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的彩带还在穹顶飘荡，五彩的颜色在灯光下闪烁，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结束的狂欢。
此时，三人已经站在了核心区数据屏障前。
齐轩感觉脚下的地面有些微微的震动，那是能量流动的触感。
齐轩的指尖划过战术平板，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将勋章编码与实验事故档案的对比图投射在空中，重叠的七位数在夜色里泛着幽蓝的光，那幽蓝的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三年前星舰学院的数据中心爆炸事故，伤亡名单里有游戏主创团队的首席工程师。”
"所以你怀疑这个破游戏是拿事故当养料？"牟俊随手扯开作战服领口，昨夜庆功宴留下的咬痕在量子扫描仪下泛着淡金荧光，那荧光一闪一闪的，刺得他有些眼花。
他故意将战术平板往齐轩面前晃了晃，屏幕上实时播放着论坛里#双雄耳钉吻#话题下暴涨的讨论量，平板散发着微微的热量，还有一股淡淡的电子元件的味道。
洪泽的治愈光球突然在两人中间炸开，“砰”的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光芒瞬间照亮了周围，温柔的青年难得板起脸："屏障的量子波动值正在锐减，如果等系统自动修复......"话音未落，齐轩已经将数据眼调至透视模式，银色虹膜里涌动的代码流像湍急的河流般在眼前闪烁，他感觉眼睛一阵酸涩，代码流在屏障上烧灼出焦黑的缺口，一股刺鼻的烧焦味钻进鼻腔。
穿过屏障的瞬间，牟俊的机械指套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刺穿耳膜，无数萤火虫大小的光斑从他们皮肤里渗出，在虚空里拖拽出彗星般的尾迹，那些光斑散发着微弱的热量，照在皮肤上有些温热。
洪泽尝试召唤防护罩的手僵在半空，那些原本温顺的能量粒子此刻像被蜜糖黏住的蝴蝶，在空气中凝成浑浊的琥珀，琥珀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甜香。
"重力参数异常。"齐轩的声音被扭曲成金属刮擦的杂音，那杂音震得他脑袋生疼，战术平板在他掌心裂开蛛网状的纹路，尖锐的碎片划破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数据眼里本该清晰的量子弦全都拧成了毛线团，他不得不抓住牟俊的肩甲保持平衡，肩甲冰冷且坚硬，却在触碰的刹那，视网膜炸开猩红的警告弹窗。
【认知污染度37%】
牟俊的体温透过作战服灼烧掌心，那炽热的温度让齐轩的手有些发红，他突然想起昨夜庆功宴上监测到的心跳频率。
那时星云状的生命体征图谱与此刻剧烈震颤的数值重叠，让他险些撞上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镜面空间，镜面反射的光有些刺眼。
"小心！"洪泽的藤蔓卷住两人腰际，藤蔓粗糙的表面摩擦着作战服，却在下一秒被黑雾腐蚀成灰烬，灰烬飘落在脸上，痒痒的。
半透明的生物从镜面渗出，它们有着星云旋涡般的瞳孔，雾状躯干里漂浮着数以万计的电子元件残骸，那些残骸散发着一股金属的味道。
牟俊的粒子炮轰在雾团中央，“轰”的一声巨响，却像打进棉花的重锤，反作用力震得他撞碎了背后的镜墙，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而杂乱。
"物理攻击无效。"齐轩擦掉鼻血，鼻腔里还残留着血腥的味道，数据眼强行解析出的破碎信息在脑海翻涌，他眉头紧皱，内心思索着这些信息之间的关联，“这些是......记忆体具象化产物？”他踉跄着避开扑面而来的雾刃，雾刃带着一股寒意，划过脸颊，战术平板突然自动弹出一段全息影像——三年前事故现场，某个研究员正将半块星空棒棒糖塞进濒死同伴的手中。
洪泽的治愈术终于在此刻突破阻滞，翡翠色光网暂时圈住肆虐的黑雾，光网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还有一股清新的气息，“小轩！
你刚才说记忆体......”
"它们吞噬的是我们的认知。"齐轩突然拽过牟俊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用共鸣频率！
还记得跨星系跃迁时破解引力阱的方法吗？”掌纹认证的瞬间，牟俊的力量增幅纹路突然沿着齐轩的作战服蔓延，两人脖颈处的咬痕同时亮起暗金色微光，微光闪烁着，有些晃眼。
黑雾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那尖啸声让人毛骨悚然。
洪泽趁机展开圣典，书页间飘出的不再是治愈光球，而是无数闪烁的数据碎片，数据碎片闪烁的光芒有些刺眼，还有一股淡淡的电流味道。
当某片印着棒棒糖包装纸的数据掠过眼前时，齐轩感觉有冰冷的液体滑进领口，那液体的凉意顺着脖子蔓延，竟是自己的数据眼在渗出血泪。
"同步率突破89%了！"洪泽的惊呼带着罕见的颤抖，圣典上的文字正在融化成糖浆状的粘稠物，粘稠物散发着一股甜腻的味道。
齐轩在剧痛中扯下耳钉砸向镜面，飞溅的蓝血里浮出密密麻麻的二进制伤痕，蓝血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那些他曾在实验事故报告里见过的特殊编码，此刻正在镜中世界疯狂增殖。
牟俊突然从背后环住他发冷的身躯，力量增幅的虹光顺着作战服接缝注入血管，虹光闪烁着，有些耀眼，“呼吸，跟着我的节奏。”灼热的气息喷在染血的耳尖，齐轩在逐渐模糊的视野里看到黑雾凝聚成巨大的人形——那张属于游戏创造者的脸，此刻正含着半块融化中的星空棒棒糖朝他们微笑。
当圣典最后一页化作数据流消散时，洪泽抓住两人手腕跃向正在坍塌的镜面缺口，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带来一丝寒意。
无数记忆碎片在坠落途中擦过脸颊，那些碎片带着一股陈旧的气息，齐轩看到十二岁的自己正在实验室擦拭眼镜，窗外抱着机甲模型的少年有着牟俊标志性的断眉；而更远处的樱花树下，洪泽捧着解剖笔记的身影正在量子风暴里忽明忽暗。
"抓紧！"牟俊的机械臂发出不堪重负的警报，尖锐的警报声让人心里一紧，三人交握的手腕正在渗出血色的光粒，光粒散发着微弱的热量。
齐轩在意识消散前最后瞥见战术平板的残影，那串血红色的警告不知何时变成了邀请函式的烫金字体：
【认知重构完成度100%，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失重感消散的瞬间，齐轩的后背重重砸在某种果冻质感的物质上，那物质软软的，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睁眼时看到漫天星斗在流质穹顶缓慢旋转，那些本该是装饰的恒星图标正渗出淡紫色的黏液，黏液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这绝对不是游戏建模该有的材质。
“你的睫毛在发光。”牟俊的机械指套突然戳过来，惊得齐轩偏头躲开，机械指套带着一股冰冷的金属味道。
校霸作战服上的荧光咬痕已经蔓延到锁骨，随着呼吸明灭的暗金色纹路，像极了昨夜庆功宴上打翻的银河鸡尾酒，那纹路闪烁的光有些迷人。
洪泽的治愈光球突然炸成烟花，“嘭”的一声，细碎的光点映出百米外游弋的雾状生物，光点闪烁的光芒照亮了周围。
那些本该被击退的黑雾此刻凝成半透明的茧，透过薄膜能看到无数电子元件在重组，茧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电子元件的味道。
“它们在进行认知迭代。”齐轩按住抽痛的太阳穴，数据眼残留的猩红警告还在视网膜上跳跃，“用庆功宴奖励的星核碎片！”
牟俊回想起庆功宴上宣布的特殊奖励，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吹了声口哨，从战术腰带里扯出个星空棒棒糖形状的存储器，战术腰带摩擦着衣服，发出沙沙的声音。
当糖纸撕开的刹那，三年前实验室里见过的特殊编码突然在空气中具象化，变成游动的光鱼环绕在三人周围，光鱼闪烁的光芒照亮了周围，还有一股淡淡的电流味道。
齐轩快速拆解掉战术平板的防护壳，防护壳与平板分离时发出“咔嚓”的声音，将星核碎片嵌进焦黑的电路板，飞溅的电火花在他虎口烫出梅花状烙印，那烙印传来一阵剧痛。
“疼就喊出来。”牟俊突然攥住他手腕，力量增幅的虹光顺着经脉涌向伤口，虹光闪烁着，有些耀眼。
齐轩抬头正要反驳，却撞进对方映着星河的瞳孔里——昨夜庆功宴的心跳监测图突然在脑海闪现，那些纠缠的曲线与此刻共鸣的频率完美重叠。
防护装置成型的瞬间，洪泽的解剖刀划过指尖，“嘶”的一声，血珠坠入能量场的刹那，翡翠色的防护罩如同绽放的宇宙玫瑰，将扑来的雾茧尽数弹开，防护罩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还有一股清新的气息。
黑雾撞在光幕上迸溅成电子雪，落在牟俊发梢时凝成细小的星芒，电子雪带着一股淡淡的电流味道。
“论坛热度又要爆了。”牟俊突然贴到齐轩耳畔，战术平板的投影界面上，#双雄能量共鸣#的话题正以每秒万条的速度刷新，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染红了齐轩的耳尖，昨夜庆功宴残留的鸡尾酒信息素在两人之间发酵，那信息素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酒香。
洪泽轻咳一声，指尖凝聚的光球照亮前方道路，光球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十二点钟方向有玩家能量波动。”温柔的白月光此刻像极了抓早恋的教导主任，只是泛红的耳垂暴露了心事。
他转身时，作战服下摆扫过齐轩的手背，三年前实验室里那个递棒棒糖的剪影突然在数据眼中闪回。
穿过电子雪纷扬的峡谷时，齐轩注意到暗处窥视的玩家们，电子雪落在脸上，凉凉的。
穿洛丽塔机甲裙的少女们正对着战术平板尖叫，尖锐的叫声在峡谷中回荡，镜头聚焦处正是牟俊搭在他肩头的机械臂；而阴影里的男性玩家们则疯狂截取防护罩的能量图谱，有个戴狐狸耳机的甚至试图用全息投影复刻洪泽的治愈光球。
“看路。”牟俊突然揽住他的腰腾空跃起，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原先站立的地面突然塌陷成数据黑洞。
齐轩在失重状态下摸到对方后颈的咬痕芯片，昨夜庆功宴的混乱记忆突然涌入——原来那时牟俊就偷偷把力量增幅核心的密钥藏在了这里。
洪泽的藤蔓及时缠住两人脚踝，藤蔓粗糙的表面摩擦着脚踝，却在拽回时带出了破碎的镜面残片。
齐轩的数据眼突然刺痛，那些映着樱花树的镜片中，十二岁的洪泽正在给解剖笔记夹书签，泛黄的纸张上印着与星核碎片相同的编码。
“你们有没有闻到焦糖味？”牟俊的粒子炮口突然转向，击碎了某块正在融化的镜面，“轰”的一声巨响，粘稠的金色液体从裂缝渗出，在空中凝结成游戏商城的促销广告——但本该是虚拟货币的图标，此刻都变成了现实世界的公司LOGO。
齐轩的战术平板突然开始自动绘制星图，平板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当第七个超新星标志落在某科技巨头的总部坐标时，刺目的白光吞没了整个空间，白光有些刺眼。
三人本能地背靠背组成防御阵型，却发现光源来自百米外拔地而起的光墙。
那堵由流动的银河铸成的巨墙上，玛雅数字与二进制代码正在跳双人舞，光墙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还有一股淡淡的电流味道。
齐轩的数据眼刚解析出“认知阈限”的提示，战术平板的防护罩就裂成了蛛网状，“咔嚓”的一声，洪泽的解剖刀在光墙上擦出彩虹状的火花，“滋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飞溅的碎光里竟浮现出三年前实验室的监控画面。
“别碰！”牟俊打掉齐轩伸向光墙的手，自己却被反作用力震碎了机械指套，机械指套破碎的声音清脆而杂乱。
殷红的血珠悬浮在空中，逐渐拼凑成邀请函的轮廓——与认知重构完成的提示采用同款烫金字体，只是这次盖着现实世界某科研机构的电子钢印。
齐轩的指尖悬停在光墙前三毫米处，那些跳动的符号突然开始模仿他的呼吸频率。
数据眼传来灼烧般的刺痛，他看见十二岁的自己在实验室里擦拭的眼镜，此刻正戴在某位光墙符号学教授的鼻梁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