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吾王在鳞城城外大败后,局势已变得对我们巴人很不利……吾王逃回国都的当天夜晚,沙诃元帅终于率领沙诃军团风风火火赶回国都。”
“那一夜,国王与沙诃秉烛夜谈;翌日清晨时分,作为当年最年轻的巴国四大老,沙诃元帅率领巴国的最后一支生力军离开国都。”
阑疾问坤廓:
“沙诃向北解救鳞城?”
坤廓回答:“不,他率领仓促组建的新力军一路向西南。”
阑疾问:“向西南?难道鳞城不要了?”
坤廓道:
“沙诃率领生力军一路向西南,杀奔百濮部落的所在地,急行军。这一支生力军皆由年轻将士组成,既有当年的沙诃军团里面的年轻人,也有护卫国王败退国都的年轻巴氏勇士。”
“据闻,他们两天两夜没有睡觉,用年轻的体魄硬扛疲惫。逮到第一个兵力空虚的濮人部落后,沙诃下令年轻的巴国军士们一通乱杀,濮人的老弱妇孺尸体瞬间横遍野,然后,他们杀奔第二个被他们逮到的濮人部落……百濮部落聚集区域战火不绝、狼烟连绵!”
“被生力军杀散的、侥幸逃脱的濮人部落留守人员,星夜不停地往东北方向逃窜,只为早一刻到达‘百濮联盟’集聚的鳞城,那是由上百支濮人部落军队组建的专门针对巴人的军事同盟。当第一批报信的濮人到达被昼夜围攻的鳞城后,作为攻城方的濮方将士军心大乱、士气溃散……”
“其实,那天夜晚,率领巴人守卫鳞城的啸屠元帅,已经做好了城破自刎之准备,其手下的啸屠军团将士已战死十之七八,活着的守兵几乎没有一个是身上不带伤的,当时的啸屠下令,一旦翌日城破,守卫部队缺乏巷战抗敌的兵力,活着的百夫长们各自率兵突围;结果,第二天一早,在城楼上登高观察的啸屠,居然发现城外的围攻部队少了一大半!啸屠为首的守卫部队在旭日下士气大涨!将士们在残破血染的城楼上唱起了歌颂巴王之战歌!”
沙诃问:“所有濮人部落在夜里回师救火了?”
坤廓道:
“大部分撤离了鳞城。濮人存在上百个部落,他们没有自己的王,但各个部落都有自己的独立领袖,有些濮人部落领袖在大战前的一个月还跟我们巴人做着贸易,是重金收买他们的巫咸国国王让他们暂时结成了针对我们巴人之军事联盟;一旦风吹草地,损害到他们部落的自身利益,这个针对我们巴人的濮人军事联盟自然会土崩瓦解!这一点,敢想敢当、智勇双全的沙诃元帅看得非常准。”
“百濮联盟瓦解后,少部分跟我们巴人存在血海深仇的濮人部落首领,选择继续留下,他们与芈人部落一起继续围攻我们的鳞城……当天的战斗,啸屠元帅再次成功守住了城墙已变得千疮百孔的鳞城!”
阑疾问:“那一支来自鬼方的北方雇佣兵没有参与攻城吗?”
坤廓说:
“没有,一次也没有。据啸屠元帅战后向吾王禀报,鬼方雇佣兵控制了鳞城城外的制高点小丘,按兵不动,只参与围点打援的战事,把伤亡率高的攻城战丢给了濮人与芈人。”
“在鳞城攻防战持续到第七天的时候,沙诃领导的那一支大范围血屠百濮老弱妇孺的生力军,终于出现在被人血染黑城墙的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