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仿佛一块巨大的黑幕笼罩着大地,将世间万物都包裹在它的阴影之下。静谧的氛围中,一丝声响都显得格外突兀,阿瑶的声音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和关切:“快到金纱纺了,待会你要好好向大人认错。保证下次不会再犯,明白吗?”
“嗯!那我会受到怎样的责罚?”清月的心中充满了忐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估计……应该是鞭刑吧!”阿瑶语气中透露出无奈,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仿佛已经看到了清月受刑时的痛苦。
“啊?”清月惊呼出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如纸,仿佛所有的血色都被抽离了身体。
“不止是你,我也同样要受罚,二十鞭呢!而且因为你的出逃,整个金纱纺的女囚可能都会被要求再度戴镣!”阿瑶继续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
“对不起!”清月低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愧疚。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我们只能坦然面对!”阿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凌姐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也要受罚?你这么费尽心思地把我找回来,他们非但不感激你?还要责罚你?这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清月的眼中充满了不解和不平。
“哼,不公平的事情还多着呢!我前面在找你的时候,他们都怀疑我也要逃跑,差点就动起手来,我心里也很难受!”阿瑶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胸膛微微起伏,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委屈,继续说道,“至于这责罚,是我相信你们都不会因为手镣脚镣被解开而逃跑,所以便和大人签下了军令状,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我出逃主要是因为我是清白的,我不想蒙受这不白之冤!”
“现在能证明你清白的关键之人就是你的父亲,只有他能决定你是何清婉,还是何清月。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你先不要对外外透露这件事。你得想办法说服你的父亲,让他帮你证明身份,这样你才有可能提前出狱。但是这种打脸的事情,估计他不会做吧!”阿瑶分析道。
“是啊,在我和姐姐之间,他肯定会选择姐姐。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角色。”清月认清了现实,无奈地说着。
马车终于在宵禁前抵达了金纱纺。狱卒们立刻前往雅阁,向黄敬忠大人禀报情况。与此同时,阿瑶带着清月先行前往库房更换衣物,准备稍后去见黄大人。
“大人,这一路上全凭凌姑娘的睿智,我们才得以寻回何清婉。”狱卒向黄敬忠夸赞道。
“人找回来了就好!你们都回去歇息吧!”黄敬忠长吁了一口气,向狱卒们摆了摆手。
紧接着,阿瑶带着何清月来到了雅阁,两人缓缓屈膝,优雅地跪在黄敬忠面前,双手交叠,额头轻触手背,行了一个恭敬的跪拜礼。
“大人,我回来了!”清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鸟。
“何清婉,你为什么要出逃?”黄大人的目光锐利如刀,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洪钟一般在房间中回荡。
“民女……民女是思念家人,忍不住想回去看看。”清月的头微微低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思念家人你可以写信让他们来看你呀!金纱纺又不是不让你们寄信!”黄大人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悦。
“主要是民女思念之人是民女的青梅竹马,即便是给他写信,他也未曾来看过我!民女一时冲动,所以才会……才会出逃。”清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她的声音更加低沉。
“好一个一时冲动!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恶劣,造成了多大的影响?”黄大人的脸色更加严峻,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对不起,大人。民女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清月的肩膀微微颤抖,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意。
“行吧,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早饭过后,到戒律阁领罚吧!”黄大人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
“是,大人!”清月低声应允,然后缓缓退下。
“凌管事,你还有什么事吗?”黄敬忠的目光落在阿瑶身上,见她依旧跪在那里,身姿坚定。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解。
“大人,民女想知道大人会如何责罚我们?”阿瑶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忧虑。
“你寻回何清婉有功!免去责罚!”黄大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宽容,“你起来回话吧!”
“多谢大人!”阿瑶起身后,眉头微蹙,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那何清婉呢?”
“她?行为如此恶劣,而且这事已经闹到了织造局,不施以重刑难以服众!五十鞭吧!”黄敬忠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严厉。
“五十鞭?大人,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承受得了五十鞭?”阿瑶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受得住得受,受不住也得受!谁让她出逃呢?这就是后果!”黄大人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大人,民女……愿替她受刑!”阿瑶犹豫了一会,坚定地说道。
“凌雪瑶,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你对她好。”黄大人说,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这可是五十鞭啊,恐怕你身体吃不消。”
“民女是习武之人,皮糙肉厚的,可以承受得住!”阿瑶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意志。
黄敬忠凝视着阿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依你吧。不过,你要记住,这五十鞭不是儿戏,你可要想清楚了。”
“民女明白。”阿瑶的声音坚定,眼中没有丝毫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