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的夜幕下,巫狼的身影仿佛自远古走来,他的脊柱,一个自然界的奇迹,中空藏着骨鞭。与眼前这根漆黑如夜、散发着不祥之气的骨鞭相仿,但远不及这般恐怖,一鞭之下生灵化灰,焦尸立现。
比绍夫的进步有点慢,实力还停留在超能红龙阶段,面对此鞭,他竟连招架之功也无。离空、黑大个等一众高手,无不倒吸口冷气,心中震撼难平。
超能者的世界,鹰击长空,虎啸山林,龙游四海,各有等级森严。红鹰、白鹰、黑鹰,翱翔天际;黑虎、青虎、白虎,威震山林;而红龙、白龙、青龙,更是超脱凡尘,傲视群雄。
“撤退,远离这块诅咒之地!”白袍巫师的声音,如同古老咒语穿透人心。
瞬间,几十支长枪短炮如林般对准邪风,而另一边,部队悄无声息地撤退,黑大个更是重重一跺脚,紧跟其后。四百名特种兵,数百台战斗机器狼,在这突如其来的命令下,井然有序地后撤。
混乱中,离空身形一闪,如同夜色中的幽灵。
“交出隐身术!”邪风怒吼,黑鞭挥舞,如同雷鸣电闪,风翼蛇在鞭影下瑟瑟发抖,几乎要魂飞魄散。
一番激战过后,风翼蛇已是惊弓之鸟,邪风再次以鞭为链,驱使他朝撤退的部队猛追。然而,此刻已无人再顾及风翼蛇的安危,数十支长枪短炮齐发,光芒划破夜空,反坦克导弹轰鸣,风翼蛇惊惧下不顾一切地冲上云霄,企图逃离死亡之地。
邪风担心风翼蛇中穿甲弹,暂时放弃追击,空气中弥漫着绝望,如同乌云压顶,让人喘不过气来。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竟被一个邪恶的家伙逼得如此狼狈,给人类的未来蒙上一层厚重的阴影。
“他究竟是人还是传说中的那恶王?”离空望向白袍巫师,眼中满是不解。
“此人已坠入魔道,善恶不分,但实力还未达那恶王的层次,只凭手里的灵宝逞凶。破他的灵宝,需请两个兽人相助。”白袍巫师缓缓道出。
两个兽人就是曾在困兽森林与白袍巫师并肩作战,斩断藤树妖的兽人勇士。离空与他们仅有一面之缘,但那份并肩作战的情谊,却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兽人族,自由不羁,不受军方管辖,此番求助,又谈何容易?
“必须派人回去请求支援,联系我们的人,需尽快行动。”白袍巫师的话中,透露出坚定果断。
离空心中暗叹,若冷枫在此,定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749局最强的超能力者,是雷蛇小组的三名成员,其中最强的就是冷枫,还有中央警卫局几位深藏不露的高手,比如:有东方第一保镖美誉的任生平。
昔日战友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浮现,那份默契与力量,仿佛能穿透时空,给予他一丝慰藉。
在被未知与神秘笼罩的天地间,白袍巫师的声音温暖而果断:“人类没有倾尽力量,但恶界亦藏着不为人知的底牌。”
此刻,人类的超能者与那恶王麾下的爪牙,令人闻风丧胆的邪风,处于僵持阶段。
白袍巫师游离于规则之外的智者,不受任何契约羁绊,谈及他的巫术,那力量之凝重,即便与与魔契约中的人物相较,亦不遑多让。
离空轻轻启动水晶战甲的隐身机制,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于恶界的缝隙。
次日,邪风驾驭着风翼蛇,如同巨大的黑色幽灵,在队伍上空盘旋,企图捕捉离空的踪迹。他哪里知道,那令人捉摸不透的隐身术,实则跟水晶战甲有关,而非古老的隐身秘术。
面对地面的攻击,邪风只能愤愤不平地驾驭着风翼蛇,留下一串咒骂,悻悻离去。
“风翼蛇是个见风使舵的胆小鬼,说叛变就叛变!”黑大个的怒吼在营地回荡,他的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不甘,曾经的狂妄自大,在现实的残酷面前,化为深深的自省。
夜幕降临,狂风骤起,罡风如刀,发出震耳欲聋的啸声。这是邪风在施展恶毒的手段,吹柴窑觥。幸亏提前挖掘的坑道,士兵们恐怕早已被无情的风暴撕成碎片。邪风得不到隐身术,便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不断前来侵扰。
紧张对峙之际,两位兽人强者——铁壁城的妖将风魇与电魇出现在众人面前。
风魇身披豹纹铠甲,下半身是矫健的豹子,他手里拎着袋子;电魇穿着黑羽甲,下半身是只展翅金雕,他手中握着长柄黑镰。两个兽人气势逼人。
“昔日我们并肩作战,斩杀藤树妖,今日让我们再次携手,斩杀恶徒邪风。”白袍巫师的话中充满信任,他向两位兽人伸出友谊之手。
邪风,嘴角勾起一抹奸笑,仿佛看到绝妙的猎物:“血刹宫正为找不到迷失界域而苦恼,想不到竟有兽人自动送上门来,真是天助我也!”
电魇不甘示弱,上半身的人与邪风针锋相对,下半身的金雕则与风翼蛇展开激烈的空中对决。
在狂风肆虐的战场上,邪风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漆黑长鞭如同夜色中蜿蜒的毒蛇,每次挥动都伴随着爆裂声,直逼电魇。电魇,这位雷霆的化身毫不畏惧,举着妖王破碎残阳无上威能的传承——黑镰,猛然一挥,天际仿佛被撕裂,耀眼的金雷划破灰暗的天幕,直击邪风要害。
金雷汇聚五行之力的精粹,其威势足以撼动天地,让邪风瞬间脸色苍白,他只能凭借本能挥舞长鞭抵抗,清脆的鞭响,很快被雷鸣的轰鸣吞噬,风翼蛇在这震撼下,失控栽向地面,在地上冲出一道沟壑。
白袍巫师手中的飞轮腾空而起,瞬间膨胀数十倍,其上,锯齿狰狞,这是他的制胜法宝。
邪风未彻底丧失意识,但死亡的威胁让他心惊胆战,他拼尽全力挥鞭,震耳欲聋的爆响,意外地唤醒风翼蛇的求生本能,面对电魇,他只能选择逃亡,与巨大的飞轮擦肩而过。
邪风望着逼近的飞轮,寒光闪闪的锯齿让他心底生寒,此刻的他宛如惊弓之鸟,无处可逃。情急之下,猛地吹起柴窑觥,黄色的风暴瞬间席卷而出,风暴的对面,神秘的布袋悄然打开,仿佛大自然的口袋,贪婪地吞噬着狂风。这布袋同样是上古妖王破碎残阳的传承,能囚禁一季的凛冽北风,此刻,它正迅速膨胀,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趁你病,要你命!”电魇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再次挥动黑镰,闪电穿透漫天狂沙,邪风只感觉眼前一花,诡异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脑袋被金雷一分为二,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风魇扎住鼓胀如山的布袋,笑道:“这袋子里是比一季西北风还要猛的罡风,足以让强大的对手闻风丧胆。”
白袍巫师轻轻一抬手,稳稳接住跌落的柴窑觥,而那条漆黑如夜的鞭子,则在地面上蜿蜒游走,犹如被唤醒的幽冥之蛇,令人心悸。
“一旦被这等凶器缠上,元神都将化为虚无。”白袍巫师说着,以他那仿佛能洞察万物的手指轻轻抚过鞭身,奇迹出现,原本躁动不安的鞭子瞬间平息。
随后,白袍巫师将两件宝物——鞭子与柴窑觥交到风魇手里,嘱咐他,将这两样灵宝亲手交给八神。
“妙计连环,既得胜利,又获至宝!”离空赞叹道,这时才明白白袍巫师大费周章,请兽人来的原因跟这收两样灵宝有关。
风魇与电魇正欲离去,风魇突然转头问道:“法师,血煞宫究竟何方神圣?他们与我兽人似乎有深仇大恨?”他的声音里充满困惑。
电魇也竖起耳朵,离空等人也渴望从白袍巫师口中得到答案。 白袍巫师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深邃:“那是个隐秘的修行组织,如同夜色中的幽灵,他们无处不在,搜集情报,也搞暗杀行动。”
“这与落魄城有关?”离空急切地追问,心中已是波澜四起。
白袍巫师只是轻轻摇头,恶界广袤无垠,城池林立,他亦无法一一洞悉。
此时,黑大个已重新获得风翼蛇。风魇与电魇朝白袍巫师一鞠躬,便化作两道疾风,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离空等人望着两位兽人离去的背影,不禁啧啧称奇,感叹兽人的强大与巫术的神奇。
“先生,接下来该怎么行动?”离空以更加亲切的先生称呼白袍巫师。
“加固防线,静候时机。”白袍巫师的话语简短有力,透露出胸有成竹的从容。
秃鹫妖已毙,不生不灭法师的魂消散于无形,血煞宫的邪风遭斩首,血狼王狼心逃遁无踪。然而这一切并未让先遣队放松警惕。恶军虽未现身,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与不安。
“这般宁静,那恶王打算避而不战?”有人低语,心中满是疑惑。
“暴风雨前的宁静。”另一人反驳道,他的眼中是坚韧。
"我们绝不能再拖延了!"黑大个的声音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与他往昔不可一世的傲慢姿态形成鲜明对比。
不生不灭法师的深邃,与血煞宫邪风的诡异,如同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着他的心神。血海深处,庞大的潜航器,更是让他心生寒意。
人生路上,不撞南墙不回头,方知世间万物,强者恒强,一山更比一山高。
离空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白袍巫师的身影,眼中闪烁着近乎虔诚的光芒,那是对智慧与力量的向往。
"有人正密切注视着我们的每个动作。"白袍巫师的话如同晨曦中的清风,轻轻拂过离空的心田,既不确定又充满某种难以言喻的韵律。离空的心头也莫名地涌动着相同的预感,仿佛两个人之间有着微妙的共鸣。
"他们来了!"白袍巫师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他一边沿着坑道疾驰,一边大声喊道:"那恶王的大军已逼近,全员准备战斗!"
离空的目光越过重重障碍,投向看似平静的血海。起初,它依旧如往昔般轻轻摇曳,但渐渐地,一种不安的波动蔓延,血海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搅动,变得汹涌澎湃。
天空,也在这时不合时宜地披上厚重的黑纱,乌云压顶,连天地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颤抖。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血海仿佛被愤怒的巨人猛然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携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紧接着,一个庞然大物伴随着轰鸣声破水而出,其气势之强,即便相隔数十里,也让人心生畏惧。坑道内的士兵们无不瞪大眼睛,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那是海怪?还是……潜水艇?"有人颤抖着声音,向身旁的同伴求证。
"据我所知,最大的潜水艇直径不过十三米,而这个庞然大物,目测直径有三十米!"说话的人伸出手指,比划着,他之前是经验丰富的炮手,凭直觉和手势便能大致估算目标物的大小,与距离。
"别吓自己了,这怎么可能?"另一名士兵嘴上说,但眼中的恐惧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