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明白他的意思,说道:“这些糙米就是给大伙买的,老爷子现在需要补充营养,你再到县城买点精米回来。” 说着又掏出20文钱。
此时,林郎中看着张凡这一系列举动,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我代表整个陈村,谢谢神医。”里正开心又接过20文钱。
“里正,有没有房屋要出售?我想买下来。”张凡转头问。
“有倒是有,就是有点儿贵。”里正回答。
“贵能贵到哪儿去?再贵应该也没有封丘县贵吧。”张凡说。
“确实没封丘县贵,但也要500文。 ”
“500文?”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对,就是500文,小院一座,里头有三间房屋。”里正说得斩钉截铁。
“里正不对呀,我咋听人说不是一贯钱吗?”张凡追问。
里正嘿嘿一笑,说:“东南有一座大院,那可是以前陈财主家,足足有六间房屋呢。你要是想买那种大院,价格自然不同。咋,你要买大院?”
“买,等明天,我就跟你去看看。”张凡一边说着,一边往药炉那边走去,查看火候。
“那可太好啦!我代表陈村,多谢神医啊!”里正满脸堆笑,走上前双手抱拳,十分感激地说。
“别客气,这段时间还得多谢里正你帮忙周旋了。”张凡回过身,拱手还礼,神色诚恳。
“什么?神医要买陈财主的房?”
这时候不远处有村民听到,紧接着有几村民开心的走了过来,询问。
“这是什么了?”
“神医你有所不知啊,陈财主说了,他那房子要是能卖一贯钱,愿意拿出100文给咱陈村呢。”里正开心地说。
“哦……原来如此,等等。”张凡又像是突然想起“陈桥兵变?”神色一凛。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神医谁愿意把今天买的糙米赠送给大家,大家开始做饭去吧。”
“我代表整个陈村在一次感谢神医。村长话音刚落,紧接着,一些村民过来感谢。一群村民开心的煮糙米去了。
“怎么了?”里正一脸茫然,抬头看向张凡,眼中满是疑惑。
“你们陈村有桥吗?”张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微微眯起双眼,紧紧盯着村长。
“没桥啊?”里正愈发疑惑,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微微摇头,眼中满是不解,“咱这陈村打我记事起就没桥?”
“陈村没桥,那为什么叫陈桥兵变?难道是我真搞错了?”张凡喃喃自语,声音虽小却透着一丝急切,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困惑 ,随后又提高音量问道,“这里距离开封府具体多远?”
“40多里路。”里正抬手往东都开封府向指了指。
“往东有驿站?”
“没错,五里路就是上源驿。咋突然问起这个了?”里正满脸疑惑。
“上源驿就是后来陈桥镇吗?”张凡心中也不确定,只是嘴上兀自说道:“我的父母已经去世,我是跟着师傅长大的。师傅告诉我,我是中原人。地形不熟悉。
“原来如此?”里正微微点头,若有所思,目光在张凡身上打量了一番。
“不对。”
就在这时,张凡和里正同时看向林郎中。
“你不是说,你的药方是跟一个道士学的吗?”林郎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微微歪着头,紧紧盯着张凡。
“药方确实没错,但是师傅教我的是保健按摩养生术。有什么问题吗?”张凡一脸坦然,耸了耸肩,摊开双手。
“没……问题”林郎中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随着时间推移,白虎汤煎好了,给陈老头服下后,他便安静地睡了过去。
此时的陈村,粥香四溢,众人开始分食煮好的粥,大家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粥升腾起的雾气模糊了他们质朴的面容。
这糙米太好了吃了。
是呀,平时吃的都是糠米,过年才吃糙米。
我们提前过年了。
是呀……哈哈哈。
晚上,张凡住在陈老头家,林郎中找了户还算干净的村民家歇脚,毕竟夜里的村外太过危险。
“这烧总算是退下来了。”下半夜,张凡起身检查陈老头的情况,轻声嘀咕着,随后轻手轻脚地去煮第二遍白虎汤药。
“药汤被小宝端走给爷爷了。”张凡独自在门外,趁着月色修炼五禽戏。月光如水,洒在他矫健的身姿上。
晨曦微露,微光穿透薄雾,洒落在古朴的陈村。
李郎中推开屋门,清新的空气裹挟着泥土与草木的芬芳扑面而来。
他抬眼望去,恰好看到不远处的张凡正在修炼五禽戏,这一幕让他不禁停下了脚步。
张凡,正专注于鸟伸之式。双手后展变鸟翅,手臂上举下按,身体松紧交替。
紧接着,张凡开始施展鸟飞之式。两手在腹前相合,两侧平举,提腿独立,立腿下落,再上举提腿,下落。平举时手腕比肩略高,下落时掌心相对,再上举时手背相对,形成一个向上的喇叭口。
“你的五禽戏很不一样?”
张凡刚把一套五禽戏鸟戏打完,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疑惑的声音。他回头,只见林郎中站在不远处,眼中满是好奇。“林郎中,莫非你修炼的也是五禽戏?”
“我修炼的是吐纳术六字诀。”林郎中微笑着解释,双手负于身后,身姿挺拔。
“原来如此。”张凡微微点头,目光敏锐地看出这林郎中已经是入流修者。
“你给他们看病,为什么不收诊费呢?”神色间带着一丝好奇与敬佩。
“医者仁心,本就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张凡神色庄重,目光坚定,微微仰头,望向远方,“对于穷苦之人,更应施以援手。”说罢,他微微叹气,似乎想起了一路走来见过的那些贫病交加的面容。
“亦会尽力帮助那些贫病交加之人。”张凡目光坚定,“钱财乃身外之物,若能用之济人,实乃善举。但这也并非易事,需医者有高尚之品德,亦需天下之支持。”
“不但不要诊费,而且还给他们食物?”林郎中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再次确认。
“作为医者,当有悲天悯人之心。”张凡微微仰头,神色中透着悲悯,“对于那些无力支付诊费之人,施以援手,甚至给予食物,实乃医者本分。
我这一路走来,亦见过诸多贫病之人,能帮一点是一点。”张凡回忆往昔,神色有些感慨,轻轻叹了口气。
“然此等义举,需更多人效仿,方能使更多病患受益。”张凡目光深邃,望向陈老头家,似乎在希望着一个充满仁爱的未来。
“难道你是为了图名声?”林郎中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闻言,张凡缓缓摇头,神色中透着几分庄重,“图名声绝非我本意,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钱财之物岂能扰我志。”他微微顿了顿,眼中满是真诚,“人有疾苦,我心亦忧,若能解其病痛,助其温饱,于我而言,胜过浮名远扬。”
“受教了。”林郎中深深给张凡鞠了一个躬,脸上满是敬重。
而张凡眼睛微微瞥了一眼,心中暗自得意,这下可算是被自己装到了。
张凡突然话锋一转,神色认真地说道:“医者诊病施药,收取诊金,乃合情合理之事。但不可唯利是图,当以仁心为本。
对于富者,可依例收取费用;对于贫者,能助则助。
亦可以自身医术,著书立说,传授后人,此亦为一种生计。然无论如何,医者之初心,始终是治病救人。”张凡神色庄重,目光炯炯,直视林郎中的眼睛。
林郎中听着一愣一愣的,像是被点醒了什么,急忙又鞠了一躬,这次腰弯得更深,久久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