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听说朱皇帝兵败，已经返回东都开封府！”
张凡和林东听闻，同时将目光投向陈二，眼中满是疑惑。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怎么可能战败呢？”
“大梁皇帝英勇善战，向来战无不胜，怎么会突然兵败？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林东满脸的难以置信，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千真万确！已经传来消息，晋将符存审趁夜偷袭了朱皇帝的营寨。已经连夜退兵。”
张凡听闻，眉头紧锁。按照历史记载，此时的朱温应该已经身患重病。
“神医，神医在家吗？”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呼喊声。
张凡闻声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正探头探脑地往屋里张望，那模样，活脱脱像个做贼的。
“王林？”林东率先认出了来人。
“哟，原来是林郎中啊！”探头探脑的王林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抬头一看，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你们认识？”张凡疑惑地看向林东。
“师父曾给他看过病，调理了三个月。这家伙平日里不知节制，房事过度，结果病情越来越严重。”林东微微点头，略带无奈地说。
“什么病啊，还调理了三个月这么久？”陈二好奇心顿起，忍不住问。
王林也不再扭捏，索性直接敞开了说：“我那方面不行，阴器不举。神医，你看看能不能治啊？”他满脸期待地看着张凡。
张凡心里暗暗叫苦，“这可真是棘手的难题，治个毛线啊，我要是能治，也就会炼制毒丹给李灵吃。”
“林东，你怎么看？”脸上还是强装镇定，转头看向林东，装作高深莫测地问。
“师父说他这病是肝郁气滞、惊恐伤肾，再加上夫妻关系不和谐导致的。”林东认真回忆了一番，说。
张凡一听，心中暗自思忖，原来是心理方面的问题。瞧这王林长得五大三粗的，没想到竟是个怕老婆的妻管严。
“你师傅有没有提起治疗的方法？”张凡接着问。
“有倒是有，”林东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必须禁欲一年，可这家伙死活不肯。要是方师叔在，倒是有办法在半年之内调理好。”
“王大哥，神医一年之内把你调理好，这难道不是好事吗？你为啥不同意呢？”陈二满脸疑惑地问。
“关键是我家那口子不好交代呀！我要是两个月不跟她……她就怀疑我在外面有人了。所以一年时间实在太长了，你们有没有别的药方，能让我这……”王林面露难色，苦笑着说。
“你要是不听医生的话，这病始终治不好，我也没法给你治啊。”张凡一脸为难地回应。
“我出50贯，不，我出100贯！”王林一咬牙，狠狠心说道，“治好治不好，我都先拿出100贯。只要能治好，我可以给你500贯！”说着，他便急忙掏出100两银票，在陈二面前晃了晃，让人心动不已。
“这个不是钱的问题啊……”张凡心里其实很是心动，100贯可不是个小数目，治好治不好都能拿到手。可要命的是，自己根本不会治阳伟啊！
“张兄弟视钱财如粪土，你就算拿再多钱也是无用。”林东在一旁帮着打圆场。
“500贯！”王林像是发了狠，说着又掏出400两银票。
张凡心中乐开了花，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个主意。他毫不犹豫地就要伸手去接银票。
“你这反而是侮辱他了，放心，他会帮你治的。”林东对王林说。
“明白，明白！”王林赶忙把银票揣回怀里。
张凡心里那个气啊，心想：“我真想把林东这小子狠狠揍一顿，到手的银票就这么飞了。”刚想伸出去的手又尴尬地缩了回来。
“阴器不举这种病，在我面前那都不是事儿！”但为了面子，他还是硬着头皮，语气狂傲地说。
“那你说需要节欲多长时间？”王林急切地问。
张凡伸出五根手指。
“五天？”王林满怀期待地问。
“我说的是五个月！”张凡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这太久了吧？”王林面露难色，有些不情愿。
“五个月久还是一年久？”张凡反问。
“这个……”王林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张凡你真有办法？五个月之内就能把他这病调理好？我师傅都没这个本事呢。”林东满脸怀疑地看着张凡。
张凡心里直发虚，自己哪有什么办法啊，不过是硬着头皮充好汉。“陈二，准备笔墨纸砚！”不能承认自己医术不行，只好强装镇定地说。
“是，师父。”陈二赶忙应道，不一会儿就把笔墨纸砚准备齐全。
“我来说，你来写。”张凡看向林东。
“是我吗？”林东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
张凡点了点头。
其实他也想自己写，可无奈自己的毛笔字歪歪扭扭，实在拿不出手，要是写出来，恐怕会被人笑话。
林东激动地手持兼毫笔，陈二在一旁认真磨墨，两人都满怀期待地等着张凡背诵药方。
张凡努力回忆在晋武县李府内看到的治疗阳伟的药方，那是方氏药铺的方神医所开。
“归元丸？”林东看着手中刚写下的药方，眉头紧锁，一脸疑惑。
“这药方你知道？”张凡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难道被发现自己是抄袭的了？
“我师父曾经跟我说过这种配方，”林东缓缓说道，“但具体的比例不清楚。治疗阴器不举是方师叔最擅长的，而方师叔已经投靠了晋王，现在应该在潞州。张凡，你这个药方是怎么得到的？”
张凡毫不犹豫地把晋武县的事情大致描述了一番，当然，他和万红玉之间的事情被他巧妙地隐瞒了过去。他心里清楚，这里距离晋城县也就两三天的路程。
“你就是那个疯狂张神医？”林东惊讶地看着张凡。
“你就是治好李灵阴器不举的张神医？”王林也跟着惊呼，“听说他勾结天狼帮，已经被满门抄斩了。
还听说张神医你比三场，第一场故意输，最后被赶出晋城县，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想到竟然来到了封丘县。”
林东、王林和陈二三人都满脸惊讶地看着张凡，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低调，低调啊。”张凡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
“不对啊？”林东突然皱起眉头，一脸疑惑。
“怎么不对了？”王林和陈二同时看向林东，张凡也紧张地盯着他。
“在晋城县那么张狂，怎么来封丘县就这么低调了呢？”林东一脸不解地问。
三人齐刷刷地看向张凡，目光中满是期待，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该出手时就出手，一切都要根据实际情况而论。”张凡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暗暗佩服自己的应变能力，这话说得真是恰到好处。
三人听后，若有所思。在这乱世之中，确实如张凡所说，行事需谨慎，一切都要审时度势。
“你说这归元丸是方氏药铺给李灵开的？”
“不错”
“但我没听师父说过师叔有师娘啊？”林东又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可能不是你方师叔吧？”张凡看着林东猜测。
“也许你师叔找到了伴侣呢。”这时候王林在一旁插嘴。
“应该不可能，”林东摇了摇头，“师傅说方师叔性格孤僻。走，王林，正好给你抓药，顺便问问师傅。”说着，便拉着王林往院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