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叮咚!”
门铃又响了。
萧芳开门一看,竟然是田静。
“你来干什么?”
萧芳一脸不悦。
田静从来没有来过她家,不管在大学上学时,还是在研究所工作后。
今晚却不速而来,打扰萧芳想要休息的清静。
“呃,我……我以为余晓然在这里。”
“余晓然?什么意思?”萧芳看着田静牵着的牧羊犬,皱眉道,“你查我?”
“我以为余晓然在这里租房。”
田静扬了扬一只手包,那是余晓然的手包,落在了田静家里忘记拿回去。
里面有一只备用手机,一直在震动,田静接了,却不是余晓然本人,而是一个男声,哼了一下就挂了。
田静打余晓然的工作联系手机号码,听到的却是关机的提示音。
江州大学的校园很大,也许余晓然还没走远,还没打上车离开,也许余晓然也住在校园里。
何志明像往常一样躺在躺椅上,接受一小时音乐降压治疗,田静打开家门,犹豫着要不要出去追寻余晓然,通灵的小汪马上明白,叼了余晓然的手包就往外走。
凭着小汪的嗅觉,田静一路寻找到了这里。
解释起来很麻烦,但情况就是这样。
“余晓然不在这里。”萧芳说。
这时小汪冲着里面吠了起来。
“带你的狗走开。”萧芳讨厌狗,她不耐烦地关上门。
田静也觉得有些失礼,只好离开。
但是奇怪,小汪在吠什么?
难道余晓然在里面?
可是如果余晓然在里面,以小汪跟余晓然的友好关系,它不会吠得那么凶才对啊。
摆脱掉潜意识里的一丝疑问,田静和小汪散步回去了。
“谁啊?”谭思强穿着短裤走到客厅问道。
“是我们研究所的一个小姑娘,叫田静。”萧芳说,“刚才余晓然来过,不知怎么的,这个田静找上门来,说余晓然的手包落在她那里了。”
“田静,麦田的田、安静的静?”谭思强顿时狐疑起来,到沙发坐下,静静思索,“我好像在刘义伟家书房的一张贺卡上,看过这个名字。”
“你去找过刘义伟?”萧芳问道。
“他是潘勇的老同学和私人顾问,你知道,虽然我们在潘勇身边有很多老熟人,但是没一个值得信任,在我和潘勇之间,我只相信刘义伟能够忠实传递信息。”
谭思强说,“我虽然不能听从潘勇的安排,去担任什么房协会长,但这毕竟是他的一番好意,所以我希望跟他保持一条可靠的沟通渠道,以便不时之需。”
“你什么时候去找过他?”萧芳问道。
“昨天晚上,哦,应该说是今天凌晨,他约的我。”
“他怎么会有你的联系方式?”萧芳有些着急地问道。
“我跟他联系过几次。”
“你怎么能跟他联系?你恐怕是不知道他的厉害,他不是传话筒,他是催眠大师,他分分钟能把你带到沟里!”萧芳对谭思强不跟自己商量就去找刘义伟非常不满。
就连萧芳本人也曾经多次浑然不觉着了刘义伟的道,过后很久才醒悟过来,虽然刘义伟只是对她劝善,没有恶意,但萧芳对这个老同事还是很有些提防之心和敬畏之心。
当然,任何同事之间都会有提防之心的,白首相知犹按剑嘛。
刘义伟可是侦破过许多重大要案的顶级心理学专家,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被誉为全世界十大催眠高手之一。
“你们交谈过什么,滴水不漏告诉我!”萧芳坐在沙发上,把头扭到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