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姜嫣准时起床。
她换上朴素的灰色布衣，将长发盘起，开始了一天的工作。秦公馆很大，但人却很少。除了她，就只有厨师陈霆、保姆朴春燕和管家文东南。
"小姜，来帮我择菜。"厨房里，陈霆招呼她。
姜嫣走进厨房，看见陈霆正在切菜。他今年四十出头，脸上有道疤，据说是年轻时媳妇跟人跑了，他去找人理论时留下的。
"陈叔，今天做什么菜？"姜嫣一边择菜一边问。
"司令今天要回来。"陈霆头也不抬地说，"做他爱吃的红烧肉。"
姜嫣手一顿。她已经一个月没见到秦堰了。
"小姜啊，"陈霆突然压低声音，"你小心点文管家。他最近总在打听你的事。"
姜嫣点点头。文东南对她一直不太友好，总是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她。
"还有，"陈霆犹豫了一下，"别去东边的阁楼。"
"为什么？"
陈霆正要回答，外面传来朴春燕的声音："小姜，来帮我打扫书房。"
姜嫣赶紧起身。朴春燕对她很好，总是像母亲一样照顾她。
书房里，朴春燕正在擦拭那幅画像。看见姜嫣进来，她叹了口气："小姜，你长得真像夫人。"
姜嫣心头一跳："夫人她......"
"别问。"朴春燕打断她，"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打扫完书房，姜嫣准备去花园浇水。路过东边阁楼时，她听见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
阁楼里堆满了旧物，灰尘在阳光下飞舞。角落里有个摇篮，上面盖着白布。姜嫣掀开白布，看见摇篮里放着个破旧的布娃娃。
"谁准你进来的？"
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姜嫣转身，看见文东南站在门口，眼神阴鸷。
"我......"
"滚出去！"文东南厉声喝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姜嫣慌忙跑出阁楼，心跳如鼓。她总觉得，那个布娃娃很眼熟。
傍晚时分，秦公馆突然热闹起来。
"司令回来了！"朴春燕匆匆跑进厨房，"快准备晚饭！"
姜嫣端着菜走进餐厅时，看见秦堰已经坐在主位上。他穿着笔挺的军装，眉目如画，却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过来。"他抬眼看向姜嫣。
姜嫣走过去，将菜放在桌上。秦堰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这一个月，过得怎么样？"
"还、还好。"姜嫣低着头，不敢看他。
秦堰轻笑一声："听说你去了东边阁楼？"
姜嫣浑身一僵。
"那里，"秦堰的声音冷了下来，"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说完，他松开手，开始用餐。姜嫣站在一旁，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晚饭后，秦堰叫住准备离开的姜嫣："今晚，你来我房间。"
姜嫣猛地抬头，对上秦堰深邃的眼神。那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