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嫣蜷缩在化妆间的角落，脸上火辣辣的疼。刚才那个三流小明星的一巴掌，打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当红明星吗？"对方尖利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连秦司令都说你演技难看，你还有什么脸在这个圈子里混？"
是啊，自从那天之后，一切都变了。
那天她正在台上演出《牡丹亭》，一抬眼就看见台下第一排坐着个穿军装的男人。他生得极好看，眉目如画，却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后来她才知道，那就是掌控整个江都的秦司令秦堰。
戏演到一半，她就看见秦堰皱起眉头。等谢幕时，他直接起身离开，只留下两个字："难看。"
第二天，所有报纸都在报道这件事。她的戏被撤档，代言被取消，连经纪人都跑了。曾经追捧她的人，现在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她。
"砰！"
化妆间的门被重重推开。姜嫣抬头，看见几个平时对她阿谀奉承的同行走了进来。
"哟，这不是我们的姜大明星吗？"为首的女人阴阳怪气地说，"怎么，没戏演了？要不要我介绍你去百乐门跳舞啊？"
姜嫣咬着嘴唇不说话。她知道，这些人就是来看她笑话的。
"不说话？"女人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姜嫣吗？我告诉你，在秦司令眼里，你连条狗都不如！"
话音未落，一盆冷水就泼在了姜嫣身上。刺骨的寒意让她浑身发抖，却倔强地不肯哭出声。
夜幕降临，姜嫣独自走在街上。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打湿了她单薄的旗袍。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一束车灯照亮了她的身影。
"吱——"
汽车在她面前停下。车门打开，一双锃亮的军靴踏在水洼里。
姜嫣抬头，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是秦堰。
他撑着伞站在雨中，军装笔挺，面容冷峻。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他脚边溅起细小的水花。
"姜小姐。"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听说你最近过得不太好？"
姜嫣咬着嘴唇不说话。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上车。"他简短地命令。
姜嫣站着不动。秦堰轻笑一声："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是啊，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姜嫣自嘲地笑了笑，钻进车里。
秦公馆坐落在江都最繁华的地段，却冷清得吓人。姜嫣跟着秦堰走进大厅，看见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画中的女子穿着旗袍，眉眼间与她有七分相似。
"那是我的夫人。"秦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十年前，她死在一场大火里。"
姜嫣心头一震。她突然想起，自己也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从今天起，你就是秦公馆的人了。"秦堰递给她一份文件，"签了它。"
姜嫣接过文件，看见上面写着"卖身契"三个字。她抬头看向秦堰，发现他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