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阵阵声浪，直让我灵魂剧痛，我身体止不住地朝着后方退去。
为了不被这声浪冲到石壁上，我好死不死的下意识一抓，抓到了雷打不动的颛顼的裤子。
“你撒手！”颛顼拽着自己的裤子，怒眼相向。
“我就不！”我死死拽着他的裤子，我要是松手我就是白痴！
颛顼在前面顶着，我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后土娘娘看了笑得合不拢嘴：“你们两个别闹了，你看她不爽，她看你也不爽。终归到底，不都是为了黎民百姓吗？”
嘶啦……
哦豁……
我被声浪冲刷悬停在空中一秒不到，随后手中紧紧攥着一块碎布，整个人飞上天去了。
要不是后土娘娘及时给我拦住，我感觉我都能飞出银河系。
不一会儿，声浪便消失。
而落在地上的我，沉默地看了一眼手中的裤子碎片，又看了一眼颛顼的……呃，红色裤衩……
咦？古代人穿的裤衩怎么一股科技感？
我仿佛听见了某种正在压抑愤怒地咬牙声，连忙岔开话题看向后土娘娘：“那个……老祖宗啊，我家彦离跑哪去了？告诉我一下呗。”
后土娘娘指了指头顶：“和相柳出去了，只有当他们二合一的时候，才能发出巨大的能量，这种能量不是我们能挡得住的。”
哇，这么厉害……呃，旁边那个人干嘛呀，好凶啊，别盯着我看了……
后土娘娘又朝着我眨了眨眼：“咱们以后各喊各的，我喊你殷娘，你喊我老祖宗。”
呃……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紫毛姳和后土娘娘有什么关系。
后土娘娘掌握的是地府，而紫毛姳掌握的是第二地府冥鬼界，按理说应该算是同事吧。
“那个……他能赢吗？”我指了指头顶。
后土娘娘摇头：“难如登天。但相柳的怨念……至少是目前我们知道，能够压制灰寂的最好方法。”
好像我忘了先前给颛顼裤子撕碎的事，我又凑到颛顼旁：“哎大叔，你的络腮胡还挺性感的，说说哎。共工是不是和你一样有这种胡子？”
“你和共工什么关系？”
“共工为什么要撞断天柱？”
“有神话说，是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争天帝。到底是你和共工打了一架，还是火神祝融和水神共工打了一架？”
“话说彦离为什么和相柳合二为一才能爆发巨大能量？和你不行吗？”
“传闻你是北帝颛顼，但又有传闻说你是玄帝。那你和共工打架打赢了，不是争天帝吗？你到底是哪个帝？”
颛顼面无表情，但我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生无可恋。
“我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说罢，颛顼化作一道玄色消失。
“还有你那个……啊嘞？什么意思？我很没有边界感吗？！”我瞪着眼睛，脚用力蹬了一下地面。
我又瞟了一眼后土娘娘：“老祖宗啊……”
后土娘娘笑了笑了：“虽然地府包容万物，但我也不怎么喜欢没有边界感的人。”
说罢，消失。
呃……呃？我真的很没边界感吗？！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裤子碎片连忙大喊一声：“喂，老祖宗，你裤子落下了！”
……
地球依旧没有什么变化，那种级别的战斗，普通人看一眼就会死，所以被各大古神遮住了整片星空。
我的灵魂飞向高空，望向太平洋尼莫点，那里正是相柳和灰厮杀的场地，此时相柳缩小成一团，大概只有千米之长。
后土娘娘出现在我身边：“大海的前身，就是弱水。一种极为恐怖的东西，似水非水，似道非道。那相柳，掌握着弱水的力量。”
海面上，相柳那巨大的九颗脑袋，化作了……为毛是彦离的脑袋？人首蛇身？还真是古人诚不欺我。
相柳嗯每一个嘴巴中，喷吐出一道道恶臭的洪流，就像是老烟民十年不刷牙。
那尼莫点深处的灰色气息，突然转变成一头毫无规则可言的灰色凶魔，半张脸像人，半张脸像牛，脖子像是蛇身，但却长着蜈蚣一样多的腿脚。
最离谱的是，这些脚有的是人腿、有的是鸡腿、有的甚至就是一只手，还有……呃，男性的二弟……
不是，这玩意长得这么抽象吗？缝合怪属于是。
最让我无法理解的，是那半张人脸，是斐俞的脸……
我是真佩服你的勇气，为了力量甘愿和这种抽象派作家合作。
凶神与灰的厮杀，如原始野兽，彼此撕咬。
没有绚烂的能量波动，只有打破了理性牢笼的野性，直到一方彻底倒下……
显然，赋有凶神之称的相柳，更加狂暴与原始，很快将这头缝合怪撕咬成十几块。
只听一阵阵哀鸣，那被强行分开的各类生物的肢体，隐约再次重新聚在一起。
刚聚在一起，又被相柳一口老痰喷灭。
海上狂风大作，每个港口，都禁止出航。
正当我以为凶神相柳稳居上风时，突然听到颛顼暴喝一声。
“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