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无法阻止他,因为他已经被那所谓的强大能量冲昏了头脑。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我想了很多,我担心ZERO会受到伤害,担心侯老头会因为得到能量而变得更加疯狂。
最终,我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决定去救ZERO,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侯老头的房间,告诉他我愿意帮助他得到ZERO的能量。
他听了我的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然而,我内心却在滴血。
我知道,这将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决定。
那天晚上,ZERO被我们下了药,陷入昏迷……
我问SATA:“然后呢?你们得到了ZERO的能量了吗?”
SATA点了点头,“没错,我们成功了。但侯老头没能及时控制住ZERO体内的能量,导致能量失控,最终害死了ZERO。”
我听到这里,心痛如绞。
“你们怎么能这么残忍,害死ZERO!”
SATA冷笑一声,“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如果不及时处理,整个晨星都会被毁灭。”
“那你们是怎么处理的?”我追问。
SATA神秘一笑,“我们将ZERO的能量封印在了她的体内,以免它再次失控。为了防止这件事被发现,我们创造了你,ZEROIT。”
“你们创造我,就是为了掩盖ZERO的死?”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SATA继续说道:“没错。我们把ZERO的能量封印在你体内,把你当作ZERO的复制品,这样就能瞒天过海,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就是ZERO。”
我浑身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原来,我并不是真正的ZERO,而是一个复制品。
难怪侯先生总是叫我爱洛,而不是爱洛伊特。我以为侯先生是真心对我好,没想到他只是为了利用我。
SATA紧紧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所以,ZEROIT,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好的。跟我一起,我们一起统治这个世界,让所有人都臣服在我们的脚下!”
我看着SATA,不禁有些害怕。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欲望,仿佛一头即将失控的野兽。
“可我并不想统治这个世界,我只想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过平静的生活。”
“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这个世界真的那么和平吗?到处都是罪恶,到处都是不公!只有拥有力量,才能保护你所珍视的人,才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SATA说的是事实,但我还是无法接受。
“你说的对,可是争来争去又有什么意义呢?就像你曾经和我说的,为了这屁大点儿地方争得你死我活,最后不还是难逃一死吗?”
“ZEROIT,你真的太幼稚了!”SATA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以为不争就能好好活着吗?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弱肉强食,如果不想被人踩在脚下,就必须成为最强者!”
我看着SATA,无法反驳他。
“可,可是……我不喜欢那样,我只想做一个平凡人,过简单的生活。”
SATA打断我的话,“这个世界的规则是强者决定,只有成为强者,才拥有改变规则的权利!”
“成为强者才能改变规则……”
我喃喃自语着,忽然想起被学校里的那三个老师堵在后勤群殴的场景。
当时的我,害怕,无助。
尽管我拼命去反抗,最后不还是学校拍板给我下了处分 ?
无论我解释得有多么清楚,又有谁在意呢?
真相从来不重要,人们只希望他们看到的结局合乎常理,符合他们所谓的逻辑与规则。
包括我接下来的命运……
世人都希望看到我黑化去抵抗自己的命运,同时又希望我被爱感化的结局。
结局是美好的大团圆,才更容易被世人所接受。
HE更符合现在世界的逻辑。
但是。
我想要改写自己的命运。
我从来不是什么傻白甜,也不是什么恋爱脑,更不是媚男杀手。
我,只是我。
爱洛伊特。
“SATA,我们联手吧。”
我主动向SATA伸出手。
SATA看向我,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
“ZEROIT,你想通了?”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我要改变这个世界。我不想再被别人左右命运,我要主宰自己的人生!”
SATA露出笑容,用力握住我的手。
“ZEROIT,你终于长大了!”
从那天起,SATA成为了我的盟友。
我们在地下一万米创造了一座十九层的地狱古堡,收纳来自世界各地的异端。
这些异端和我一样,原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却想要自私地存活下去。
每当有异端想要投靠我们,我们都会问他们三个问题。
“你为什么选择来到这里?”
“因为我不想再被世人用异样的眼光对待。”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地狱古堡。”
“你明知道是地狱!为什么要来?”
“……我想活下去。”
“这里欢迎你,我们都是被世界遗弃的人。”
每个来到地狱古堡的新人都会经历层级选拔,每一层会有不同的考核,考官是各层级的原住民。
只有通过考核才可以留在这一层,或继续晋级。
虽然我和SATA是地狱古堡的创造者,但是我们也要经历考核。
这里没有统治者也没有领袖,只有强者。
第十九层【医院】
我们跟着新人依次进入诊疗室问诊,然后被护士送往自己的病房。
跟我同病房的是一个小姑娘,名叫小雪,年纪不大,看起来总是郁郁寡欢。
“要一起出去散散步吗?”我主动和她拉近距离。
她点了点头,跟我一起去室外。
室外的天空灰蒙蒙的,院内的绿植也被蒙上一层尘埃,看起来毫无生机。
我们刚走不远,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急匆匆地向我们走来。
“谁让你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