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篇（七）——舞会狂徒
经亚忒与婆娑打探，混入船只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码头守卫众多，名为鲸鱼号的巨轮离岸边特别遥远，且海面在风暴的影响下一点也不平静。
鲸鱼之都存在非常多街头美食，馋得亚忒和婆娑直流口水，摊位老板拿出上好的羔羊肥油，用肠线紧紧包裹，然后放入烤炉中烤熟，烤羊肠的香气萦绕鼻尖，滋啦啦的冒油的声音难以忽略，直让生灵失去理智。
婆娑：“亚忒，你有几个金币。”
亚忒：“没……没有，想……想吃烤羊肠。”
婆娑：“笨蛋！你是不是想鬼鬼祟祟！”
亚忒：“难道你有其他办法吃到烤羊肠？”
婆娑：“饿肚子就好了，不能总是鬼鬼祟祟。”
亚忒安慰自己，吃面包也好，面包顶饱。
婆娑：“我忍不了！我要去要饭！”
婆娑冲进垃圾堆里找乞讨的碗，却被亚忒拖住。
亚忒（激动）：“冷静！不要丢我们的脸！”
婆娑：“我要当乞丐！”
亚忒服了，这种黑历史打死不能有，要是被阿刹发现亚忒带其学徒去当乞丐，亚忒的脸往哪里放。
……
伯爵家举办舞会，鲸鱼之都的各个角人名流受邀请前往伯爵府邸的舞厅。
华丽马车络绎不绝，引得街边生灵驻足观望，其中就有婆娑和亚忒，婆娑有个想法，假扮其中某位名流的仆从混入舞会混吃混喝。
亚忒：“这叫鬼鬼祟祟吗？”
婆娑：“这不算，我们只是帮忙解决一下舞会吃不完的食物。”
亚忒：“打晕哪个。”
婆娑：“看见那辆坐满姑娘的马车了吗？马车规格不是很高。”
亚忒：“看见了！”
婆娑：“马车前方是不是有个搂着角人女子的贵族少爷，还戴着狐狸假面，我看他很不爽。”
亚忒：“敲昏，你扮贵族少爷，我威胁马车里的姑娘，让她们保密。”
婆娑：“亚忒，我怎么感觉你对这种事情很熟练。”
亚忒：“等马车行至拐角处就行动。”
可怜又无辜的贵族少爷，行至拐角处，被鬼鬼祟祟组合抢走华丽外衣，亚忒将贵族少爷打晕扔进垃圾堆里，婆娑临走前往少爷脸上踩了几脚，顺便抢走所有金币。
……
别说，戴上狐狸假面的婆娑像极了贵公子，不亏是玩弄油墨的，一股文绉绉的优雅气质。
婆娑驾驶马车跟上名流大队伍，亚忒坐在马车里威胁姑娘们。
亚忒：“别暴露我们，就这么相安无事。”
亚忒冷酷的眼神吓得姑娘们不敢随便乱动。
晚些时刻，热闹的伯爵府邸……
伯爵举办舞会的真实目的其实是联谊，为自家千金寻找一名好夫婿以巩固自己的地位，据说，曾经有位子爵因为和侯爵当上了亲家，一路高升，从子爵晋升为伯爵，后来去了王都。
角人王都遍地权贵，甚至能与公爵接触，一窥角人王的面目。
此时，伯爵府的宾客往舞厅聚集，贵族们相互攀谈，将自己家的公子或者千金介绍出去。
没等舞会开始，鬼鬼祟祟组合拦截仆从，拿走装有黄金烤鸡的餐盘，瞧瞧亚忒和婆娑，两个饿死鬼将烤鸡掰成两半，三两下吞进肚子里，这还不够，他们又到处向伯爵府家的仆从要吃的，什么樱桃、鱼翅、茄包肉来着不拒。
婆娑：“这就是伯爵府的美食，呜呜。”
亚忒：“唔唔……咳咳……不错！”
婆娑：“看！他们端来了牛骨髓！这香气！”
亚忒：“走，全部拿过来！”
华丽舞厅内，挂饰琳琅满目，雕刻精美的水晶灯整整一百九十九盏，艳丽红色王都毛毯装饰地面，极宽的螺旋形阶梯连接一二三层。
宾客们本来攀谈得火热，年轻贵族少爷小姐舞得正欢，怎料餐盘哐当当的声音过于明显。
待伯爵及伯爵府的宾客反应过来，两个混吃混喝的家伙已将桌子上的美食扫荡一空，仆从上菜的速度不及鬼鬼祟祟组合进食的速度，最过分的是，婆娑拿食物袋子装糕点和肉干。
伯爵看向婆娑，怒道：“放肆！”
婆娑这家伙仿佛没有听见伯爵的怒吼，反倒命令亚忒多装，最好将全部食物打包装进包袱里，如果可以，建议多装一些贵重黄金制品之类的。
伯爵：“将他们抓起来！”
婆娑：“被发现了！亚忒！我们快溜！”
亚忒左看看右瞧瞧，她发现伯爵的怀表好好看，刻有螺旋花形图案，正好适合阿刹。
婆娑惊呆了，亚忒这混蛋朝角人伯爵冲去。
伯爵：“该死！哪来的鬼族生灵！护卫！快来保护我！”
伯爵千金：“父亲小心！”
亚忒来回踱步闪开护卫，伸手抢走伯爵的怀表，留下抱头瑟瑟发抖的伯爵，伯爵害怕极了，亚忒锋利的爪子轻松割断怀表的链条。
伯爵府护卫：“抓住刺客！”
拿到怀表的亚忒笑得像花儿，她已经可以想象将怀表送给阿刹，阿刹感动的模样。
婆娑破口大骂，一块破怀表，阿刹落娑缺这垃圾玩意？这下完犊子了，他们的行为本来是混吃混喝加小偷小摸，现在行为的性质直接上升成袭击伯爵，十条命都不够他们死的。
婆娑：“亚忒，这边！”
亚忒赶忙钻入宾客群中，朝声音的方位跟上婆娑。
婆娑一边跑一边吐槽亚忒。
亚忒委屈极了，她只是想给阿刹带个礼物。
伯爵府护卫：“站住！站住！”
婆娑：“鬼才站住！笨蛋护卫！”
亚忒：“站住会被抓的。”
婆娑：“没说你！”
婆娑怀疑亚忒的智商有点问题，说这姑娘和阿刹落娑是一个级别的，婆娑打死不信，阿刹落娑秒天秒地秒空气，亚忒踩死蚂蚁都犹豫。
不知从哪里来的护卫堵住走廊另一头。
亚忒：“从这里跳下去。”
婆娑探头往栏杆下看了一眼。
婆娑：“你疯了！地势这么高！”
亚忒直接跳了，留下婆娑在风中凌乱。
婆娑：“可恶！等等我！”
这一跳，差点没把婆娑摔死，要知道，伯爵府邸建在视野良好的小山丘，马车一路弯弯绕绕向上才能抵达。
婆娑艰难爬起，为了保命，撒开腿追上亚忒的步伐。
夸张的是，伯爵府的护卫，也跟着婆娑跳，为了抓捕婆娑，伯爵府出动恶犬与弩手。
……
迎着风雪，亚忒自由奔跑，如翱翔青空的鸟儿，接下来迎接她的是广阔的未来，她不再需要被隐藏，不再需要被束缚，她会坦然面对阿刹落娑，解开深藏内心的心结。
见亚忒快要跑没影了，婆娑急切道：“亚忒，等等，等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