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子鸿开口朝袁景灿借钱的同一时刻,一个一米七出头的国字脸男人走进川省滨溢市著名红灯区里一家有着暧昧昏红灯光的洗头房。
风韵犹存的妈妈桑一见有人来,立马夸张地扭动着水桶腰贴上来“哎哟~这位老板洗大头还是小头呀?”
说着话妈妈桑还一直拿眼睛朝着男子的挎包里望,仿佛她的眼神能看透挎包的表皮看清里面有多少红灿灿。
男子不说话只是睁着眯缝眼用一个凶狠的眼神盯着妈妈桑。
妈妈桑被看的有些发怵。强自笑了笑说:“我们这的姑娘又年轻水灵活又好,老板先上楼,一会儿我让姑娘们上来,您慢慢选!”
男子这才缓缓收回目光,朝着楼梯走去。
妈妈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定了定心神嘱咐坐在沙发上的一个姑娘:“小青,你去伺候好这位客人!”
小青刚刚也看到了男子那个令人胆寒的眼神,心里老大不情愿;不过没办法,比起那个未知的男人,眼前的妈妈桑才是真正的狠人。她可不想被吊在地下室里饿两天。
小青别别扭扭地打了一盆水走上楼梯,站在门口理了理两鬓的头发然后轻轻敲响房门用尽量温柔的语气说:“先生,您要的服务!”
“进来!”男子的声音也透着一股寒意。
小青打了个哆嗦又勉强自己挤出一个微笑轻轻推开门。
空调的风呼呼地吹着,热风吹的男子黝黑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此刻男子正袒胸露乳地靠在按摩椅上闭目养神。见到有人进来男子猛的睁开眼睛,双目爆射出两道精光。
小青被吓得倒退两步,水盆里的水都撒出来一些浸湿了她的短裙和劣质肉色丝袜。
男子又闭上眼睛,嘴里却不带感情地说了一句:“出去,换人!”
小青如蒙大赦赶紧道歉一句然后退出房间。
妈妈桑见小青上去两分钟就下来了不由得面露疑惑,还是个样子货?
“死丫头,怎么回事?”妈妈桑小声的质问。
小青撅起小嘴轻声地说:“我…我也不知道呀,我一进去他看了我一眼就让我出来。”
妈妈桑撇撇嘴骂骂咧咧道:“还是个挑食的主!”虽然小青被退出来了,但是生意还是要做的。妈妈桑走到小院后面的休息区挑了三个女孩“你你你…跟我走,谁伺候好 207的客人赏她一天假!”
三个女孩欢天喜地地跟着妈妈桑来到前厅,又在小青的带领下来到 207门口。
小青又轻轻叩门,然后示意其中一个女孩子说话。
女孩子会意轻咳两声温柔地说:“先生,你叫的服务!”
“进来!”还是那道冷峻的声音,小青比了个手势,三个女孩鱼贯而入。
半分钟后三人又骂骂咧咧的退出来。
“简直神经病!”
“这人有病吧?是不是不行?”
“这人没长眼睛吧?老娘这样的都看不上?”
妈妈桑差点以为这人是来砸场子的,但是开门做生意总是要和气生财,于是妈妈桑克制住情绪看向房间里剩余的几个女孩,挑了半天妈妈桑突然恶作剧心起挑了这群人里面的一个“疯丫头”。
疯丫头不是指这女孩是个疯子,只是说这女孩有些缺心眼,少根弦。有时候听不懂好赖话,天不怕地不怕。
对付这种混不吝用她正好。
“看你这回还怎么退!”妈妈桑不无得意地想着。
“疯丫头”叫小琴;至于真名,谁在这地儿用真名的?
小琴虽然有些“疯”,但是长得着实不赖。刚刚成年的她甚至还有些没退完的婴儿肥,鹅蛋小脸,柳眉琼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懵懂可爱十分惹人怜惜。
端着一盆水走到 207小琴直接就推门走了进来。进门的一瞬间小琴看到按摩床上的男子全身紧绷死死的注视着自己仿若猎豹一般随时准备扑上来咬碎敌人。
见到是个女孩后,男子放松身体厉声问道:“你进来不敲门的吗?老鸨子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小琴根本没把男子当回事,大大咧咧地说:“无所谓啊!大不了两天不吃饭,当减肥了!正好最近胖了!”
这等奇葩发言引起了男子的兴趣于是追问道:“你不害怕我?”
小琴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都是一双眼睛两个鼻子的人?你是来飘我的,又不是来吃我的!我怕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子开心地笑了,他实在是太久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了。
这两人都是奇葩,此时正属于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把盆放下,过来!”男子命令道。
小琴却说不行,按流程就得先洗脚。
男子没有拒绝闭上眼睛在小琴的伺候下走完整套流程。
……
完事后,小琴正在整理肩带,男子突然睁开眼睛“以后跟着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小琴呲笑一声“别逗我了大哥,咱俩萍水相逢,有过这一夜就行了,你那几个子呀还是自己省着点花;忘了我吧!乖啊!”
男子像是遭受到歧视一般从包里掏出一把纸币甩在床上“这是一万,给你零花够不够?”
小琴看呆了,除了上坟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这么多钱,不由得有些傻眼。
看到小琴的表情,男子开心的笑了,这是他今晚第一次笑。
只要有钱后续的任何事情都变得不是个事儿,男子只拿出10万块钱立马就给小琴赎了身。
妈妈桑一看又有钱拿又能摆脱这个老是被客人投诉的“疯丫头”,不由得喜从中来忙不迭地答应了男子的要求。
小琴简单地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就跟着男子走了,因为男人说想要衣服以后他可以给她买,买古驰,买驴牌,买香奈儿。这一个个从来没听过但是感觉十分高档的品牌名字听的小琴心驰神往。
火车轰隆轰隆地行驶着,这是两人在火车上度过的第二个夜晚。
男子财大气粗直接用双倍价格包下了这间软卧所有的床位。此刻只有两人在里面,这两天一夜小琴也一直由着他胡天胡地。直到刚刚男子才满意的让她去弄点吃的,他饿了。
说完话塞了两张百元大钞在她的胸衣里就自顾自休息了。
当小琴拖着仍有些发软的身体端着两碗泡面走进软卧的包房时,男子正光着膀子半闭着眼在小憩。
轻轻摇醒对方,小琴叫了声“刘哥,吃饭了!”
在火车上这段时间除了胡天胡地,两人也会进行简单地交流。
谈话中小琴得知男子名叫刘东,今年 32岁,是渝州的一名富二代,毕业于大漂亮国的哈佛大学。两人这次坐火车是要去苏省谈一笔生意。
相应的刘东也得知了小琴的真名和身世。
其实也不复杂,原名陈薇敏的小琴出生在滨溢市周边一个农村,也就是地道的农村女孩。陈薇敏上有姐姐下有弟弟,父母只知道挣钱养活一大家子自然对她疏于管教,所以高中没毕业陈薇敏就出来工作,既是童工又没有生存技能一时失足就显得再正常不过。
被刘东带走的时候她才刚刚年满 19周岁。
没什么文化,更没怎么见过世面的陈薇敏对名校毕业一掷千金的刘东十分崇拜。在两人激情的时刻她咬着对方的肩膀发誓会一辈子对他不离不弃。
列车缓缓停靠在车站,陈薇敏走出列车一看,两人已经到了金陵。
走出车站,陈薇敏看着远处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不自信。
十一月的金陵已经十分寒冷,刚刚从温暖的软卧车厢里走出来的陈薇敏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这时一件大衣轻轻地披在她的肩膀上,同时陈薇敏感到一双有力的手臂搂住了她。转过头正好对上刘东温软的眼神,陈薇敏心头一松轻轻地依偎进刘东的怀里。
此后的生活过得十分简单,两人用陈薇敏的身份证租了一间房子。刘东每天都早出晚归,每天出门前刘东都会给陈薇敏留 200块钱让她想吃啥就吃点啥。晚上回来后有时候两人会胡天胡地,有时候刘东又会一个人坐在窗户前思考一整个晚上。
渐渐的陈薇敏感觉有些无聊,便学着人家开始上网。不过她觉得自己太笨了玩不了游戏,所以每天都是浏览浏览新闻然后看看以前上学时没追完的剧。
本来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下去了,直到有一天陈薇敏上网时无意间看到了一条通缉犯名单的新闻。刚刚刷完剧正无所事事的她随手就点了进去。
只是一眼她的头皮就仿佛要炸开一般。
第一行第一列第一个赫然是她的“老公”刘东。
原来刘东的本名叫周振邦,是个横跨渝州湘省的枪击案要犯,公安部对他的悬赏已经高达五百多万。这是新中华成立以来的最高悬赏金额。
什么富二代什么哈佛大学什么这个牌那个牌全是假的,这个男人是杀人犯倒是真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陈薇敏没有选择报警。她飞快地关闭了网页然后下机走人。
晚上当周振邦回到租房的时候发现陈薇敏正一个人呆坐在餐桌前,但是桌子上却一个菜都没有。
陈薇敏听到开门声冷冷地看向周振邦。
周振邦有些莫名其妙只好赔着笑说:“怎么了?我的宝贝敏敏!”
陈薇敏冷笑一声:“我到底该称呼你周大哥好还是刘大哥好呢?”
周振邦一听就知道陈薇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于是立马放松神色颇为无赖的说:“说吧!你想怎么样?”
陈薇敏扑上来含泪用力捶着周振邦的胸口:“你为什么要骗我?”
周振邦一只手将她紧紧箍进怀里,另一只手开始扒她的衣服。陈薇敏拼命挣扎,但是她一个弱女子哪里能是悍匪周振邦的对手,三两下就被除了个干净。
周振邦目露凶光地狠狠冲刺着,直到陈薇敏反抗的力度越来越小,最后甚至开始变得迎合。
渐渐的他感觉到了陈薇敏的变化这才一边运动着一边开口说话:“你没有选择告发我,那就说明你是爱我的!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你自己想想,今后你可就是大哥的女人了!就算哪天我死了或者被抓了,你做回老本行以后说不定人家知道你是大哥的女人还要排队等着上你呢!激不激动,兴不兴奋?”
听到这些话陈薇敏原本微闭着的双眼陡然睁开,她使尽全身力气爬到周振邦身上一边动着一边尖叫:“我是大哥的女人了!我是大哥的女人了!”
这一夜两人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疯狂!只能说“疯丫头”果然名不虚传,脑回路的确和一般人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