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堰的房间笼罩在昏黄的灯光下。
姜嫣站在房间中央，手里攥着那个剧本。纸张已经在她手中皱成一团，但她还是能看清上面的字迹。他让她表演该书上的内容，她疑惑他不是讨厌她的演技。
"开始吧。"秦堰坐在扶手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把银色手枪。
姜嫣深吸一口气，开始念台词。剧本讲述的是一个女子被爱人背叛，最终选择自杀的故事。每一句台词都像一把刀，剜着她的心。
"为什么......"她念着台词，声音颤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秦堰的眼神变得深邃。他放下手枪，专注地看着她。
姜嫣继续表演。她跪倒在地，双手捂住脸："我那么爱你，你却......"
突然，她感觉一阵寒意。抬头一看，秦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面前。
"演得不错。"他轻声说，"比在戏院那次好多了。"
姜嫣浑身僵硬。她想起那天在戏院，秦堰说她的演技难看。原来，他一直记得。
"今天，"秦堰继续说，"我杀了十三个人。"
姜嫣的心跳漏了一拍。
"本来要杀十四个的。"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少杀了一个。"
姜嫣感觉血液都要凝固了。她知道，那个"少杀的一个"就是自己。
她的手悄悄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把匕首。这是她今天特意准备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你知道吗？"秦堰直起身，"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耍小聪明。"
话音未落，一声枪响。
姜嫣感觉手上一阵剧痛。匕首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右手鲜血淋漓。
"啊！"她痛呼一声，跌坐在地。
秦堰蹲下身，捡起那把匕首："你以为，我会让你有机会杀我？"
姜嫣惊恐地看着他。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她突然发现秦堰的影子有些不对劲。
那影子......在动。
不是随着他的动作而动，而是自己在动。影子扭曲着，伸展着，像是有生命一般。
"你......"姜嫣颤抖着后退，"你不是人......"
秦堰笑了。他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现在才发现吗？"
他的影子突然暴涨，化作无数黑色触手，向姜嫣袭来。
姜嫣尖叫一声，转身就跑。但那些触手比她更快，瞬间缠住了她的四肢。
"放开我！"她拼命挣扎。
秦堰走到她面前，伸手抚上她的脸："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像她。"
他的手指冰凉，像蛇一样滑过她的脸颊："可惜，她背叛了我。而你......"
触手收紧，姜嫣感觉呼吸困难。
"也会背叛我。"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道金光破窗而入，斩断了那些黑色触手。
姜嫣跌坐在地，大口喘气。她抬头，看见一个身穿婆娑的老者站在窗前。
"妖孽！"老者厉喝，"休得伤人！"
秦堰的脸色略变："是你......"
老者不答话，手中拂尘一挥，又是一道金光射出。秦堰闪身躲过，但那些黑色触手却被斩断大半。
秦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抬手一挥，黑色的雾气从袖中涌出，与金光相撞。两股力量在空中纠缠，发出刺耳的嘶鸣。
"砰！"
金光破碎，黑雾去势不减，直扑老者。老者连忙结印，在身前布下一道金色屏障。
黑雾撞在屏障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老者额头渗出冷汗，他能感觉到屏障正在被侵蚀。
"老秃驴，"秦堰缓步走下台阶，"就这点本事，也敢来送死？"
他的影子在月光下扭曲变形，化作无数黑色触手，向和尚袭来。
老者大惊失色，连忙后退。但那些触手速度极快，转眼间就缠住了他的四肢。
"你......"老者挣扎着，"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堰走到他面前，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你说呢？"
月光下，秦堰的眼睛泛起血色，嘴角露出尖锐的獠牙。他的影子完全脱离了本体，化作一团漆黑的雾气，在空中扭曲蠕动。
老者瞪大了眼睛："你......你是......"
"没错，"秦堰凑近他耳边，轻声说，"我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脸色一变。一道金光从老者胸口迸发，直取秦堰面门。
秦堰松开手，后退数步。他的脸上多了一道血痕，但很快就愈合了。
"有意思。"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居然还藏着这一手。"
"可惜，"秦堰打断他，"你没这个机会了。"
他的影子突然暴涨，化作无数利刃，向老者刺去。
老者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利刃穿透他的身体，带起漫天血雨。
"你的执念......为何如此之深......，阿弥陀佛......"和尚最后念了一声佛号，缓缓倒下。
秦堰站在血泊中，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他的影子重新回到脚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自量力。"他轻声说，转身走向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