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阳光透过云间的缝隙,如金色的丝线般轻轻地洒落在金纱纺的城墙上,为这个通常笼罩在阴霾中的地方带来了一丝温暖。
“我要见凌雪瑶!”大门外,莫云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发出的重锤,透露出他的决心。
“墨公子,凌姑娘她……她受了刑,目前正在卧床休息,不便见客,你过几天再来看她吧!”狱卒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他的语气中带着同情。
“我知道她受了刑!所以,我要进去探视!”莫云天的眉头紧锁,他知道瑶儿在里面受罪了,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进去?这恐怕不行!”狱卒拒绝了他。
莫云天没有多言,只是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了狱卒。银子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但狱卒却摇了摇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墨公子,这不是银子不银子的事情,进去探视是不符合规定的。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了!”
“那我要见你们黄大人!”莫云天收回了银子,深吸了一口气。
“好,我现在就去禀报!”狱卒见莫云天如此坚决,知道无法再拒绝,只好点了点头。
莫云天在狱卒的带领下,进入了金纱纺内,来到了狱吏黄敬忠的雅阁,屋内光线明亮,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在了精致的木制的桌椅上,为这个原本显得有些沉闷的空间带来了一丝温馨和活力。
“黄大人,在下墨流觞,是经营古玩字画的商人。我的来意想必大人已经知晓了,恳请大人行个方便,让在下进去探视。”莫云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墨公子,凌雪瑶的情况想必狱卒已经告诉你了,她现在需要静养,你过两天再来不行吗?”黄大人劝说道。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她。请大人让我进去!”莫云天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决,他不依不饶地说着。
“金纱纺乃牢狱重地,不是谁都可以随意进出的,进去探视更是不符合规矩。”黄大人的语气变得坚定。
莫云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向前迈了一步,气势逼人:“黄大人,规矩有时候也是可以改变的。我知道你是个清官,不收受贿赂。不过据我所知,你的弟弟黄敬义在绣华县衙当差,一直郁郁不得志,如果有人能提携一下,肯定前途无量。你的小姨子在丝绮县有个织坊吧,生意并不怎么景气,如果有人能帮上一把,或许情况会有所改善。只要大人肯行个方便,条件随便你开!”
黄大人的脸色一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的声音更加坚定:“墨公子,你这不就是在变相贿赂本官吗?本官的弟弟,他的前途应当由他自己的努力来决定。至于本官小姨子的织房,目前生意虽然不佳,但她们一直诚信经营,这并不意味着未来没有转机。本官绝不会因为他们而破坏规矩。”
莫云天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黄大人,你真的不考虑吗?你要知道,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决定,就可以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墨公子请回吧!过两天再来探视吧!”黄大人做出了一个请他离开的手势。
莫云天走到黄大人跟前,他直视着对方,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黄大人,你不要逼我。如果今天你不让我见凌雪瑶,那么,你和你家人的命运,可就不好说了。”
“你是在威胁本官吗?”黄大人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你们的将来是好是坏,自己选吧!”莫云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目光如冰,仿佛在挑战黄大人的底线。
“本官坚持自己的原则,不能进就是不能进!你说再多都没有用。”黄大人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动摇,他的声音如同钢铁般坚硬。
“你不过一个六品狱吏,搞得好像自己当了多大官似的!”莫云天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轻蔑地嘲讽道,试图削弱黄大人的威严。
“本官的官职的确不高,但是朝廷既然派本官来负责管理金纱纺,那本官就要守护好这一方寸土!”黄大人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职责的尊重和对使命的执着。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信不信我今晚就可以让你守护的这一方寸土瞬间化为灰烬?”莫云天的声音带着一丝威胁,他的眼神冷冽如刀,仿佛在暗示着如果黄大人不改变态度,将会面临他无法预料的后果。
“你敢?”黄大人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
“你看我敢不敢?”莫云天的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黄大人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断:“来人!”他本想让狱卒赶走莫云天,但是又犹豫了一会,说到:“把凌雪瑶带到尊客室会见来客!”
“大人,凌雪瑶现在还在昏迷中,这两天都是狱医到她房间去上药的。”狱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为难。
“想办法把她弄醒啊!这事还需要本官来教吗?”黄大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焦虑,命令道。
“是,大人!”狱卒回答,于是便退出了房间。
“黄大人,你还是不肯让我进去?”莫云天的语气中满是愤懑,显然对黄大人的决定极为不满。
“你不就是要见凌雪瑶吗?本官让你见!”黄大人的脸色铁青,气急败坏地说。
“你让我进去见见她,不就完了嘛!何必要这样折腾她呢?”莫云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责备。
“本官也想让她好好休息,明明是你在折腾她!”黄大人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奈和愤怒,他的眼神坚定,表明自己的原则不容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