凭什么扯上我?也许我只是一个借口罢了。谁又会去在乎一个废物的尊严呢?
你们是把威胁当家常便饭了吗?还是觉得我就是个软杮子呢?可以任由他们出气,拿捏?
我恨,我没怎么笑过,也没怎么看父母笑过。父母很少笑,总是紧绷着脸,像古墓中的僵尸。可他们对别人不这样呀!总是笑嘻嘻的,卑躬屈膝,好不猥琐。像说‘恭喜发财’的人儿。为何你们的腰是弯的?你们已放弃了做人的资格。生活向我们施压,你们选择了乞讨,真是可悲可笑啊!
难道这天底下,爸爸妈妈最恨我吗?不愿意正视我。我感受到了无尽的惶恐。悲哀啊!人类。
为什么老师斜眼看我?因为我爱哭,自卑吗?我是什么,我能够干什么?明明不错的我。
为什么同学斜眼看我?因为我情商低,不会讨好人吗?我太孤僻了,可关心人的本领我还是有的。我还可以感受到温暖的存在啊!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东西来嘲讽我?因为我生性不讨人喜欢,太自卑,太在意那些嘲讽我的人吗?我惶恐,摸着黑暗过河。无际黑暗,一抹孤魂。
现在好了,我生大病了,你们满意了吧?我想某些人一定会十分开心,看见我这幅惨样。我幻想着他们颠狂大笑的丑陋的面容。我也希望可以获得微溥的关心。
我从小就爱哭,哪怕因为小事,我认为细碎的事就可以伤害我。有时,我无缘无故就哭了,不知究竟为何。我那混蛋爸妈跑来骂我,威胁我。“去死!哭鬼!”那是一个多么痛苦的回忆啊!迷茫与无助为何总在我身边徘徊。父母的不理解,同学的孤立。
我恐惧了,害怕了,迷茫了。我出不去了,冷落落的病房门,只有我一人。我对着洁白的墙壁哭泣着,盯着污秽的果实而感到无助。
强作颜欢的我多么悲哀,不能自主表达自己的情感。为何?为何?
这里没有朋友,只有我一人。孤单单的一个可悲的人啊!
我曾抗拒过药物,我并不想被治疗。死亡对于我来说只是解脱罢了。解脱是痛苦的尽头吗!
我那狠心的父母又去上班了,将我抛弃在这里。完完全全,毫不留情。
不,我要死!我露出了颠狂的笑容,直裂到耳根。我的面容多么丑陋啊!
活着已毫无意义,死亡才是最好的归宿。思想怎么成了痛苦的毒药!
我在被子里偷偷藏了一把锋利的尖刀,快如斩麻。
再见了父母,再见了世界。再见了这一切的一切。
来生一定要快乐。哦不,人间这种地方我不想来第二次了。我不捂眼,睁得大大的。全身颤抖。
我慢慢拿出我的尖刀,狠狠刺向我的手腕。动脉被割破了,我偿到了死亡的鲜血,鲜血横流。死神,快来吧,快来吧。我此时就像期待光明一样期待你。期待被杀,期待一切的结束。
我任它流着,不管不顾,静静地等待我生命的消失。
我身体开始变冷,开始变得僵硬。死神向我招手了,我向他笑。
后来,我晕了,毫无知觉。不知我是怎么醒来的了,大概我是被抢救回来了吧!
但我没有新生的喜悦,或者是被伤心笼罩。
我怎么没死成?他们救我干嘛!
死亡才是最好的归宿呀!
人间太痛苦了,我忍受不了。心理医生来了,不断地训导我。可我一句也没听进去,还是老样子。
唉,多好的姑娘呀!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
心理医生无非是叫我好好活着罢了。给我讲了一大堆活着的好处。
呵呵,活着。好吧,我试一试。
花儿,你为什么活着呀!
美化这世间。
食物,你为什么活着呀!
填饱别人的肚子,创造传奇。
鸟儿,你为什么活着呀!
唱歌。
我为什么活着?为了爱我的人?可谁爱我呢?我不知道。
当我病稍微好点的时候,我开始在病床上学习了。美其名曰:萧家不养废人。汗水一滴滴落下,我在看书学习。可看书学习对我来说很困难,因为我的眼睛受了伤,手腕被割伤,也没心情学习了。可我必需这么做!
忍着肉身的伤痛,荡涤着灵魂的污秽。
我不知道学习有什么价值,我只知道这可以让我不再受到嘲讽。
伤口已渐渐愈合,可还有一些人跑来刺激我。
“你不用上学了。你这种人上学有什么意思!呆在你的病床上吧!”妈妈。
我没想到她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带着哭腔,大喊:“滚!我不想看见你们。不想看见血海就滚吧!”
“孩子,你那点伎俩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呵呵。”
“你怎么在刺激患者!”马医生。他是我的主治医生。
她被赶出去了。那凶恶的眼神,怎能忘记。
一个人对着书籍,聆听先贤的教诲。
可文字为什么总是那么冰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