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马桶里的恶魔契约
我蹲在厕所隔间里，用钢刷狠狠摩擦马桶内壁。苏小野的背带裤挂在水管上晃荡，像条风干的咸鱼。三天前那场里世界逃亡的后遗症，就是宿管阿姨认定我们往马桶倒核废料。
"用力刷！"顾明哲站在水箱上监控pH值，"当水垢的碳酸钙含量下降到......"
"闭嘴吧科学怪人！"我甩着酸痛的胳膊，"有这功夫不如研究怎么让苏小野的泡面味从地砖里消失！"
话音刚落，隔间门板突然浮现出血色公式。那些扭动的符号像蛞蝓爬过玻璃，最后汇聚成一行小字：
**您的好友九转大肠菌群已上线**
"卧槽马桶成精了！"我一脚踹开隔间门，发现整个厕所正在发生恐怖变化。瓷砖缝隙渗出棕褐色粘液，蹲坑深处传来婴儿啼哭般的抽水声。
苏小野突然破门而入，手里举着还在直播的手机："老铁们快看！我家马桶在煮屎味火锅！"
"你他妈还开直播！"我抢手机时被弹幕糊了一脸：
[主播快尝一口]
[刷火箭求菌群近景]
[这特效比好莱坞牛逼]
顾明哲突然掏出激光笔照向马桶水："菌落总数超过切尔诺贝利核心区了！等等，这些大肠杆菌在排列斐波那契数列......"
蹲坑猛地喷出三米高的水柱。在漫天飞舞的卫生纸中，有个长满口器的肉团缓缓升起，表面粘着未消化的金针菇和避孕套。
"凡人，"肉团发出气泡音，"是你在召唤暗黑料理之神？"
我转头想跑，发现苏小野正和弹幕讨价还价："要马桶喷射特写？得加钱！"
肉团突然裂开道缝，吐出张镶金边的饭卡："签了这份《深渊进食协议》，就赐予你永生不窜稀的钢铁肠胃。"
我瞥见协议条款第4.8条写着"甲方有权在乙方阑尾刻蚀二维码"，抬脚把饭卡踹回坑里："永你大爷！老子宁可天天吃食堂！"
肉团发出微波炉爆炸般的轰鸣，整个厕所开始向地心坍缩。顾明哲突然大喊："γ射线残余能量还能用！快用睡裙过滤马桶水！"
我绝望地从垃圾桶翻出那件发霉的草莓睡裙。当蕾丝边浸入粪水的刹那，整栋宿舍楼突然响起防空警报。
"检测到异次元生物反应！"走廊传来宿管阿姨的咆哮，"308室的兔崽子又在煮屎！"
肉团在γ射线下熔化成咖喱状物质，苏小野趁机舀起一勺怼到镜头前："感谢老铁送的航母！这就表演一个三口炫光地狱咖喱！"
在他张嘴的瞬间，厕所门被暴力破开。穿白大褂的风纪委员长站在硝烟中，她手里的紫外线灭菌枪正对着我们瑟瑟发抖的屁股。
"解释。"她推了推反光的银丝眼镜，"从排泄物分子结构异常开始。"
我们仨缩在墙角，像三只淋雨的鹌鹑。顾明哲的眼镜片映出满地狼藉："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这个熵增过程......"
"根据宿舍管理条例第38条，"委员长突然掏出公章，"你们需要义务清理全校厕所，直到......"
她的话被马桶突然的爆炸声打断。在纷飞的陶瓷碎片中，我看到那只肉团正吸附在委员长的小腿袜上，用触手比出个爱心手势。
"有意思。"委员长镜片闪过寒光，"正好缺个活体样本。"她突然从裙底抽出液氮喷射器，"同学，麻烦把协议饭卡再签一次？"
苏小野突然拽着我翻窗逃跑："这娘们比里世界大妈还可怕！"
我们挂在二楼空调外机上时，听到委员长在广播里的冷笑："林沐辰同学，你的体检报告显示......"她顿了顿，"你的胃液pH值，很适合培育丧尸病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