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自此,那只青色的小鸟就再也没有来过。许是真的是哪位仙翁养的灵鸟,被自己一吓,再也不敢来了?思及此,阿凌自嘲地一笑,为自己草木皆兵,捕风捉影的无聊矫情,感到可笑。还差点儿疑心自己最心爱的人。就算世间所有的人欺骗自己,阿御也不会的!他是那样的爱自己!为了爱自己,不惜忤逆天帝天后,也不惧诸神悠悠众口!想当初自己可是一介幽都蛮荒之地的小妖啊!神妖相恋本就不为天规所容!况且阿御身为天界太子,政务缠身,每日还抽出大量时间陪自己,那是多么的深情啊!自己还在这里疑神疑鬼?唉!真的是不应该啊!自己应该贤良淑德,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啊!努力争取做阿御身边那最贴心,最温暖的人啊!唉!自己怎么感觉越想越觉得对不住阿御了!等阿御再来,自己定要给他置办一桌好酒好菜,大补羹汤,好好补偿补偿他!
凤居殿,凤灿寝宫。
“女儿呀!娘听说你病了!是不是炼制紫色妖姬消耗太多神力了?怎么样?现在好点没?娘给你送来了上等的凤血灵浆,你快喝了!”凤凰神女一进门,就急切地呼喊着。
“母亲,您怎么来了?”凤灿有些意外,慌忙迎了上去。
凤凰神女关心地上下打量着凤灿,看凤灿气色红润,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母亲,我没病。我是装给表哥看的!”凤灿得意的一笑。
“诶呦呦,可吓死娘了!”凤凰神女如释重负,一颗心落了地。
“母亲,不是那些上品凤凰再也榨不出来一滴血了么?你拿什么炼制的凤血灵浆?”凤灿疑惑。
凤凰神女神色有些不自然,悄悄地把左手向身后藏了藏,“娘自有办法,你不用担心!”
凤灿看到了母亲那细小的动作,一把扯过母亲藏在背后的手,撸开她的衣袖,一看,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母亲,您,您用自己的血?”
凤凰神女推开凤灿的手,“诶呀,无妨!娘的血多得很,用一点儿也无妨!再说了,给我宝贝女儿用,别人的血我也不放心!”
凤灿眼含泪花,一头扑到母亲的怀抱,“娘!”
“诶呀,莫要哭,莫要哭!娘是要女儿幸福的,永远不要流泪,莫要像娘一样!”凤凰神女慈爱地抚摸着凤灿的头,柔声安慰着。
凤灿直起了身,抹了一把眼泪,“娘,那紫色妖姬果然有用,现在表哥是恋慕我了!但是他还总是往那妖女那里跑!他既爱我,也爱她,想是要想享齐人之福,全部拥有!”
“哦,是这样啊!原来这紫色妖姬也改变不了男人的本色,而是更能激发出男人好色的本性!”凤凰神女也有些失望,还有些心痛的感慨。
“可是,我只想表哥爱我一个人!”凤灿不甘。
凤凰神女思索一下,“只要御儿爱上你就好!至于那个妖女,一个幽都蛮荒之地来的小妖,我们有都是办法对付她!即使现在她成了侧妃,我们徐徐图之,慢慢地也能除掉她!”
“表哥为什么不能像天帝一样,只有天后一个人啊?”凤灿怨声载道。
“天帝也一样!”凤凰神女冷笑一声,“他在没有成为天帝之前,也是莺莺燕燕!只不过,他为了争太子的地位,与你父凰交好,又由你父凰牵线,娶了你父凰的堂妹——凤凰族中最高贵的火凤凰公主凤焰,得到神鸟族的支持和擎天柱神祇的认可,才当上了天帝。他只不过为了权势,压制了本性,斩断了与那些莺莺燕燕的情感羁绊而已!如今的龙御才是真正的龙御!”
“这么说,现在的表哥才更像天帝,他也会为了帝权,舍她求我?”凤灿若有所思。
“嗯!”凤凰神女点了点头,“灿儿呀,莫要心急,现在你只要牢牢抓住龙御的心,笑到最后的终归是你!”然后,伏在凤灿的耳边如此这般教诲一番。
凤灿微微点头,慢慢荡开嘴角,咧开一个阴邪的微笑。
最近这一个月,龙御可是忙得不亦乐乎。一边是凤灿一会儿一个新编的舞蹈,请他欣赏;一会儿又是一个新谱的曲子,请他指教;一会儿约他赏月;一会儿邀他游园——一边又是阿凌的各色的珍馐佳肴,大补汤羹,一顿的猛灌。
刚开始龙御还乐在其中,得意洋洋,游刃有余。不久,他就被阿凌补得气血冲顶,鼻血横流,再加上白日里还看着凤灿那妖娆的舞姿,听着她那魅惑的歌曲,更是让他晚上不断地做着淫邪的春梦。龙御不禁想:凌儿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想要用这种方法让他爆体而亡吧!
一日,龙御望着阿凌给他准备的满桌菜肴,艰难地滚动了两下喉结,只觉胃中一阵翻滚,一股油腻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阿凌还在那里兀自介绍着,“这是淫羊藿大补汤!我还在里面放了金樱子。据说有强筋健骨,补肾壮阳的功效,对男子是极好的!你快尝尝!”
淫羊?祸?他确定,以及肯定,凌儿这是在报复他!
他霍地站起,吓了阿凌一跳。
“我,我前几日种的清心寡欲草,不知长得怎么样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吧!”龙御磕磕巴巴地道。
“不用看了,被我种的黑色的曼陀罗压死了。一根没剩!”阿凌说着,手中正夹着的淫羊藿恰好断裂两段,跌落汤碗中。“吧嗒”一声,犹如惊雷,震得龙御心肝一颤!
“那我再去种两棵!这次一定清心寡欲,嗯——草,种成功!”龙御词不达意地胡乱说着,抬脚就急冲冲往园子里走。
“哎,你饭还没吃呢?”阿凌在后面喊。
“我不饿!”龙御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