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晓然就是德高创投韩总的女朋友兼法务顾问余总。”何志明说，“难道你以为是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头子吗？”
“不是吧，你怎么会让我在静姐的心目中造成这个印象？”余晓然指着何志明笑骂道，“一定是你说了我的坏话，说我不支持你的收购计划，大大的坏，对不对？”
“没有没有……”何志明大有越想解释，就越解释不清的势头。
“我不掺和你们的计划啊，但我觉得你们应该重视晓然的意见，女孩子的判断往往更准确，更细致。”田静一边说，一边拿牙签刺了水果递给他们。
田静提起“余总”，本来是想巧妙地切入话题，微妙地参与他们计划的交流，以便更好地帮助何志明分析研究，但是一看情况不对，马上就中止了。
何志明确实说了“余总”的不少“坏话”，因为余晓然的建议是暂停制药厂收购计划，而何志明非常想要尽快促成制药厂收购计划。
据田静所知，他们的制药厂收购计划，以及新厂区再迁址事项，是在人员纷杂的场合谈起来的。
上谋不谋与众，人员纷杂的场合立项，往往容易泄密，造成不可知的被动。
平心而论，田静也认为不宜冒进。
当然，田静既不了解他们的详细计划，也不能直接拂何志明的想法，那样他是接受不了的，没有意义。
因此，田静才想巧妙地切入话题，微妙地参与他们计划的交流，以便更好地帮助何志明分析研究。
但显然，现在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田静没必要介入他们之间的争议。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啊。”余晓然站起来接了水果，说，“静姐，我回去了，明天见。”
走在校园里，经过研究所楼下，余晓然给韩立德打了个电话。
“制药厂收购计划和土地置换计划，太多人知道了，就连我们研究所的其他一些同事都知道，这就是甲方要价太高的原因，也是置换计划不顺利的原因。”
余晓然说，“我严重怀疑何志明是披着乙方羊皮的甲方的狼，是吃完卖家吃买家的操盘手，我们别再犹豫，趁股权协议还没有签定，坚决不要签，坚决撤资。”
韩立德问余晓然在哪里，他提议跟余晓然见面交流。
“如果迟早要撤资，再拖下去反而更影响你的声誉，也更影响大家的关系，相信我，宁可错过，也别被杀。”
余晓然说，“我现在没空去找你，我得去找芳姐当面谈一谈。”
在校园东边的教职工家属楼，现任心理学系主任萧芳，也有一套房子。
刘义伟家是在1栋，萧芳家则在3栋。
晚上，萧芳每个星期会在这边住两三天，星期一至五的中午，一般也是在这边吃饭和午休。
今天晚上，萧芳住在教职工家属楼。
她一脸慵懒地打开门，似乎是刚睡了一觉。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余晓然说，“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