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身姿矫健,如同游龙般悄无声息地接近吞火兽,不料,地面猛然裂开,一股煞气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幸亏他反应机敏,灵巧侧身,与这致命的陷阱擦肩而过,心中暗自庆幸。
吞火兽似察觉到异样,庞大的身躯带着轰鸣之声直奔长风而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长风施展出他那超凡脱俗的轻功,身形一晃便如同鬼魅般回到原先的隐蔽之处。
煞气能悄无声息地通过口鼻,甚至肌肤进入人的五脏六腑,即便修为深厚的长风,也未能达到百毒不侵的境界,心中不禁暗自警惕。
在未知面前,他选择谨慎,毕竟生命只有一次,不容轻率。
正当长风焦急万分之际,两道身影冲过来,长生殿的两名弟子重新杀回来。
“风长老,这煞气阵太过诡异,如同拦路虎一般挡住去路,我们恐难以突围!”一名弟子喘息未定,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长风心中一紧,连忙追问:“牛大和牛二俩兄弟还没有走出煞气阵?”要知道,两位弟子正是之前失踪,陷入煞气阵的。
“我们四处搜寻,未能找到他俩的踪迹。”另一名弟子摇头叹息,言语间透露出对同伴安危的担忧。
牛大、牛二生死未卜,让长风的心情更加沉重。他深知此时必须冷静,不能让更多的弟子陷入危险当中。
“我们应该尝试绕开煞气大阵?”一名弟子提出建议,长风摇头否定。
“这大阵非同小可,能随意改变位置,它的背后就是能量传送阵,绕过去的可能性不大。”长风的话中透露出无奈与坚定。
面对如此困境,长风不禁感到头疼。他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不能有任何闪失。
“守卫能量传送阵的第四队应该能发现情况异常,怎么按兵不动?”一名弟子不解地问道。
长风沉默片刻,这问题他同样没有答案。
“为何不打信号弹求援?”先前的弟子再次追问。
“若信号弹有用,我们何必闯出来?”另一名弟子苦笑回应,言语间透露出对现状的无奈与苦涩。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之际,笔筒山那边的战斗愈发激烈。机甲虫与特种兵之间的较量,已达到白热化的程度。机甲虫虽损失惨重,但特种兵们也付出了沉重代价。每一次机甲虫试图侵入中央洞穴,都伴随着特种兵们无畏的抵抗。
战士们面对着机甲虫的猛烈攻势,有的不幸被钢铁巨兽钳制,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毅然拉响手雷与敌人共赴黄泉。预备队悉数投入战斗,但兵源枯竭,弹药库也将见底,形势岌岌可危。
即便拥有超能力的强者,面对机甲虫的坚固外壳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挑战,一阶指挥官心中满是焦急。
“咚咚咚!”震耳欲聋的声响,机甲虫在笔筒山下疯狂挖掘,它们企图挖穿隧道,撕开防线,给予致命一击。在这紧要关头,有人悄悄靠近菜包子,压低声音问道:“兄弟,听说你发现了一条密道,能直通外界?”言语间,眼神中闪烁着求生的渴望。
菜包子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半晌艰难开口:“你想当逃兵,那是要按军法严惩的!”
“嘘!”对方紧张地环顾四周,随后说道:“小声点,留在这就是等死。逃出去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菜包子内心挣扎,最终决定不将此事上报。临阵脱逃动摇军心,长官绝不会轻饶,这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谁能保证自己一定能活下去。
“老兵,早晚都是一死,别让家人为你蒙羞。”菜包子压低声音劝道。
正当菜包子沉浸在生死抉择的思考中时,枪声中夹杂着一阵抽泣声。
“谁他妈的在哭?再哭老子崩了他!”一名士兵怒吼着,手指扣在扳机上,气氛瞬间紧绷到极点。
“长官!它们快挖穿防线了!手雷攻击不起作用,机甲虫背上的甲壳比钢铁还硬,根本炸不开!”一名满脸伤痕、绷带缠头的士兵急匆匆地向一阶指挥官报告。
一阶兄闻声迅速探身查看,只见几只机甲虫如同移动的堡垒,用它们那坚不可摧的甲壳保护着下方挖掘的同伴。这场景让经验丰富的指挥官也感到束手无策——机甲虫本就难以对付,如今手雷攻击毫无效果。
"试过炸药包,但被踹飞了!"一名分队长瞪圆充血的双眼,语气中满是不甘。
"我有个狠招,人肉炸弹,坠落在机甲虫的甲壳上,从机甲虫的缝隙翻滚到下部,机甲虫的腹部是它们的软肋,引爆炸药,一定能成功!"一个满脸血污的汉子,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早死晚死都是死,我来!"这时,一名断臂士兵踉跄着走来,一把夺过炸药包,脸上没有表情,只留下决绝的背影,他缓缓朝洞口挪去。
"你叫什么名字?"一阶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
士兵没有回头只是紧紧抱着炸药包,一跃而下,笔筒山巅只留下他英勇的身影。
"轰!"山脚下火光冲天,爆炸声震耳欲聋。
"他伤得太重,没能滚远。"有人探头望向深渊,声音里满是惋惜。
"主意是我出的,要死也是我先来!"满脸血渍的汉子,夺过旁人手中的炸药包,眼中闪烁着无畏的光芒。
"你叫什么名字!"一阶的声音低沉,脸色黑得吓人。
"胡秉义,弟兄们我先行一步!"话音未落,他已纵身一跃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轰!"又是一声巨响,每个人的心都被这爆炸声狠狠揪了一下。
"至少干掉三只机甲虫!"有人兴奋地大喊,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胡秉义用血肉之躯坠落在甲壳上,翻滚从几只机甲虫的缝隙间翻滚下去,在机甲虫薄弱的下盘,引爆炸药,他的英勇壮举,让所有人为之动容。
"情况不妙,机甲虫开始第二轮挖掘了!"分队长紧急向一阶汇报,语气中满是焦虑。
一旦山腹被挖穿,机甲虫便能从内部突破防线,更可怕的是山体可能会崩塌,将剩余的百名士兵和伤员全部埋葬。
"我无牵无挂死了也没人牵挂,就是没娶过媳妇。"一名皮肤烧伤、脸庞稚嫩的年轻士兵,嘴角挂着一丝苦笑,毅然接过炸药包。
"你叫什么名字?"一阶的声音几乎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的脸色骇人。
"赵军,抚恤金捐了吧。"他轻轻一笑,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他的身影消失在爆炸的烟尘中。
"这次至少炸死四只机甲虫,还炸伤不少!"一名士兵,嗓音已嘶哑。每个人心中都充满复杂的情感——悲痛,还有对未来的坚定信念。
“你说得对,生死有命,早晚的事!”老兵眼神中闪过决绝,萌芽的逃意瞬间被悲壮取代,他对着身旁的菜包子挤出苦笑,随即夺过一个炸药包,义无反顾地跃下山崖。
“轰!'”爆炸声如雷鸣般轰鸣,震得士兵们心魂俱颤,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该我上场了!”一阶兄咬紧牙关,眼神坚定。
“队长!队长!炸药包给我!”瞬间,无数声音交织在一起,每个字都充满决绝。
此刻,士兵们个个英勇无畏,前赴后继,用生命诠释着忠诚与牺牲。
“不能没有人指挥,还是我来!”那名分队长紧紧抱着炸药包,坚决不让。
“轰!”又是一声巨响,隔壁的战友已抱着炸药包,化作一道光芒,与敌人同归于尽。
第五队的勇士们恍然发现,这竟是杀敌最为惨烈,却最为有效的方式,每次爆炸,至少能让两个机甲虫陪葬。这场战斗,无疑是最悲壮的。
“我叫李卫国!''张军!''赵启!”一个个响亮的名字,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洞穴内回荡,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他们用血肉之躯,筑起共和国不朽的丰碑。
这时,平时胆小怕事的菜包子,脸色苍白却异常坚决地冲向炸药包。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被人嘲笑的菜包子。
“妈,对不起了!”菜包子声音颤抖,泪水如断线珍珠,这是他最后的告别,誓要证明自己并非懦夫。
“告诉冷枫,他的兄弟不是胆小鬼!”菜包子紧闭双眼,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拉住,并把他摔倒在地。一阶兄及时阻止了他。
“兄弟们,停止这种牺牲!生命何其宝贵,机甲虫怎能与同志们的生命相提并论,我决定放弃堡垒,撤退!”
一阶兄的话在寂静中回荡,他环视四周,看到的是一张张坚毅不屈的脸庞,伤痕累累却依然挺立的身躯,还有那些默默倚在墙角,如同雕塑般沉默的伤员。
“战斗至此,你们已无愧于军徽,无愧于这身军装。现在,带上你们的战友一起撤退!”
虽败犹荣,因为他们用生命捍卫了尊严,用热血书写了忠诚。
“坚守阵地,直至最后,这是我们不可动摇的誓言。”有士兵抱着必死的决心喊道。
一位身负重伤的少校,一臂已失,拄着拐杖毅然站到队伍的最前端,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我代表重伤员说两句话。我们不能成为战友们的负担,半条命搭上一条命,这样的牺牲过于沉重,九泉之下我们也难以瞑目。”他的言辞中透露出深深的痛楚。
众人皆知,带领重伤员突围,每一步都意味着更多的牺牲,但那份同生共死的情谊让他们无法割舍。
“队长,请您决断!”少校的眼神异常坚定,已做好最坏的打算。
面对这艰难的抉择,空气仿佛凝固。就在这时,少校做出惊人的举动,他缓缓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声音颤抖却坚定:“我愿以此身,换取大家的一线生机!”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划破沉重的氛围,两名重伤员抱在一起拉响了手雷。紧接着又一名重伤员,用突击步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那悲壮的一幕,让在场的每个人心如刀绞。
一名重伤员艰难地爬至一阶脚下,突击步枪冰冷地抵在下颚,无声地诉说着他的选择。
一阶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感,最终,他沉重地说道:“重伤员们,你们有权选择自己的路,留下或离开由你们自己决定。”
令人动容的是,没有重伤员选择离开,他们已无法言语,只能以摇头表达坚守的决心。更有未受伤的士兵,主动请缨要与重伤员共赴生死。
“我要留下!”我也是,绝不退缩!” 坚定的声音此起彼伏,一阶的眉头紧拧,内心如翻江倒海。
最终,他做出了这辈子他最艰难的抉择,声音虽轻,却如重锤击心:“未受伤的队员必须撤离,这是命令!”
“小菜,你引路走水路撤离,确保大家的安全。”他的话中充满信任。这一刻,他们面临生死,但那份战友间的情谊,早已超越生死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