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刚刚早饭过后,左大都尉须卜邪渠(徐不野)独自一人从侧门进入济恩钱庄,济恩钱庄掌柜苏晚筝见不野来了,急忙在后堂摆茶。两人坐定后,晚筝道:“徐壮士这次去了这么久才办完事啊。”不野道:“嗨,别提了,你交代的事我早就办完了,只不过被人发现了,为了避避风头,躲在家里好几日没出门,今日觉得风头应该过去了,所以就来了。”晚筝道:“哦,是这样啊,这么说,这次的事办的不顺利了?”
不野道:“也还好,我监视了杨初香好多日,她除了每日忙于生意之外没有任何异常,直到那日夜晚,我见她与一个黑衣人密探,所以就凑近了想听一听他们谈些什么,谁知还没听到两句呢,就被那个黑衣人发现了,然后就打了起来,没想到那人武功极高,过了两招我就知道我打不过,于是就想寻机逃走,可那人却死死拦住,最后是趁他不备才逃走的,不过我被他看到了面容。”晚筝道:“竟是这样。”不野道:“是啊。”晚筝道:“被他看到面容可就太糟了。”不野道:“是啊,不过呢,转念一想,就凭那人的武功,只是被他看到长相已属万幸,若再晚走一步,恐被其所擒啊。”
晚筝道:“此人这么厉害?”不野道:“是啊。”晚筝道:“那他认识你吗?”不野道:“我又不知道他是谁,谁知道他认不认识我,不过看他当时的表情,他似乎认识我。”晚筝道:“糟了,如此说来,徐壮士以后会不会遭遇不测啊?”不野道:“所以我才躲在家里好几日没敢出来,不过这些日子一切都很正常,我今日来找你也没发生意外,想是那人并没有探到我的底?”晚筝道:“有可能啊,就算他认识你也不一定知道你住在哪,找不到你也很正常,可是徐壮士,你以后真的要小心了。”
不野道:“这我知道,干这个的,遇到这种情况也算正常,过几日我就打算回匈奴了,到了匈奴我就不用担心这些破事了。”晚筝道:“哦,那是最好,任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到匈奴寻仇。”不野道:“是啊,汉人在匈奴很容易暴露的。”晚筝道:“嗯,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黑衣人武功真的这么高吗?据我所知,徐壮士的武功放在大虞也是数一数二的了。”不野道:“数一数二谈不上,但在大虞武功比我高的人确实不多啊。”
晚筝道:“是啊,如此说来,杨初香的后台一定是个很有实力的人。”不野道:“嗯,一定是,苏掌柜,我想不通的是,你干嘛非要跟这么个人过不去呢?大家各做各的买卖,有什么不好的。”晚筝道:“徐壮士此言差矣,我并没有跟她过不去,我只是想知道她的背后到底是谁,这很重要。”不野道:“这有什么重要的?”晚筝道:“她杨初香的买卖跟我的买卖看似毫不相干,实际却是关系紧密,她的那些票券卖的好了,必然影响我的银票。”
不野道:“哦,好吧,我也不是很懂。”晚筝道:“那不知徐壮士那晚有没有听到那黑衣人跟杨初香说些什么?”不野道:“离得太远,听的不太真切,但他们似乎是在密谋什么办法想让买券局起死回生。”晚筝道:“这一点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不野道:“还有就是,看他们当时的面色,似乎已经有了办法,那个黑衣人还从怀里掏出了一沓纸张,似乎是关键之物。”晚筝道:“哦?那沓纸张是何物?”不野道:“这我就真没看清楚了。”
晚筝道:“好吧,你已经尽力了。这一次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我们知道了杨初香的实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大,不好对付啊。”不野道:“那就是你的事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要是别的没什么事的话,我不日就回匈奴了。”晚筝道:“徐壮士回匈奴是有什么事吗?”不野道:“没什么事,就是来大虞时日太久了,有些想念家中的妻儿。”晚筝道:“哦,是啊,也是该回去看看了,那我就不送了。”不野道:“嗯,那这次的酬劳?”晚筝于是拿出二十两银子递给不野,不野道:“这次的差事其实并不十分辛苦,苏掌柜真是个厚道人啊。”晚筝道:“徐壮士一直在替我办事,我自然要厚待壮士了。”不野道:“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