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还没到太子府,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
一个全身白衣的蒙面男子朝太子府这边跑了过来,只见他手拿长剑健步如飞,时而翻越高墙,时而飞檐走壁。一群侍卫像马蜂一样追在后面围追堵截。追的人越来越多,而那白衣人并不退缩,大白天的竟然在皇宫里横行霸道。侍卫们追了一会儿就不见那白衣人的踪影了。不一会儿,又有人发现了他。大家又呼喊着蜂拥而至。贾天奎得到消息,带着一队人还有他的那匹“狼”追了上来。”
婉儿心惊肉跳的,赶忙端着餐盘进了门,转身想关上门。 就在这时,那个白衣蒙面男子纵身跳跃在门内,一脚踢飞了餐盘。婉儿吓得一声惊叫,倒在了地上。白衣衣男子并不恋战,一个腾挪跳到了房上。
贾天奎带着狗和侍卫追了过来,见白衣男子跳上了房,气得嘴唇发抖。白衣男子并不急着逃跑,他嚣张地看着院子里的贾天奎,挑衅地朝他勾手指。
贾天奎随手把长枪扔了上去,却没有砸中那男子。就在贾天奎想采取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他的“狼”喘咳起来,不一会儿就口吐白沫死了。
“啊!”婉儿惊叫,“不要啊!”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看着那抽搐而死的“狼”,他们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白衣人好像早都料到如此,见“狼”死了,在他们发呆的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贾天奎皱了一下眉,一挥手,命令道:“有人要谋杀太子,把她给我绑了!”
“不是我,我没有!”婉儿发出绝望的喊叫,可是并没有人理她这个茬,绑得结结实实地朝凤仪宫而去。
贾西风见婉儿被绑着进来,脸上阴得能挤出水来。
“启禀娘娘,婉儿给太子送的红烧肉被狗吃了,当场毒发身亡。所以我把她绑来见娘娘。”贾天奎抬头看向贾西风,两个人眼神交流的一刹那,彼此明白了原委。
“婉儿,怎么回事?”贾西风眼睛一瞪,厉声喝道。
“娘娘饶命,我没有下毒,真的没有下毒!”婉儿磕头如捣蒜,祈求娘娘的庇护。
“那红烧肉是孙子祥做的,除了婉儿和孙子祥没有人接触过那红烧肉,赶紧把孙子祥给我抓起来。”
很快,孙子祥被绑了过来。
进了门,后面的侍卫踹了一下孙子祥的大腿弯,孙子祥被迫顺势跪了下去。
“大胆孙子祥,竟然敢给太子下毒!是不是在这里假意给我做饭,一有机会就谋害太子!”
孙子祥一脸懵逼,不过自从皇后让他做红烧肉开始,他就觉得心神不宁,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卑职冤枉啊!”孙子祥赶忙磕头。
“那红烧肉是你做的,婉儿端过去,突然遇到刺客,红绕肉掉在地上,狗吃了死了,不是你还会是谁?”
“皇后娘娘,我只是做了红烧肉,什么毒药都没有放!”
“这红烧肉从出锅到送到太子府,都经过了谁的手?“”
“我从孙大厨手中接过,再也没有别人碰过!”婉儿战战兢兢地回答。
“好你个孙子祥!大胆刁民!前有做假的鹿心丸诓骗本宫,现在又有做毒红烧肉毒害太子。来人啊!给我把孙子祥拖出去狠狠地打!”
门外的太监听到贾西风的吩咐,进门二话不说,把孙子祥拖了出去,摁在板凳上开抡了。
“皇后娘娘我冤枉啊!皇后娘娘,我冤枉啊……”孙子祥惨叫着。
贾西风嘴唇勾笑,摆了一下手。那两个太监就停了下来。
“孙子祥,既然冤枉,本宫给你伸冤的机会。赶快给我说出幕后主使,本宫念你坦诚可以饶你不死。”
“娘娘,我没有下毒,怎么会有幕后主使!”
贾西风冷哼了一声,恶狠狠地说:“除了她就是你,婉儿是我一手调教的,我最忠实的仆人,难道是她不是你?怎么可能!你一个乡间的凡夫俗子,下贱痞子,肯定是受了某人的蛊惑。今天你要是招了,我给你留一条生路,要是执迷不悟,给我往死里打。说,背后主使是不是萧遥?”
“不是!我没有下毒!”
“死鸭子嘴硬!皮鞭沾凉水,给我使劲打!”
那两个太监得了命令,兴奋得像是嗜血的魔鬼,鞭子雨点一般打在孙子祥的身上。
伴随着鞭子声,孙子祥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没多久,就晕了过去。
贾西风摆了摆手,把孙子祥拉出去,关了大牢。
贾西风气呼呼地回到了屋里,见贾天奎跪在地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废物!大白天的连个刺客也抓不住!”
“娘娘,那个人武艺高超,实在是没能力抓住。不过,我看那个人身手很像傅恒。”
“果然是她坏我好事!自从那个小蹄子不再犯花痴,我就觉得她变了一个人。她竟然能退了匈奴,这绝对不可能!”
“可是,她的模样和原来没有任何的变化。”
“不管她是人是鬼,坏我好事,那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可是他现在是公主!”
“公主,皇上又怎样!方法有的是,你最好给我长点脑子。别再丢人现眼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贾天奎挨了训,暗暗把牙咬得吱吱响。
“余姚公主求见!”门外响起值班太监的传唤声。
“哦!她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这也太嚣张了吧!”贾西风说着朝贾天奎使了个眼色。
贾天奎赶忙站了起来。
“宣!”贾西风冷冷地说。
萧遥急匆匆地走了见来,先给皇后娘娘请了安。
“免礼,平身。”贾西风上下打量着萧遥,感觉她浑身上下充满了莫名的能量,忍不住抖了一下。
“我三哥哪里去了,你们为什么打他?”
“什么三哥!你是金枝玉叶却和凡人的蛆虫称兄道弟,自降身份。你不嫌丢人也不怕给皇家丢人?”贾西风反驳道。
萧遥本来想着据理力争,但转念一想,与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与罪魁祸首讲道理,简直太搞笑。于是,她换上了另一副表情。只见她抽泣了两下,眼角变得湿润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酸涩。
“我三哥怎么样了?”说着,萧遥擦了一下眼泪。
贾天奎本来心里想着萧遥是一个幕后大佬,没想到现在眼前站着的不过是一个柔弱女子的形象。
贾西风心想,可真能装!本宫才不吃你的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