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通了,我们撤资。”余晓然坐下说。
“这就对了。”萧芳翘起二郎腿,睡袍卷扬之间春光乍泄刹那芳华,她点燃一支烟,道,“这项投资注定是亏本生意,我不能让我的资金缩水。”
“但我想知道,您是如何作出判断的?”余晓然斗胆问道。
“靠失败,靠曾经的失败、大量的失败,失败是成功之母,明白了吗?”萧芳慵懒地吐了一个烟圈。
她打了一个太极,让余晓然在这个充满玄机的哲理中,明白不该问的事情别问。
余晓然也打了个太极,其实她并不想问,只不过,如果她不问,萧芳又要反过来质问她是怎样想通、怎样改变主意的。
“您说的对。”余晓然一副小学生的模样,点点头,若有所思说,“谨慎一点是好的。”
“还有事吗?”
“没……没有。”余晓然说,“下午我态度不好,请您谅解。”
“去吧。”
余晓然离开后,萧芳躺在沙发上,又点燃了一支烟。
她家的装修,比刘义伟家豪华得多,比整个教职工家属楼住宅区其他任何一家,都要豪华得多。
没有人知道,萧芳到底多有钱。
就像没有人知道张明宇到底多有钱一样。
最顶级的心理咨询师和命理相师,其收入的丰厚程度,绝对令人难以想象。
心理咨询师是一个极度两极分化的职业,许多心理学专业毕业生,根本连工作都找不到。
但是,如果你真的能够看人判事,料事如神,准到令人害怕,如果你真的能给那些陷入危急的人们指定迷津,他们就算分一半家产给你也愿意。
如果你能救他们的身家性命,那么他们的身外之物全都给你也无所谓。
这样说,就俗了。
作为一个最顶级的心理咨询师和命理相师,享受的并不是他们赠予的钱财,而是他们的内心敬仰,享受的不是俗气的物质,而是智慧的价值,而是自我价值的体现。
萧芳并不需要告诉别人、也不需要向世人证明自己多有钱,她只需要向自己证明就行了,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她太有钱了。
多到这辈子都花不完,三辈子也花不完。
但她就连金银珠宝首饰都懒得买一件,在国内外都没有像样的别墅和庄园。
并不是碍于教师的身份不方便,而是不需要。
曾经小时候她是多么想要一串手串,哪怕是塑料的。
曾经年轻时她被浑身金银珠宝首饰的人侮辱得抬不起头来。
但现在她懒得去报复,懒得去显摆,她看都不想看、想都懒得想那些可怜的人。
她只想在临终前回首往事,觉得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就行了。
“刘义伟一定以为他比我更有钱,岳云一定以为我很想抢他的位子。”萧芳又吐出了一个烟圈,又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她并不需要像刘义伟或岳云、张明宇那样,靠着重案大案要案去扬名立万,靠着权力地位去争取发言权。
聪明的女人有着天生的优势,出道即巅峰。
萧芳抬起她那仍然晶莹剔透的修长大腿,爱惜地抚摸着。
如果不是谭思强,这条大腿只怕早就被人给卸了。
曾经谭思强护她周全。
现在是时候她体现自我价值,帮谭思强做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