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红玉“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神色间尽是戏谑：“我可不是什么沙陀人，我是汉人，逗你玩玩呢。”说着，便将手中宝剑缓缓入鞘。
“对对对，大家都是汉人。”张凡嘴上应和着，可心底却已经有了90%的把握，认定万红玉就是沙陀人。
不过，看着她那明媚动人的笑容，一时间竟有些看呆了，眼神中满是恍惚。
“张凡，你的圣书可以给我看一看吗？”万红玉眨了眨眼睛，语气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
“没问题。”张凡想都没想，十分干脆地就把书掏了出来，递向万红玉。
万红玉的目光落在那黄色封面的《黄帝内经》上，原本伸出的手，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般，又缩了回去。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张凡曾说过的“一觉睡到八百年背后的陆地神仙”，心里顿时有些发怵。
“圣书我就不看了。我就是想问你，李灵的病是怎么治好的？炼制的是什么丹药？”万红玉微微歪着头，一脸好奇地问。
“就是方大夫治疗阳韦的药方。”张凡一脸认真地回答。
“你胡说！要是有用，方林那老小子，怎么可能拉出来冲军？”万红玉瞪大眼睛，语气中还带着几分不屑。
“嗯？”张凡愣了一下，心想这称呼怎么这么奇怪，“老小子”？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老头子。”
“哦……”刚才没有听错，难道方大夫和万红玉不是夫妻？
“我给你煮五份大力丹。”张凡一脸自信，胸脯微微挺起。
“董乙，取五份归元丸，药来。”她转头朝着门外喊道，声音清脆响亮。
“是，夫人。”不一会儿，学徒董乙恭敬地走进来，先是看了一眼张凡，眼神里带着些许好奇，随后又快速离开，朝着药房走去，配药。
“张凡，你怎么了？”万红玉看着神色有些异样的张凡。
此时的张凡，听到这家伙叫董乙，脑海中瞬间闪过陈州农民起义，里面好像就有这个人。
他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摇摇头，脸上又换上了一副笑呵呵的模样：“方夫人，你刚才太吓人了，现在有点儿站不稳。”
“刚刚你不是挺有胆量的吗？现在怎么突然站不稳了？”万红玉挑了挑眉，眼中满是调侃。
“我已经折服在方夫人的石榴裙下。”张凡又急忙补充道，“我是说，已经折服在你的美貌之下。”
“好了，今后就别叫我方夫人了，叫我万姐就可以。看你的年龄，应该弱冠之年吧。”万红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凡心里猛地一震，叫她万姐是什么意思？难道方大夫走了，她独守空房，想包养自己做男宠？想到这儿，张凡的脸微微有些泛红。
“你被逐出晋城县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万红玉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问。
“前往汴州养老。”张凡不假思索地回答。
“三天后我要前往东都开封府（汴州），一起顺路。”万红玉眉头微微皱起。
“方……万姐，怎么这么巧啊？一起前往汴州。”张凡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这一路长途漫漫，美女在旁，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你为什么选择在东都开封府（汴州）终老呢？年纪轻轻，应该做一番大事业，你不是圣祖传人吗？”万红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失落，还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承祖传绝技，师天地造化。我个人努力是有限的，想传播这绝技，还得借助朝廷的力量。”张凡一本正经地说，心中却盘算着
公元960年赵匡胤会在汴州（东都开封府）建立国都，自己和赵敬交情匪浅，到时候肯定能在汴州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
“你想当官？”万红玉直截了当地问。
“当不当官无所谓，主要是传千年绝技，承百年养生。”张凡说得大义凛然。
“夫人，五副药已经配好。”这时，董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让人靠近后堂。”万红玉神色一凛，严肃地吩咐。
“是，夫人。”董乙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请吧。”万红玉看了一眼张凡，转身朝着后堂走去，心中早已盘算好了接下来的计划。
县衙内。
“可恶，可恶至极！这个张凡肯定有《青囊经》的消息。不然，万红玉不可能邀请他前往方氏药铺。”朱天满脸怒容，双手紧紧握拳，整个人都气得浑身发抖。
“师爷！”他扯着嗓子吼。
“大人。”这时，一名三十多儒雅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神色间带着几分紧张。
“派人，盯着张凡的一举一动。如果三天内没有离开晋城县范围内，就当做天狼帮的帮众，就地格杀。”朱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恶狠狠地说。
“是，大人。”师爷领命而去。
“不知好歹的张凡，这就是你的下场。”朱天咬着牙，低声喃喃道，脸上的阴狠之色愈发浓重。
李府。
“袁护院，你前往方氏药铺一趟，让张凡炼制几颗丹药给少爷。”李管家神色匆匆地吩咐。
“是，李管家。”袁护院应了一声，转身便朝着方氏药铺的方向走去。
“张凡得罪了朱县令，临死之前，让他多炼制几颗丹药给少爷。”李管家小声嘀咕着。
时光匆匆，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你的煮丹手法果然神奇，还说没传承、没看过《九鼎神丹经》。”后堂里，万红玉手捏着一个弹珠大小的黑色弹丸，一脸惊叹地看着张凡，眼中满是赞赏。
她一整晚都在看着张凡制作丹丸，那神奇的手法，让她大开眼界。
“万姐，这颗大力丹药炼制得怎么样？”张凡一脸期待地问道，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说实话，你和李灵那小子是不是有仇啊？”万红玉突然话锋一转，一脸狐疑地看着张凡。
“没啊，他给我吃，给我喝，又给我钱的。我怎么可能害他？”张凡连忙摆手，脸上堆满了无辜的笑容，可眼神里却闪过一丝慌乱。
“这哪里是你说的大力丹，这明明是个毒丹。”万红玉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
“应该不会吧？袁护院吃了从不入流突破到入流修者啊？李灵吃了，可是战了一夜。”张凡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有点儿发虚，他其实知道这丹药有毒，只是没想到会被万红玉一眼看穿。
“平常人吃上一颗两颗没什么，最多只能突破入流武者，只是有少量毒，不过会消耗一点生命。”万红玉耐心地解释。
“一下要是吃了四颗会怎么样？”张凡追问道，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紧张。
“不用猜，毒已经进入肝脏，距离死不远了。”万红玉神色凝重地说。
“那还有解决的办法吗？”张凡急切地问。
“我只需要三个月调理，就可以排出毒。”万红玉回答。
“这要是再加个两三颗呢？”张凡又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毒已经进入五脏六腑，基本上没救了。”万红玉摇了摇头，一脸惋惜地说。
张凡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知道，“李灵这次死定了”。虽然心里有点儿愧疚，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那个，万姐，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晋城县？”张凡迫不及待地问。
“怎么这么着急？”万红玉挑了挑眉，一脸疑惑地看着张凡。
“我能不着急吗？他父母马上回来了。看见儿子中毒，肯定拿我开刀。”张凡苦着脸，一脸无奈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