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铺满夜空,如海边沙滩的沙子一般密集,可是当真走进星空时,却是感觉无比的空旷,也寂静得可怕。
轩辕晓晓坐在船上,双手托着下巴,抱怨地说:“都走了几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到呀?我们不会是又迷路了吧!”
方华说:“这次有轩辕黄帝在,肯定不会迷路的。”
轩辕晓晓白了一旁的轩辕黄一眼,没好气地说:“总感觉他有些不太靠谱的样子!”
轩辕黄说:“两个有生命的世界一般都隔得比较远,照现在这个速度,我们可能还需要个几十年。”
“啊?那岂不是要无聊死了!”轩辕晓晓失望地说道。
轩辕黄却高兴地说:“怎么会无聊呢,我们正好可以培养一下感情嘛!你不知道我多么希望有个女性后代,奈何子孙、子子孙孙们都不争气,直到你的出现,才把我提前起好的名字用上。起名字可是很难的!”
轩辕晓晓依旧没好气地说:“难么?我这名字也没见您多用心啊,就是您的复姓轩辕加上您道侣名字姬晓晓的后两个字,组成的轩辕晓晓。不过比起您预留的那些各色儿的名字,倒是要好上不少。”
轩辕黄说:“这个名字可是很有意义的,我给你讲讲我和她的故事呗!”
轩辕晓晓扫兴地说:“听大长老讲过啦,总感觉是混混穷小子骗世家圣女的样子,有点儿反面教材了吧!”
轩辕黄想了想,说:“你这么一总结……好像也对,不过,那种世家圣女还真就容易被混混穷小子给骗到手。”
然后轩辕黄看向罗毅,意味深长地问:“是吧,罗毅?”
轩辕晓晓本想反驳,却是欲言又止。罗毅慌忙解释:“我当初可不是什么小骗子啊,我心一片赤诚,我一表人才,我个人魅力四射……”
轩辕黄打断道:“我也就是随口一问而已,你干嘛要解释那么多?”
罗毅略显尴尬,强力解释道:“我没有心虚啊!”
轩辕晓晓都替罗毅脸红,对罗毅说:“你还是保持沉默吧!”
轩辕黄对轩辕晓晓说:“既然我的故事你听过了,那你给我讲讲你的成长故事呗!”
轩辕晓晓回忆起自己离开父母、背井离乡的场景,不由得难过起来。可是当看向老祖轩辕黄时,又不由得生起气来,她饱含泪水地说:“您早干嘛去了?我从记事儿起就听他们说起过您,说您多么多么的厉害、多么多么的传奇,可是在我们最需要您的时候,您在哪儿?”
轩辕黄愧疚地说:“对不起,我在对抗一种东西,也是在保护你们。我也想陪在你们身边,我也不想错过你的童年,可是我得保证你们的安全。权衡之下,我不得不放下我自私的想法,得为你们挡住它。”
轩辕晓晓的眼泪滚落了出来,原来老祖也是有苦衷的,故此她也没有了生气,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可她还是装作责怪倔强地说:“您那么厉害,有什么东西能拖得住您!”
轩辕黄回答道:“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这个回答把众人都搞懵了,众人也围了过来。
罗毅纳闷地问:“您居然还不知道您对抗的是什么东西?”
轩辕黄点头:“嗯,我们都不知道!”
“你们?”罗毅再次发出疑问。
轩辕黄回答:“嗯,那是一群帝者,其中九成的人都比你强。”
罗毅的优越感瞬间跌落至谷底,他带着答案试问道:“那最终你们胜利了?”
“没有!”轩辕黄回答道。
方华不敢相信地惊诧道:“你们失败了?”
“也没有!”轩辕黄回答。
轩辕晓晓问:“那你们是和解了,或者说打平啦?”
轩辕黄回答:“都不是,因为还没有到最终,我们还在对抗它。”
什么东西,需要打这么久?
罗毅再问:“它是什么东西?”
轩辕黄回答:“不知道啊!”
问答似乎进入了一个死循环,但大家的好奇心却是被十足的吊了起来。他们彼此互相对望一眼后,又将目光回落到了轩辕黄身上。
轩辕黄构思着说:“呃……怎么说呢,它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无形无质的东西,它在宇宙中扩散……或者说是膨胀……不,还是扩散这个词儿恰当点儿。它所侵蚀的地方……或者说吞噬的地方……也可以说是覆盖、包含的地方,原本的一切都陷入了寂静。这个寂静指什么意思呢,呃……就仿佛时间突然静止了,里面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来的模样,滴落至空中的水会一直在空中,连光线都被定住了,声音也是,也可以理解成一幅画卷,对,变成了一立体的画卷。”
“寂静?”众人惊讶道。
轩辕黄点头:“嗯,寂静。可它自己却是在扩散,从动和静的分界处可以大概看出它的样子。”
“什么样子?”
轩辕黄说:“像个不定形的透明泡泡,但它只会膨胀,不会缩小,所以……现在它非常的巨大,呃……大到什么程度呢?大到比你看得还要远。”
轩辕晓晓说:“我能看到天上的星星。”
轩辕黄说:“它比你到星星的距离还要大!”
轩辕晓晓惊讶地问:“它还在膨胀?”
轩辕黄点头:“嗯,如此下去,它迟早会将整个宇宙都吞噬掉!当然,这肯定也包括我们所在的世界,也就是说整个时空都将走向寂静。”
“啊?”轩辕晓晓惊讶。
罗毅问:“宇宙有多大?”
轩辕黄说:“不知道,或许就好比我们不知道影子有多薄一样。空间为宇,时间为宙,宇宙亦是时空,我们无从得知它的始终,也无法估量它的大小。”
罗毅又问:“那那东西扩散或膨胀的速度有多快?”
轩辕黄回答:“时快时慢,快时如闪电,慢时近乎静止。其形状也不固定,它或是在一个方向扩散,也或是在几个方向同时扩散。但有一个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它不会缩小,只会无限制地扩大。”
罗毅问:“它可有生命、或有意识?”
轩辕黄说:“不知道,无法感知到它的生命体征,也无法与它沟通。”
“它存在多久了?”
轩辕黄想了想,说:“很久了,以万年为单位。”
罗毅再次感叹道:“那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不知道啊!”