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难道是这水滴散发出的寒冷?”柳思思目光落在手中的剑鞘,那里有一滴水,微微的散发着寒气。
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想,她伸出手,弯腰,将剑鞘放在地上。就这刹那间,那股寒冷消失。她用一块布,小心擦拭剑鞘上的那滴水。等再次拿起剑鞘时,手并不再冷。
她眼眸里闪过的惊讶,抬头望向头顶,不知上面有什么,居然滴下的水,如此奇怪,就是不知是否有毒。
“柳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边上的大胡子见柳思思看着剑鞘发愣,又望着头顶,遂,不知她是看到什么。
柳思思可没有这个闲工夫搭理大胡子,冷哼一声,转头,朝着严萧萧的方位走去。
大胡子自讨没趣,也抬头望向上空,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严萧萧走到琉璃墙的尽头,整个琉璃光滑无瑕,并没有看到有门的痕迹。
“萧箫,我们走错了吧。这怎么可能有门。”宋寻话语间,抬手,就“砰砰”的敲击在琉璃墙上。
“哎!上千年的东西,你也不怕将它敲烂。”玉芙蓉忙拉住宋寻的衣袖,生怕墙倒塌了。
就在这时,耳畔一个悠悠的声音响起。
“放心,就算你拿硝石火药管炸,都炸不开这琉璃墙。”灰影在内口袋里挪了挪地方。
玉芙蓉垂眸,看着藏在衣襟里的灰影,淡淡发着黄色光芒。伸手,就将它捧在手心中,欣喜道:“你晓得琉璃墙坚固,那定是知如何穿过墙了!”
“咳!你这是猜对了。打开门的关键之物,在严萧萧的身上。”灰影并没有绕弯子。
严萧萧、宋寻他们一听到玉芙蓉讲出“穿过墙”,就知她是在与灰影讲话,目光顿时都看向她。
玉芙蓉在静等灰影的再次开口,没一会儿,灰影轻快道:“严萧萧包袱里的那块芳霜,可以打开门。”
“芳霜是何物?”玉芙蓉面上的疑惑,转眸,看向严萧萧,可能他知晓灰影讲出的东西。
“就是那小块方方正正,如玉一般洁白通透的小薄片。”灰影虽然没有看到严萧萧包袱里的芳霜,但能感受到它的能量。
玉芙蓉将听到灰影的话,再次道出。严萧萧欣然一笑,“是我们在北泉山,闵山王棺椁里得到的小块玉石。”
他话语间,拿出了那玉片。
而玉芙蓉仅看一眼,就急着去琉璃墙上寻找灰影讲的第二个关键,卷云纹。将芳霜贴在卷云纹上,就可打开琉璃墙隐藏的门。
“卷云纹会是在哪?”这么一大块琉璃墙,玉芙蓉生怕是错过。她眼眸扫看间,几步往回走。
她将脸凑近墙壁,细看。刹那间,她眼眸一亮,欣喜地拍手,“萧箫,你们看,卷云纹!”
“芙蓉,你的眼……卷云纹在哪?”严萧萧面上瞬间的惊讶,看到玉芙蓉双目泛着红色的光圈,很快,就消失不见。他恢复平淡神色,转而问玉芙蓉所看到的卷云纹。
对于玉芙蓉的变异,此前她眼睛泛的白光,到如今的红光。还有可能有其他的变异,他们得尽快赶到仙府,解除身上佩炎石的诅咒。
“就是在这!”玉芙蓉手指一点,指腹压在卷云纹上,刚好比一枚铜钱大些。
宋寻几步走上去,凑近看,盯着玉芙蓉的指尖,却是什么也瞧不见,“咦!真是奇了怪了。我的眼睛就看不到卷云纹。”
严萧萧也看不见,默然将芳霜贴到玉芙蓉的指尖。
“嗒”的一声轻响,芳霜被吸住,微转,不及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簌!宋寻心急,挥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有拿到。
玉芙蓉笑出声,见那片玉石没入墙里,宋寻偏偏要去抓。
“哎!门很快就会出现,你这么急着取走芳霜做什么?”
咔哒!一声清脆响,清风拂面,墙上缓缓开启一扇门。
“果然藏有门!”宋寻此刻才信灰影的话。他两步走上前,就迈开步子,往门里一探。
“宋寻,多加小心。”严萧萧生怕他有危险,紧随其后。
玉芙蓉并不急着走进去,她抬手接住掉落下来的小片玉石,也就是芳霜。
这时,看到柳思思正往这边走来,应该是看到门被打开。
“沈修,门在这里!”玉芙蓉朝着那一头的沈修招手,大声喊道。
“好!我们就来!”沈修一笑,转头,就朝玉芙蓉那边走去。
簌!簌!清风过,寝殿里的石柱灯纷纷亮起,幽幽的灯火光,照亮寝殿。
玉芙蓉踏入门,迎面的风微凉,干燥,无发霉的气味。她心中的疑惑,“这里仿佛不是地底下,里面的东西竟然还能保存得如此完好。难道是因为琉璃墙所挡住的缘故?”
金灿灿的石柱灯,两侧的黄金台阶,直延伸到高台处。石阶上立着的石像,精致的面庞,栩栩如生。如一位位仙者,微垂眸,满是对世人的怜悯。
不等她细看,却是被这闪动的金光,有些晃眼。在看到两边墙壁上的壁画,不远处的高台,上面赫然摆着一副阴沉木棺椁。
“那是孝帝的棺椁?!就如此放着?”她心里的诧异,有些不敢信,揉了揉眼睛。
宋寻已经抢先一步,走到了石阶上。
“萧箫,这些石阶,会不会有机关?”宋寻犹豫不前,眼前就是孝帝的棺椁,如此摆放在高台上。他倒是不敢上去了。
严萧萧看出宋寻的顾忌,笑着轻摇摇头,“石阶有没有机关,等我与沈修他们查看,便知。你是心急着想打开棺椁,看里面陪葬的宝贝。”
宋寻挠挠头,他这点小心思被严萧萧看透。退下两步,转头看向门,沈修、卫璟安他们来了。
卫璟安一眼就看到高台处的棺椁,片刻,面上恢复了平常的冷冽。他猜测降魔杵很可能就在棺椁之中,不过,眼下并不能急着打开棺椁,而是先查看壁画与石像,或许,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他转眸,看向严萧萧,悠然一笑,眼眸里蕴着的欣喜,“萧箫,我们先查看壁画,让其他人不要轻易靠近高台,以防有危险。”
“好。我让覃厉带人先守着。”严萧萧微颔首,他可是知柳思思手下的那些心思。于是,走向柳思思,欲将其中的厉害道出。
而此刻,轻忧已经先一步与郑王、柳思思讲棺椁的打开,需要用到的关键东西在卫璟安的手中。
“柳姑娘,要是你不信我说的话,也可去试一试。”轻忧面上的平淡,做了个请的手势,微侧身,让出路。
他也不能确定关键之物是否在卫璟安的手中,先吓唬柳思思他们,不让他们轻举妄动,免得遭到危险。
他故意的一激,显然这招很有用,见柳思思微蹙眉、犹豫不决。
柳思思看向高台处的棺椁,又看了眼卫璟安他们,心中暗自猜测,“卫璟安这些人放着棺椁,不急打开,这其中会是有什么阴谋?难道是想让试探我们,看看我们会不会先去打开棺椁,从而中计身亡,为他们作嫁衣裳?”
她那双乌亮的眼眸一转,继而,朱唇噙笑,嘀咕,“哼,我才不会上了卫璟安的当。为他们挡箭。”
遂,瞥看轻忧,缓声道:“我怎么可能不信轻忧前辈的话。这就吩咐下去,叫赵武他们静等。”
严萧萧看到轻忧已经劝住了柳思思,嘴角微弯,“看来,轻忧劝人有妙招。”
他转身,跟上卫璟安,朝壁画而去。
玉芙蓉也听到了轻忧的话,忍住笑,“呵!柳思思还算精明,怕其中有危险,不敢轻易去冒险。”
她微眯眼,但还是被寝殿里的金光晃得有些睁不开眼,不禁纳闷,“天虞国的黄金,都被皇帝放到这里来了?这般耀眼,是想亮瞎盗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