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6年4月7日,左宗棠从兰州移营肃州,准备发起进攻。当时,清军已有部分兵力驻守在哈密、巴里坤、古城、塔尔巴哈台等战略要地,与阿古柏军相持。
4月底,左宗棠命总理行营营务、湘军统领刘锦棠率马步25营分批入疆,经哈密前往巴里坤。至此,清军出参战兵力达到约六七万人。
经过一番激战后,清军于8月17日晨,用开花大炮轰塌坚固的城墙,占领古牧地,毙敌六千人,拿下了首场大胜。
古牧地之战后,刘锦棠从缴获的敌方信函中得知乌鲁木齐守备空虚,决定除留两营兵力守古牧地外,主力迅速向乌鲁木齐挺进。
8月18日黎明,清军出发。守卫乌鲁木齐之敌未料到清军行动如此迅速,一闻炮声,即弃城向达坂方向逃跑。清军迅速收复乌鲁木齐、迪化州城及伪王城。
盘踞昌吉、呼图壁与玛纳斯北城之敌如惊弓之鸟,未等清军进攻即弃城而逃。刘锦棠等部消灭残敌、追击逃敌。
8月18日,荣全指挥的清军和孔才、徐学功所部民团,在近六个月的围攻后终于攻下玛纳斯北城。
然而,玛纳斯南城之敌仍负隅顽抗。后来,在刘锦棠部下的援助下,至11月6日终于攻克。
至此,北疆地区除伊犁外,所有敌占据点全部克复。此时冬季来临,大雪封山,不便于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清军决定暂停进攻,进行休整,待春天到来再向南疆进军。
1877年4月14日,清军经过几个月的充分准备,开始向南疆进军,刘锦棠率主力1万余人及开花炮队由乌鲁木齐南下,16日夜进至达板外围,乘守敌不备,迅速完成对该城的包围。
清军使用从黑桃十三天太保那里贷款购得的开花大炮猛轰守军。敌守军在清军强大攻势面前只得投降,达坂城遂克复。
攻占达坂城之后,刘锦棠对部分俘虏发给衣粮,准其返回原部。这一举措对瓦解敌军起到了作用。
阿古柏为避免被放回者影响军心,令其次子海古拉处死了其中的大部分,结果适得其反,进一步使阿古柏政权上下离心离德。
清军的破竹之势,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扫荡了南疆的残敌。阿古柏被杀,维持没多久的政权就这样覆灭了。1878年1月2日,清军对阿古柏的作战基本完成。
1878年底,清政府派崇厚为出使俄国大臣,谈判归还伊犁问题。沙皇政府软硬兼施,迫使崇厚签订了屈辱的《里瓦几亚条约》。
这份协议中,要求大清以丧失大片领土和赔款五百万卢布为代价“收回”了九座空城。消息传到国内,舆论大哗。
迫于舆论,清政府将崇厚治罪,判为斩监候,拒绝批准《里瓦几亚条约》,并改派驻英、法公使曾纪泽前往圣彼得堡重新谈判,同时命左宗棠统筹兵事,为可能的战争做准备。
1880年4月,左宗棠开始部署军队,准备以刘锦棠步骑万人出乌什,张曜所部七千人从阿克苏分两路直取伊犁,金顺所部万余人扼守晶河,防备俄军东犯乌鲁木齐。
同年5月底,左宗棠以六十九岁的高龄,带病的身躯,冒着盛夏的酷热舆榇出关,誓与沙俄决一死战。6月15日,左宗棠进抵哈密,命令各军戒备。
沙皇政府见如意算盘将成画饼,遂恼羞成怒,一面增兵伊犁,一面调遣军舰东来,虚张声势。而清政府在讹诈之下,于8月11日调左宗棠回京。
尽管左宗棠被清政府召回,但在其积极备战的支持下,曾纪泽的外交谈判有了进展。对左宗棠被召回一事,沙俄不明底细,所以也犹豫再三,没作出进一步动作。
考虑到大清这个看家狗能给黑桃十三太保带来更多的利益,所以,坐轮船回到美国会商的黑桃6文迪建议,别让沙俄继续再对新疆接着耗下去了,让他们收敛吧。
对此,黑桃十三太保各有不同看法。有相当一部分人觉得,大清的贷款能力比沙俄更强,为什么要帮沙俄呢?
也有人觉得,之前我们都在利用列强殴打大清来赚战争高利贷,这一次干嘛要例外呢?再来一次不好吗?
最终,大家还是接受了黑桃A罗柴的意见。左宗棠选择了利息最高的贷款方案。而且,现在大清最能稳定地提供各项高利贷的利息,所以得让沙俄消停下来。
当时,刚刚结束了俄土战争的沙皇政府,财政已经涸竭,而黑桃十三太保旗下的银行突然终止了向其放贷,这让缺乏军费的沙皇没了第二种选择。
迫于形势,沙俄不得不从原来的立场上后退一步。1881年2月21日,即左宗棠到达北京的前三天,双方在圣彼得堡签订了《中俄伊犁条约》。
这份条约中,沙俄同意归还《里瓦几亚条约》划走的特克斯河谷和通往南疆的穆扎尔山口,但仍占有霍尔果斯河以西地区。
此外,沙俄放弃了俄货由嘉峪关运进内地的要求;但赔款却由五百万卢布增至九百万卢布。对于大清,这仍然是个不平等条约,但与《里瓦几亚条约》相比,总算收回了一些权益。
年近七十的左宗棠的果断出击,平定新疆之乱,将岌岌可危的边疆危机化解,维护了当时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新疆民族关系。此乃万世之功。
更为微妙一点的在于,最终让这次新疆战事以沙俄让步妥协而告终,其核心原因是左宗棠在出兵前选择了利息最高的海外贷款方案。
一个昔日的东方霸主,在内忧外患双重作用下,要想打胜仗,必须得有个慧眼识珠的人,能一眼看穿这场战争背后的利益关系,才有可能打赢。
这何止是悲哀……
皇宫里面垂帘听政的那个独裁者,以为她遥控着帘子前面的那个傀儡小皇帝,就可以遥控这个国家了。
可实际上,无数个独裁者的背后,还有一道帘子。帘子后面,是用金融手段遥控着这些独裁者的黑桃十三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