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骨堆上，王大壮看着执法长老的尸体，思索着如何削弱执法长老神魂的强度。
“执法长老实力远强于我，尽管如今他只剩残魂，但绝不是我可以战胜。”
“有了，引出血海，把执法长老的灵魂扔血海里洗一洗，应该能削弱一番。”
说罢，王大壮运起幽冥之力，血海再次浮现。
王大壮站在骸骨舟上，眼睛死死盯着执法长老的残魂缓缓沉入血海。
幽冥血海翻涌着粘稠的浪涛，残魂在漩涡中不断沉浮。
随着时间流逝，残魂身上散发的光泽愈发暗淡。
眼见时机成熟，王大壮自幽冥血海中退了出来，快步走向执法长老尸体旁。
“执法长老，我来替那些无辜之人要账了。”
王大壮他五指成爪刺入尸体天灵盖，金石相击之声想起，他的指节精准卡进颅骨缝隙之中。
霎时血浪倒卷，万千猩红丝线从长老七窍涌出，在空中交织成记忆回廊。
暴雨倾盆的祖师殿前，十八岁的执法长老跪在青铜地砖上。
鎏金牌匾“天道昭昭“下方伸出一根青铜导管，正将暗红液体注入他的身躯。
“蚀骨虫入髓，方知刑律真谛。”
掌教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青年颤抖着签下密令卷轴。
王大壮瞳孔骤缩——卷首朱砂写着“丙戌十七”，而导管内游动的分明是微型人偶，每个都呈现着痛苦面容。
雷光乍起，大雨倾盆，冲刷着青年背上渗出的血水，也映出卷轴上“药奴非人，违令必死”八个大字。
而后场景骤变为地牢，中年长老正用铁钩刺穿逃亡药奴的琵琶骨。
腐臭空气中传来细微刮擦声，角落里的溃烂女童用断指蘸血，在墙上涂抹彩虹。
“肆意磨损墙壁，当判死罪！”
执法长老弹指杀之，而后将其拖入炼器峰祭炼法宝。
血虹贯空，记忆画面定格在执法长老死亡前夜。
丹房密室中，七盏魂灯忽明忽暗。
执法长老攥着「丙戌廿一」药瓶跪在掌教面前，鎏金面具下传来声音：
“你做的很好，不过，你知晓太多有关药奴的秘密了。”
“所以，留你不得！”
掌教催动灵力，执法长老便倒地不起，浑身抽搐。
执法长老脊椎突然爆出万千蚀骨虫，那些曾被他亲手植入药奴体内的毒虫，此刻正啃噬着他每一寸经脉。
窗外雷光照亮丹炉，炉壁倒映着十三位黑袍人结阵的身影——正是他亲自培养的执法堂亲传弟子。
“执法竟是死于掌教之手？天衍宗……真是恐怖如斯。”
“话说，那群黑袍人身后似有丝线闪过，是我眼花了吗？”
“算了，比起这个，这蚀骨虫，颇有玄机啊。”
“这些蚀骨虫，还有那些黑袍人背后的丝线，似乎都隐藏着天衍宗的秘密。或许，这就是反抗的契机。”
他低声自语，心中已经有了新的计划。
他想起自己在幽冥血海中发现的秘密——所有被蚀骨虫控制的弟子，后颈都有莲花状黑斑，而这些黑斑在血海中会化作锁链与顶层相连。
如果能找到破解的方法，或许能动摇天衍宗的根基。
王大壮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些被天衍宗抛弃的弟子们的身影。
他们或许是某个峰的执事，或许是某个堂的长老，又或许是某个倒霉的亲传弟子。
他们的共同点只有一个——失去了所谓的“价值”。
“价值是什么？”王大壮喃喃自语，他想起了自己腰间的玉佩，那块玉佩会显示贡献值，一旦数值低于红线，玉佩就会自燃，清剿队就会接踵而至。
这是天衍宗用来筛选“无用之人”的工具，但那些失去价值的人，他们的命运又如何呢？
王大壮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图景，他将失去价值者分为三个层次——知情程度高、中、低。
天衍宗的清洗机制绝非一视同仁，而是根据知情程度的不同，给予不同的“待遇”。
根据执法长老的记忆，炼器峰的执事发现了虹彩孽元的真相，结果被炼入本命法宝，化作阴兵。
这是天衍宗对知情程度高者的处理方式——他们知道太多秘密，不能留于世间，只能被炼成阴兵，成为宗门的傀儡。
而药园长老的下场也浮现在王大壮的脑海。
他私藏了一名丙戌级药奴，结果被发现后，直接被喂食给护山灵兽。
这是对知情程度中等者的处理——他们知道一些秘密，但不足以构成威胁，却被用来满足宗门的其他需求。
至于那些被派往必死任务的弟子，大多是底层的亲传弟子。
他们或许只是犯了一些小错，或许只是贡献值不足，却被当作炮灰，送入绝境。
“真是残酷而高效的筛选机制啊。”王大壮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光。
王大壮站在执法长老的尸体旁，目光在尸体上扫视。
他刚刚的推理让他对天衍宗的清洗机制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但眼前的尸体似乎还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他仔细检查着执法长老的遗体，试图找到更多线索。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执法长老的胸口。
那里有一道明显的伤痕，伤口虽然已经凝结，但形状诡异，似乎被某种锋利的工具强行挖出了一块。
王大壮心中一惊，他立刻意识到这道伤口的不寻常。
“这是……灵根的位置。”王大壮低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灵根是修士的根本，是修炼的基石，一旦被挖走，修士将失去一切力量，甚至无法存活。
执法长老的灵根被挖走，这意味着什么？
王大壮迅速将这一发现与刚刚的推理联系起来。
执法长老虽然地位显赫，但他所知道的情报似乎并不算太多。
从他记忆回廊中看到的内容来看，他只是执行掌教的命令，对药奴进行管理和监督，并没有接触到太多核心秘密。
“如果执法长老知道的情报不多，那他为什么会成为清洗的对象？”王大壮皱眉思考。
按照天衍宗的清洗机制，执法长老应该属于知情程度“中”的范畴，按理说应该被喂食护山灵兽，而不是被直接处死。
但他的尸体却在这里，而且灵根被挖走。
“看来有两种可能。”王大壮低声自语，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