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服务员就把我点的热橙汁送了进来。然后徐嘉欣就递给蔚子依喝了下去,顿时她脸色就好多了。
随即就看向了我感谢说道:“谢谢陈哥哥了,你人真好,同小欣说得不太一样呢……”
“哪有什么不一样!子依啊,你可别污蔑我呢,在我心目中,飞羽哥一直都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呢!”徐嘉欣故意强调了最后几个字,显得更加的阴阳怪气了。
我暂时并不想收拾她,于是继续说道:“那后面呢?蔚子依,你们家祖屋地窖里面有什么呢?除了那些动物尸骸之外?”
“后面……由于里面的尸骸太多太血腥了……就让我们这些晚辈小孩回去休息了。然后,好像是请了一些人来帮忙,我看见新房外面的停车场里面来了一辆垃圾车。应该全部都装上车拖走了。不过,自从那件事之后,就不让我们这些晚辈进入祖屋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动物尸骸已经被清理掉了,可是祖屋里面的那股血腥味和腐烂的臭味却没有减少很多。我爷爷从医院回来之后,依旧是住在祖屋里面,吃饭的时候,大家好像都没有提这个事情。至少,有我们这些晚辈在场的时候,是没有提到过的。我那时还因为这件事情做了很多恶梦的,梦见那些各种动物的尸体残骸……”蔚子依回答说。
“好的,看来这就是第三个怪事了。那么还有其它事情吗?”我喝了一口茶水开口说。
“另外一件,就是和我大伯母的女儿有关系了……前面提到过,她因为脑袋有些毛病……听说是智力残缺之类的先天疾病。她是我们的堂姐,名字叫做蔚琳,我们一般都叫她琳儿姐。她其实不发病的时候,看起来还是挺正常的,发病之后就有些癫狂。我和我堂弟经常可以看见,琳儿姐坐在三楼的阳台那边跟我们打招呼。至少,每次那个时候都是挺正常的一个女生。不过,我们看见她发病的时候,就仿佛是有……狂躁症一样的,喜欢乱丢东西,乱打人,仿佛没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但是,怪事就怪在这里,前面我提到过,她是被锁在新房右边三楼的房间里面的。准确说,是通道隔断的铁门被上锁了,只有大伯母过去送饭时,才会打开那钥匙。按道理说我堂姐,也就是琳儿姐是没法独自离开三楼的。但是,就在上个月快要过年的时候,原本被我母亲锁在三楼画室里面的那副《漆黑之卵》不见了。虽然这副画作很诡异,但毕竟也是我母亲的心血,同时也是在她们那个圈子里面很出名的画作,据说还有人开几万块的高价想要购买这副《漆黑之卵》,我母亲都拒绝了。所以,那幅画在我母亲心里面的地位还是很高的。但是,却突然消失不见了,外面的门锁并不是被撬开的,而是被打开的。至于三楼画室的钥匙,只有我母亲一个人有。后面,也怀疑到……我头上了,因为我从小就喜欢偷偷跑进母亲画室里面看看她的画,想要借此来和母亲搭上话。还没有等我母亲询问我的时候,大家却发现……琳儿姐也不见了,三楼隔断的铁门也被人打开了。所以,大家就都怀疑到了琳儿姐身上了。毕竟……她发病的时候,大家都捉摸不定。”蔚子依如此说道。
“我看呐,八成都是你那犯病的琳儿姐拿走了。话说,这个怪事,你前面没有告诉过我诶!”徐嘉欣突然一脸惊讶。
“因为……因为我也不想过多的吓唬到你了,小欣。毕竟,这也只是我们家里的事,而不是你的……事情。担心,会影响你的学习啦……”蔚子依似乎是真的这么想的,表情很是真挚。
“原来如此……”徐嘉欣点了点头似乎相信了这个说法。
“所以说,真的是你那个叫做蔚琳的堂姐做的?”我看向蔚子依询问。
“是也……不是吧。我们最后是在祖屋里面找到堂姐的,原本大伯母还准备责备她为什么要逃跑。不过,听过去找人的姑父说,当时琳儿姐的状态很奇怪。虽然,《漆黑之卵》的的确确被她拿走了,但是她却把那副画,挂在了祖屋的横梁上,然后自己倒吊着,用双腿勾住横梁,然后面朝下面垂钓着。而她所在的地方,正是被清理干净的地窖入口正上方。总之,听我姑父说,琳儿姐的行为把大家吓到了,因为横梁距离地面有五六米高,她要是这样头着地的摔了下来,估计就得出大问题了。所以,大家第一时间就是找梯子把她从横梁上面放了下来,期间还生怕她发病乱咬人之类的,甚至还把隔壁的邻居们都叫了过来帮忙。不过,最后还是把琳儿姐安全的救了下来,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被救下来时,鼻子和嘴巴里面都是血,并且我母亲检查那幅被琳儿姐拿走的《漆黑之卵》时,在上面也发现了一些血迹,应该是琳儿姐的血。而这些血正好滴落在中间那个怪异生物的头部果实位置,让那血红果实变得更加硕大和饱满。因为当时参加救援的还有外人,所以那幅《漆黑之卵》也让邻居们看见了,都说这是这诡异的画作太邪性了,让琳儿姐中招了之类的。因为这个事情,我母亲还被家里人说教了一顿,特别是大伯母,不停的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个事情。但有些奇怪的是,以前都是我爷爷和大伯母一起教训其他晚辈。但对于这一次《漆黑之卵》画作被琳儿姐拿走的事情,却并没有责怪我的母亲,甚至还有些……卫护她……并且,我想起来了,自从我爷爷亲眼看见过《漆黑之卵》之后,就突然对我母亲非常的……友好。明明,他以前最看不上的就是我那‘不务正业’不知道‘相夫教子’的母亲的……”蔚子依说到最后似乎自己也想起来一些线索。
“看样子,这些怪事,同你爷爷的关系不小啊,还有的就是那祖屋。不过,你就不好奇,那地窖里面到底有什么吗?”我询问说道。
“有些好奇……但,我不敢去多问什么。虽然,我那堂弟好几次都溜进去看过,但是他说地窖被锁上了,已经打不开了。所以,后面我也没有过多的去了解这方面。比起,地窖的事情,其实我更担心我的母亲。”蔚子依说到后面微微低下了头。
“你的母亲?是出了什么事吗?”我追问说。
“虽然,我和母亲的关系一直很微妙。但是,最近她变得太古怪了,就仿佛是被那幅《漆黑之卵》给吸引住了一般……”蔚子依的神情有些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