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五年四月,冀州,刺史府内。
韩馥端坐在刺史府大堂内,向站在自己对面的虾仁问计:
“寿昌,如今我既为冀州牧,当选贤才委以重任,此事你有何见解?”
虾仁上前行了一礼,开口道:
“主公,臣以为麴义、赵浮、程涣以及臣兄潘凤四人追随主公已久,平定黄巾之时皆立下赫赫战功,可委以军事。而耿武耿文成,闵纯闵伯典在此前推行屯田之时多有出力,劳苦而功高,当为长史,别驾。”
【唉,历史上麴义是个有才能的将领,不过他背叛了提拔他的韩馥,甚至转头就来攻打,希望这次他不会叛变吧。】
“嗯,寿昌言之有理啊。不过,寿昌想要什么职位呢?若论劳苦功高,寿昌你先后献策征黄巾,练精兵,收降卒,联世家,开屯田,迎毕岚六计,皆大有裨益,若将重任全部委以他人,我心难安啊。”
“主公,臣自小体弱多病,若无主公相助,早已曝尸荒野。官职一事,臣只求常伴主公便可。”
“既如此,寿昌啊,我看你就任冀州别驾吧,如此也可服众臣人心啊。”
“主公,万万不可啊,臣才疏智浅,何以堪此大任啊!”
【别别别,千万别啊,我当了冀州别驾,以后沮授来了要当什么啊,沮授可是大才,我还准备以后用这个职位招纳他呢。】
听闻这话,韩馥当即站起身来,神色郑重,拉起虾仁的手说道:
“寿昌,这是说的什么话!整个冀州谁人不知你乃是我帐下第一谋士,你都不能担任冀州别驾,其他人更不可能了。就这样,今日我做主,休要推辞了!”
“这……好吧,臣遵旨。”
【行吧,那等以后我看看能不能把这个位置让给沮授。】
……
中平五年四月底,冀州,刺史府改建成的州牧府外。
烈日炙烤着十二面玄鸟旗,韩馥特意命人撤去华盖,与将士同曝于骄阳之下。
七层玉阶铺满新割的麦秸,这是河内老农献上的“踏穗礼”,寓意武运如麦浪绵延。
威武雄壮的潘凤踏上玉阶,青铜钺斧梨花开山斧在麦秸上拖出蜿蜒痕迹。
韩馥解下中平元年征讨黄巾时破损的护心镜,亲手系于潘凤胸前:“此甲随吾七载,今赠将军作砺刃石。”
潘凤掌心的老茧摩擦着镜面裂痕,突然单膝砸地,震得麦穗飞扬:
“末将愿为明公作冀州之盾!”
紧随其后,西凉悍将麴义接任“破虏校尉”时,本该供奉案前的青羌图腾旗,却被韩馥换成冀州桑麻旗。
麴义腮边刀疤突突跳动,五指几乎捏碎虎符:
“末将在凉州斩的叛羌首级,可比这邺城的桑树多!”
阶下八百先登死士齐齐踏地,震得铜雀台檐铃乱响。
潘凤突然拔剑削落自己一截胡须:
“某愿以须代首,赌某三年内所斩敌首必超过汝!”
韩馥大笑击筑,命人取来麴义故乡的羌笛。
当《折杨柳》曲调响起时,西凉铁骑的杀气终化作一声叹息。
韩馥见杀气不再,于是开口道:
“闻将军不惯中原饮食,特聘凉州庖厨十人随军。”
又指庭中麦瓮:“这些种子皆出陇西,烦劳将军教冀州儿郎骑射时,顺带讲讲麦田里的乡音。”
“末将遵命。”
最终,韩馥授麴义“破虏校尉”之名,令其镇守孟津。
与历史上不同的是,这次韩馥没有派赵浮、程涣二人领军监视麴义,而是给了他充足的信任。
至于赵浮、程涣两位水军统领被韩馥授予“河阳都尉”印信,一同授予的青铜虎符内暗藏玄机——其可拆解为两艘斗舰模型。
程涣发现舰艏竟刻着其子乳名,这位平素冷硬的幽州汉子突然泪洒战袍。
赵浮则当即解下披风为韩馥遮挡烈日。
之后,耿武任长史,闵纯任兵曹从事,刘子惠任治中,。
最后,身着青衫的虾仁缓缓走上台,跪接别驾印,韩馥亲自展开三丈素绢。
墨线勾勒的冀州舆图上,十二道朱砂标记的水渠纵横如血脉:
“此乃先生三年来踏遍漳、滏二河所绘,今日一并完璧归赵。”
一路暖流流过虾仁心底,他热泪盈眶,俯身谢过韩馥:
“臣拜谢主公!”
【呼,这样一来,汉末诸侯之一的韩馥算是彻底登上历史舞台了。】
【要知道,历史上袁绍手下的名臣几乎都是入冀州之后从韩馥手底下继承来的,依我看来其实韩馥当主公是要强于袁绍的,起码韩馥不会随随便便把自己手下的能臣关进大牢,也不会随随便便在身边任用进谗言的小人。】
【主公,我不会再让你如历史上一般畏惧袁绍、公孙瓒之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