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解离的痛
解离想接近馥香,可又害怕馥香不肯相见,在不欢而散,因此关系陷入僵局解离会非常痛苦。
“大王是不是去馥香姐姐那里了,”良宜知道的,心里也很清楚,这是大王每天都会去的地方,可她还是很想说出来。其实她在意了,很在乎解离对馥香的情。
良宜是生气的,可气又不是她的专属,所以良宜每天都痛苦万分,她想过要结束这样的关系,在爱上解离之前结束不是没可能,可现在说的是她爱上了解离,所以就算她想结束,内心又不允许,所以良宜放弃了,这样每天盼望着,失望着。
“夫人,很晚了,快歇下吧!”侍女扶她回里屋。
良宜没有困意,她继续说:“我很痛苦小郡,我到底该怎么办?”是呀,她把自己的心完完全全的交给了大王,可大王不属于她,她是知道的,所以她很痛苦啊!
“夫人,”小郡也很为良宜夫人伤心,但又不能做什么,因为她是下层人,与高高在上王女王子是不同的。
馥香站在阁楼,她看着亭子前的身影,那是她的丈夫解离,她知道他错的有多么离谱,也知道他心里的懊悔和难过。
说实话馥香早已经原谅他了,要不然也不会认女裳做女儿。
女裳是她的丈夫喝醉酒后与一女子欢爱过后才有的孩子,自女子生下孩子后他就对那女人说从此她不在是女裳的母亲,女裳的母亲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馥香王后,而女人也含泪答应了他。
解离知道妻子很喜欢孩子,所以他把那个女人生下的孩子抱回来给妻子。
馥香的眸里藏着眼泪,终于迈出了一步,走过去,从后头环住他的腰,“解离你瘦了,是因为我么?”
解离吃惊,轻柔地拉开她的手,转过身,眼里已经有泪珠在打转,“馥香,”他拥住自己的妻子,紧紧的抱住她,“馥香,我知道你不恨我,可我……”
“什么都别说了,都过去了,解离你真的瘦了,对不起我应该早一点儿出现的,”说着说着馥香哭了。她是女人,女人就会有柔软的一面,比如见到现在的解离。
看她哭,她的泪水终将瓦解解离坚韧的心,他爱馥香,一直爱着馥香,“别哭。”
解离吻住从她眼角滑落的泪珠,是苦,是甜,也是咸,那是他此生唯一真切地爱着的女人,他怎么舍得她伤心,怎么舍得她难过。
一直久居阁楼不出的她,现在真的不想让自己错过解离的爱,还好,解离他还深爱着自己。
馥香叫侍女送来晚食,解离说:“许久都没和你一块儿坐坐了。”
馥香微微抿唇,“今晚就多坐会儿,陪我说说话。”
她愿意留下自己?
夫妻俩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安静的一块儿吃饭,一块儿说话。
馥香倒了茶放在解离手边,然后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拿来之前没有做完的手工。
那是一件外裳,是做给女儿的礼物,解离说:“为什么不叫她们做?身为王后这些粗活怎能你自己动手!”
“这是给女儿的,”馥香说:“其实我也没什么事,闲着就做。”
她做手工的时候很安静,灯光下的馥香已经三十多岁,虽然眼角有一两道眼纹,可她还是老样子,与年轻时的容貌一模一样。
微圆的脸型,月眉配着一双有神韵的眼眸,轻微暗淡的唇色不张扬,说不上美丽,但却独具气质,这些都深深吸引着解离,让他无可救药的爱着她。
虽然不去看解离,馥香感觉到他有话要说,“想说什么就说吧!”她了解他,她还是懂他的。
“嗯……”解离给她讲的是这些年见过的小趣事,他不想拿族里的烦心事给她听,也怕她多担一份心。
馥香理解,静静地听,开心时陪他一起笑。
解离累了,困了,馥香没说让他离开,可他还是站了起来:“我……不早了你睡吧,我我就回去了。”
馥香静静地看着他,天知道她其实想说让他留下的。
解离走到屋门口时停住脚步,转身来抱住她:“真的想让我离开?”
馥香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依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气息,她有许多年没有这么踏实了。
解离竟然久久不放手,过了一会儿馥香睡着了,他抱起馥香放榻上,为她盖上被子。
馥香并不是睡着了,而是他点了昏睡。
解离坐在榻边,静静地看着馥香的睡颜,默默地陪着她,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安静的陪着馥香。能再次这么安静地陪着她,看着她,守着她,解离的心很安稳,很踏实。
天亮后解离离开去了偏殿。
女裳一早就奔来母亲的住处,这里虽然不比之前王后的宫殿,但是却有一丝自由清晰。
弯曲的小路延伸至木桩门,两旁竹叶青青,阳光透着缝隙撒下来。
女裳站在木桩门前呼吸了下空气:“还是母亲这里的空气好。”推开木桩门走进去。
小鲜来至她跟前,“王女,”
女裳没看见人:“我母亲呢?”
小鲜说:“王后在里屋。”女裳要进去,小鲜阻拦:“王女你不能进去,王后说……”
女裳怒而看她:“放肆,”
小鲜赶紧跪下:“就算王女杀了小鲜,小鲜也不能让王女进去。”
女裳现在已经非常生气了,“小鲜你好大的胆子,我你也敢拦!”
小鲜也知道这样对王女很不敬,可先前王后说过,不许任何人来此处打扰。
小鲜这样也是在情理之中。
屋里的人说:“鲜儿,让她进来吧!”这个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一如既往的慈爱。
“是,王后。”听到王后发话小鲜才肯放行。
女裳很生气,甩了她一眼,然后走进里屋,委屈极了:“母亲,”
馥香看去,她的小脸儿委屈的要哭,“怎么了我的裳儿?跟母亲说说。”
女裳一坐下来就说:“父王欺负人,还有良宜那个贱人,”
听到这里馥香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她只是叹气:“裳儿啊,母亲该怎么说你呢,”
“母亲,”女裳的脸上还是委屈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